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司矜才将将被松开。
药上好了,他的眼睛也红的厉害。
干脆一把将禽兽渊推远,揪着衬衫,怒斥出声:“滚!信不信我投诉你?!”
“投诉?”不知道为什么,临渊觉得这样格外刺激。
鲛人王心底翻涌着作恶欲,靠着医生的外表,再次缓步走上前:“先生,你又不知道我的名字,怎么投诉呢?”
司矜怔住,像是被折磨的没了办法,连眼角绯红,都含着屈辱的意味。
临渊愉悦极了,后退两步,绅士的抬起那只没涂药的手,想给人擦擦眼泪。
但手伸到半空,却听一道“咔擦”声忽然响起。
他的照片被司矜存在了手机里。
而司矜,则没事人的站起来,晃了下手机冷声道:“等法院传票吧。”
临渊:???
法院是什么?传票又是什么?
鱼不懂,但鱼能听出来,这句话大约是威胁。
“不要。”他连忙配合着求饶:“我错了,别生我气。”
“我也是为了让你好受一些,你看你,走路都慢了,你爱人真够混蛋的。”
司矜没说话,任由临渊立在身前,给他整理皱巴巴的衬衫,高傲又淡然。
叫人越看越难藏心中的恶劣。
手上缠着司矜的领带,临渊忽然手一滑,卡蹦——
拽掉了司矜衬衫最上面的两粒扣子。
在对方不理解的注视中,把扣子揣进白大褂,继续替人理好衣服。
司矜的衬衫领子比较高,平时穿显得禁欲,就算拽掉两粒扣子领口也不会太往下。
金丝眼镜倒映寒光,又为他整个人添了层别样的欲色。
“啧啧。”临渊“啧”了两声,看上去挺为他惋惜:“先生,你爱人真过分,不陪你来看伤就算了,还在锁骨这儿留下这么多痕迹,扣子坏了,遮都遮不住。”
“不如……”说话间,他已经整理好了衬衫,意味深长的停顿了一下,以身高优势,靠在司矜耳边,蛊惑出声:“换我吧?”
一边说,手还不老实的,把假造的名片放进了司矜的西装口袋。
正等答复,就被人无情的推开:“我想我们下次见面,大概会在法庭上。”
“不会的。”临渊笑着为他开了门:“期待下次见。”
等人走后,才脱下白大褂,走到休息间,把衣裳扔给了被自己歌声迷晕的真医生,转身离开。
他来这里,本来是要找矜矜的,但矜矜偏偏要来科室。
这种事情,他怎么能让别的医生知道?
而且陆地上的化学药品,哪里有他冰凉凉的鱼鳞消炎效果好?
所以,只能编造一个身份。
不过……回酒吧之后要怎么处理呢?
矜矜会不会又移情别恋?
嗷呜嗷!又想逗他又后悔,真是让鱼苦恼。
临渊不会打车,所以回酒吧还是比司矜晚了。
为了做戏做全套,上楼的时候,鲛人竟然快速操纵水流冲掉了草莓籽。
这才端着一整盘草莓,失魂落魄的走上楼。
在没人的时候,又变出了大尾巴,推门进屋。
看见人回来的一瞬间,眼睛竟是红了,连忙摆着尾巴奔上前,伤心的厉害:“宝贝,你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