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家?
聂临渊不敢相信,下意识挥开陆佑的手,迅速往后退了两步,寄出否认三连。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这少年,看起来有男朋友啊,怎么还跟他有家?
不会是他以前渣过的某个人吧?
完了完了完了!这可绝对不能让矜矜发现!
聂临渊心虚浅笑:“那什么,我不记得你啊,认错了吧?”
可陆佑显然没打算这么放弃,匀长的眉毛拧在了一起:“哥……不记得?”
他有些着急,指着那房子外的花圃:“那是,种的,妈妈她,种……种花。”
语速缓慢,连说话的词语都是颠倒的:“灯光那边,爸爸……我你……”
他的情绪有些急,有很多话想说,但病痛折磨太甚,说又说不出来,急得眼圈通红,看上去愈发可怜无助。
最终,还是连占伸手,将人紧紧抱进了怀里,微不可查的低头,吻了下他的额头。
“占哥,我……呜呜……”陆佑低低呜咽了一声,伤心和焦急凝成眼泪几乎要从大眼睛里掉出来。
他不够好,不够优秀,说的清的词只有“老公”和“占哥”。
表述不清的时候,就总怕占哥会嫌弃。
可男人又是低头,吻没了他眼角的泪,温声劝着:“不着急,佑佑先想,我替你说。”
“宝贝能把花圃和灯光描述清楚,已经很棒了。”
他的声音温柔苏哑,落进陆佑耳朵里没一会儿,少年就揪住了他的衣角,迅速把头埋进了他胸口,像只没有安全感的乖乖猫。
露在外面的耳尖红红的,不知是因为羞愧,还是自卑。
总之,连占又吻了下耳朵,用只有佑佑能听见的声音开口安慰:“不怕宝贝,我在的,我爱你。”
说完,又动了动手臂,换了个能让佑佑更舒服的姿势,才抬头看向司矜:“虞先生,这个园区我们来过五次了,您有什么疑问,我们能……换个地方说吗?”
话音消失了,嘴唇却依然在动。
司矜分辨出他的口型,他在说:“想抱着陆佑坐下,他累了,求你了。”
点点头,司矜看向一边的房子,“那边不能进?”
“进不去的。”连占发愁:“这东西似乎在每个怪谈世界都有,总藏在隐秘的角落,不过,佑佑总能找到这里,被一群Npc围攻,然后又很幸运的全身而退。”
“这个动物园的房子我们来过好几次,也进不去,外面好像有一道屏障。”
“是吗?”司矜喃喃出声,审视的目光落在陆佑身上,带着凌冽的攻击性。
陆佑为什么会认识聂临渊?为什么总能找到这里?为什么总能“很幸运”的全身而退?
注意到他的眼神,连占也警觉起来,出声提醒:“先生?”
“哦,不好意思。”司矜笑:“有些跑神,我去看看,那房子到底能不能进。”
说着,便缓步靠近那十米外的小洋楼,手上风刃凝聚,逐渐幻化出形,一下甩了出去。
砰——
打碎了洋楼外的屏障。
房子轮廓逐渐变得明晰,黑雾入侵,花圃上的蝴蝶似乎很不适应,中了毒一般,开始胡乱翻飞。
司矜唇角一勾,刚要提醒众人“可以进了”,就发现,那房子又以极快的速度,凝结出了一道新的屏障。
透出的气息,含着凌厉的攻击性。
下一秒,难过的哭声便自四面八方猛袭而来,刺的人耳膜生疼。
仿佛一个护短的孩子,为了保护心爱之物,张牙舞爪的抵御着入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