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乌拉那拉氏一提这话,年甜恬心头就顿时觉得不妙。
这会子卖惨,不就是特特的在德妃面前,暗戳戳的说她霸占着主子爷吗,还把自个儿弄得这么可怜兮兮的。
德妃这时候怎么会不给福晋做脸面,只怕一会儿德妃便要开始对她发难训诫了的。
乌拉那拉氏这会子说完还不算,她身后的齐嬷嬷又开了腔:“我们福晋也是太好说话了些,哪是什么不得主子爷的喜欢,是福晋压根儿见不上主子爷的面儿,连初一十五主子爷都是不来的。”
德妃听见这话不由得皱眉,乌拉那拉氏见目的达到了,忙冷着脸训斥齐嬷嬷。
“大胆刁奴!这儿岂能是你随意言语的地方!”
齐嬷嬷这会子也赶紧的跪下,又是认罪又是替自个儿主子喊委屈的,虽是没直接说四爷为何不来,可着话头就是直接往年甜恬身上指呢。
这主仆二人配合得当,直快将年甜恬说成那霸占着主子爷不放的狐媚子了,还隐隐的说她勾着四爷不求上进,日日就知享乐玩闹。
德妃虽是也知道福晋这是做戏呢,可断也不能容忍年甜恬这般的,不说旁的,就是缠着老四初一十五不去正院便极不妥,说出去可是要人说老四的不是的。
德妃在宫中,向来是不求无功但求无过的,哪能眼瞧着年甜恬这般在四贝勒府兴风作浪,儿子犯错,自也连累她这个额娘呢!
“年氏,你着实胆大妄为!”
对着德妃的冷脸训斥,年甜恬饶是不服,这会子也得现先跪下了回话。
这会子四爷不在,年甜恬只能靠着自个儿,只是这会子自认无错,便也跪得直直的并没有害怕愧疚的意思。
“还请额娘明示,妾身着实不知哪里错了的,若是因着刚刚齐嬷嬷所言,妾身也是冤,是主子爷要来寻妾身的,妾身还能推着主子爷不让来不成。”
若不是今儿有福晋刻意算计在前,年甜恬倒也不至于这般不客气的跟德妃说话。
说起来德妃又不是不知道她得宠,如今竟还直接指责,不会是瞧着近来和四爷的关系稍有缓和,德妃娘娘又觉得自个儿能拿捏她了吧?
她在德妃宫中吃了亏,最后回去了还不是主子爷心疼,心中估摸着又是对德妃不满,倒也不知道德妃图什么呢,给福晋做脸倒也不必这般的。
德妃瞧着下头年氏不服的样子也是恼怒,上一次见年氏还没有这般心傲气盛的,今儿一见便这般了,果然是自以为得宠,便不把谁看在眼里了。
先前成嫔来她宫中小坐,说起来外头的事儿了,竟是听说如今四贝勒府里出来了个不得了的人物。
那年侧福晋极得四爷宠爱,中间年氏回了趟年家小住不说,还是四爷亲自接送的。
路上有人瞧见了,说是四爷且把那年氏捧的不知天高地厚了,还指使四爷下马去买点心。
爱新觉罗家的子孙什么时候这般没脸了,当时德妃一听便恼了,当即便想叫年氏入宫训斥的,可到底离颁金节没几天了,便是今儿给人算总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