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自己和陆佑是一种类型。
陆佑掉几滴眼泪,颤抖着声音喊句“哥”就有男人舍命护着,那他也跟着学。
有旁边一对做对比,虞司矜就不会不管他!
这么想着,戚茗仁甚至捡起石子,砸了好几只兔子,又泪眼汪汪叫了一声:“矜哥,那个引路Npc把我踢到这儿了,救我啊!”
兔子耳朵垂了下来,渐渐在污染中变成了黑色。
司矜眼眸微抬,神色厌厌,就于黑暗中居高临下的凝视着他,唇角缓缓弯起一抹极漂亮的弧度。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完美,可就是……薄凉的瘆人,甚至比Npc踹他进兔子窝时还恐怖。
戚茗仁心脏一顿,瞳孔下意识张大,他不可置信的盯着面前舔了他许多年的男人,心里第一次没谱到这种程度。
“矜哥,我……”
“你?东施效颦也要有个限度,哦,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司矜喃喃开口,道歉丝毫不带诚意:“有点侮辱东施了,你是个废物,不配。”
话落,甚至还缓缓往后退了两步,手臂自然而然的搭在聂临渊肩膀上,迎风悠闲立着。
似乎就等着看他是怎么被兔子围攻,又是怎么凄惨的变成兔子的。
戚茗仁觉得害怕,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下意识看向连占和陆佑,指着人家大吼:“你看看人家,人家也是小白花男朋友,怎么就能……”
话未说完,就看见陆佑从连占怀里起身,小心翼翼的拉开了他的背包。
找到子弹,熟练又迅速的换完弹夹,枪口对准了刚才死咬着连占不肯放的几只兔子,扣动扳机。
砰砰砰砰——
四枪过后,无一生还。
少年乖乖被人抱在怀里,脏兮兮的衣服看起来很狼狈。
但自从再找到子弹,就没有兔子再能靠近他的连占。
戚茗仁:……
司矜简单瞥过一眼,笑问:“你会拿枪吗?”
“我……”
“哦,我想起来了。”司矜继续杀人诛心:“三年前你好像被一个玩具枪吓的尿了裤子,好可怜呐。”
“虞司矜!”戚茗仁又羞又恼,扔出去的石子惹怒了兔子,已经被十几只红眼兔子拖住了腿,动都不能动。
腿不再是脚,已经变成了兔子腿,意识也逐渐不清醒,不断袭来的头疼,几乎要将他折磨疯。
戚茗仁手心紧紧攥着手里那还剩两个愿望的许愿球,眼神恶毒,咬牙切齿:“你!会!后!悔!的!”
“是吗?”司矜转头,掰过聂临渊的头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又看了眼即将变成兔子的戚茗仁,讪笑:“我好怕啊~”
幽幽落完这一句,戚茗仁就被兔子全部掩盖,再看不着人。
甚至连一道惨叫都没能发出来。
真不经玩。
果然恐怖世界什么的,他最喜欢了,虐渣虐起来也有意思。
这玩意死了,那接下来,就要揪出“它”。
司矜转眸,不远处伫立着一间复式的白色小洋楼,外面修剪着漂亮的花圃,花圃上甚至还有蝴蝶飞过。
屋里亮着暖黄的灯,怎么看,都与这个弥漫着黑雾的恐怖动物园,格格不入。
司矜揪了下聂临渊的衣角:“这是神秘园区的值班室吗?”
“不知……嗯?”正回着话,聂临渊就发现,衣领也被扯住了,不是矜矜。
他下意识回身,正对上少年一双水汪汪的杏眸。
陆佑盯着他,目光来回巡视,仿佛看见了什么极亲切的事物,张了张口,好半天才组织好语言。
“渊……渊哥,那是……家!”
聂临渊:“?”
陆佑继续说:“那房子是,我们以前的……住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