“你冤?”德妃轻笑一声儿,眼中含着些不屑:“那为何四爷偏往你哪儿跑,你那儿是金窝银窝,还是你狐媚的本事比旁人强?你自个儿不清楚?”
“你未入四贝勒府时,四爷日日知上进,后院儿里自也是融洽,可你一来,四爷如今惫懒着,有时只是点个卯便回了,后院儿里也跟着不太平,闹得府里钮祜禄格格和耿格格先后早产。”
“年氏,本宫原不想说你的,更不想插手四爷后院儿的事儿,可你着实太过了,你是捧了万岁爷的赐婚圣旨进四贝勒府的,本宫原还当你是个好的,没想到啊。”
“如今才入府几日,竟是连规矩体统这四个字都不会写不会认了吧,你若知错,本宫自也不多罚你,抄《女戒》十遍便是。”
“你若还是这般强硬,这般执迷不悟,只管去永和宫外跪着去,什么时候知错了,什么时候再进来!”
年甜恬这会子是真真想不通了,因为没法儿直接顶撞,心里更是委屈。
说来说去的,不是她的错也全是错了,四爷厌恶乌拉那拉氏,不愿意去正院是她的错,耿格格和钮祜禄格格早产也是她的错,四爷常来她这儿又是她的错。
不仅这些,竟还将四爷不求上进怪在她身上!
天地可鉴的,四爷哪儿不求上进了,日日忙到三更,她日日瞧着都心疼,这德妃娘娘当额娘的不知从哪儿道听途说也就罢了,还这般污蔑着。
但凡德妃真的关心四爷一点儿,但凡德妃将视线从十四爷身上分给四爷一丝,便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了。
年甜恬这会子咬着牙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多说一句只怕德妃便有直接掌她嘴的理由了,不就是去外头宫道上跪着嘛。
跪就跪,一会子四爷从前头回来了,可得让四爷好生心疼心疼,她可得好好挑拨挑拨他们母子关系。
且上一次中秋来的时候,见德妃不针对她了,她还以为德妃是醒悟了,心里还想着不跟人计较以前的事儿。
如今瞧着,不仅没好,还变本加厉,自以为自个儿对四爷好,实则最是虚伪不过了。
年甜恬直接起身,连礼也不给德妃行一个,直接就大步往外走,这理直气壮的样子可是把德妃气得不轻。
大格格这会子瞧着,心下知道年额娘断不是那般人,也是先前在前院,得了年额娘不少照顾。
正想起身为年额娘辩解两句的,可这会子额娘看出来她的意图了,直瞪了她一眼,紧紧的攥着她的袖口不许她起身。
大格格被额娘这般冷脸吓着了,愣愣的不敢动,只得看着年额娘一步步的走了出去。
“真是放肆、、、、”
德妃气得直胸口上下起伏,倒也是入宫这么些年,头一次见这般嚣张的,可偏老四又喜欢极了,她不敢直接叫人拉下去打了,这般让人跪着真真的便宜了。
一旁的乌拉那拉氏这会子倒是充好人了,赶紧的上前给德妃顺着气,一边儿又不忘暗暗的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