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不见,临渊也是第一次这样给人喂水,半瓶水喝完的时候,司矜就忍不住呛咳了两下,眼尾红红的,撩而不自知。
特别想让人抱紧,好好哄一哄。
新婚之夜,四周红烛隐隐绰绰的亮着,临渊低着头,仔细为他擦了擦嘴,才又躺回床边,将他抱好。
目光微沉,琉璃色的眸子随火光一起,欢欣跃动。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司矜都快睡着的时候,临渊又低低问了句:“少爷,我可以……不叫你少爷吗?”
“嗯。”司矜闷闷应了一声,喝完蜂蜜水,休息过许久的嗓音依然是沙哑的:“叫老公也行。”
“那老公,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吗?”临渊问的小心翼翼,问完之后,又怕冒犯,自顾自小声嘟囔着:“虽然,以前也没听别人叫过,庄园里的人都……”
“可以。”
“那……矜矜?”
“嗯,我在。”
临渊笑了一下,又一连叫了好几声“矜矜”,都毫不意外的,收到了“我在”的回复。
等到司矜快睡着的时候,临渊靠在他耳边又大着胆子叫了句:“矜矜宝贝。”
“嗯。”
连“嗯”的声音都是闷闷的,好可爱,是他一个人的私藏珍宝。
烛火摇曳,临渊的心被填的满满的,他想继续说一句:“我很幸……唔……?”
却不想,“幸福”的“福”字还未脱口,就被司矜翻身,吻了个正着。
绵绵长长的吻,似乎就是不愿意让他说完这句话,分开的时候,司矜又补了一句:“你好吵,睡觉吧。”
“好。”
临渊不知道司矜阻止他说出“我很幸福”的意思,只当他在随意胡闹,也便这么惯着他,缓缓入了眠。
… …
司矜是想延长一点梦境的,小心翼翼仰望着他,连叫个名字都要征询意见的小阿渊,总是很让人心疼。
可,不过停了一周的时间,临渊又拉着他……,美其名曰“夫夫两人,要多多磨合”。
不知过了多久,神思涣散的时候,司矜又听到临渊在他耳边说了句:“宝贝,我很幸福。”
他说,他很幸福,那也意味着梦境的结束。
有点短。
司矜深吸一口气,硬是靠着最后一点意识,拉住了他的手。
不过幸好,梦境的结束不会那么突然。
醒来的时候,他还可以和小阿渊吃顿饭。
可饭到末尾,梦境还是消失了,连带着梦里的一切场景都化作了细碎的星星。
星光暖暖的,在他周身饶了一会儿,就逐渐向远处奔去,再然后,就被关进了一扇黑色的门里。
那门通体漆黑,像是寻不见光明的深渊,看得司矜心情都不免压抑起来。
但不一会儿,门上就多了一扇漂亮的小窗,从窗子看,可以看见满屋的星星——
我的噩梦一片黑暗,你的出现,点亮了熠熠星辉。
好了,这下噩梦彻底变成美梦了。
司矜满意的舒了口气,本以为能出盒子,谁知,与黑色门挨着的还有四道门。
这些门带着不一样的颜色,好像标志着噩梦的不同类型。
这小子,藏了五个噩梦?
司矜思索了一会儿,挪动脚步,来到了第二扇纯白无窗的大门前,伸手推开。
入目,便是一片白茫茫的灼眼的亮光,明明是白光,却似乎盈着恶意,让他一时间有些烦躁。
适应了一会儿,光倒是减弱许多,但司矜四周还是一片纯白,视线唯一能看到的地方,是个病床。
上面躺着一个双手双脚被缚,刚承受完电击治疗的清瘦青年。
是临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