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矜自顾自向后倒着,讽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揽住,吻了个猝不及防。
喉结攒动,心跳都跟着加快了好几拍。
他处在浴缸里,周身热水涓涓,白烟缭绕,本就足够暧昧,偏这时候,许久没被碰过的腰忽然被临渊粗糙的大掌扣紧。
压抑多日的情绪便如同疾风骤雨,迅速涌上心头,打红了眼尾,氤氲出几点晶莹。
司矜本来是演的,本来真的还有力气,但现在,被临渊圈在怀里的一瞬间,就仿佛成了软体动物。
故而,到此为止,这个久别重逢的吻,他就只剩下承受的份。
好不容易被松开,他看见临渊的眉眼又锋利了不少,笑起来越发酥欲惑人。
眼尾的光,都是平和温柔的。
看到这里,司矜就知道,攻略已经接近成功,心情也自然而然的放松下来,别过眼睛问出声:“笑什么?”
“我笑,五年不见,少爷全身上下最Y的,就剩下这张嘴了。”
“是吗?”司矜眸光微转,意味深长的停了一会儿,才问:“那你呢?”
临渊一怔,耳尖微微红了。
正不知所措,就听司矜继续问:“战士的盔甲都这么高吗?把喉结都挡住了,怪不方便。”
“不是。”他忙回:“是我故意挡住的。”
“哦。”司矜应了一声,纯白羽睫轻闪,透着满满的娇弱败类气:“为什么?”
俊朗的将军便贴近他的小少爷,低声回了句:“喉结,是少爷的私有物,别人看都不能看。”
话落,便又抱着人,重新吻在了一起。
… …
临渊回来了,他衣锦还乡的时候,就把一切东西都备的齐全,就等着在愿景庄园,平平等等的,和他的少爷举行婚礼。
是少爷撤去了他奴隶的身份,积极劝他去为国而战,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平等牵手。
这些年,他一直在为他的庄园主少爷,拒绝着所有人。
他一直以为,这五年期间,唯有自己思念成疾,却不想,司矜也在想着他。
想他的时候就去他房间坐着,裹着他曾经用过的,质地不好的棉被,即便房间破败,漏风漏雨,依然不舍的离开。
这个世上,自己用命爱着的人,也在同样爱着自己,所以,他们的婚礼,注定会被大家祝福。
梦里的傻阿渊并不知道,自己的五年和司矜的“五年”是不对等的,筹备婚礼的时候,甚至把国王的法令,愿景庄园未来的规划,结婚后一起要去的地方,都考虑了进去。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要做一套婚服,就照着少爷喜欢的款式做。
但背后要加一道只有自己知道的系带。
最好在新婚之夜,一拽就开。
最后的最后,临渊还十分幼稚的,把来参加婚礼的宾客座位,摆成了他五年前画作上的模样。
用了十年时间,变得千疮百孔,他的梦终于变为了现实,得偿所愿。
… …
不止是婚礼,新婚之夜的房里,临渊也准备的很齐全。
连床褥都是请最好的裁缝,用国王给的奖赏御用蚕丝缝制而成,光是碰一碰,就像是跌进了云层。
新婚之夜,红烛长明。
司矜觉得,他的眼泪像是要流干了,天还不亮,嗓子就说不出话了。
临渊从外间煮了些蜂蜜水,放在窄口小瓶子里,用吸管送到他唇边,伸手揽住他的肩膀。
临渊动作做的小心,本意是想将他扶起来,但小少爷太弱了,刚被他抱住,眼角氲出了雾气。
及腰白发散落,零零乱乱的搭着,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临渊又是喜欢,又是心疼,犹豫片刻,竟是连蜂蜜水的吸管都拿了,自己喝下水,低头,唇对唇喂给他。
一只趁矜矜睡着,偷偷送糖的渊崽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