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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之桐噗嗤笑了:“誓言什么的先不提,清明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的,他这几年做何营生,有无家室,咱们一概不知,不能轻易上当。

他到底什么目的也不清楚。下次他再找你,你直接问他,看他怎么说。”

清明叫到:“还有下一次,直接打飞他啊。”

谷雨斜睨她一眼:“好,你先上。”

“我先上就我先上,咱们两个难道还打不过他一个吗?”清明不服气。

“就你能,你忘了将军怎么嘱咐我们的。再说了,就你那花拳绣腿,别拿出来丢人现眼。”谷雨提醒她。

“嗨,这就护上了,还没出手呢。”清明冲她做出鬼脸。

“没有一点正经的!”谷雨放下手中针线,做出要打她的样子。

黄之桐笑着劝住了,自从住到浦城这个小宅子,不仅她,就连她们,欢笑打闹也多了起来。

持续几天的暖阳天,让人心情非常愉快,黄之桐照样去工地并带去了杜守恒的衣裳鞋子。

一时没有见到杜守恒便放在农舍自己屋里,看着外面阳光灿烂便又把留在农舍的衣服被子都放外面晾晒,屋里清扫了一下。

直到下午去收被子才看到杜守恒在屋里,像是刚刚从外面回来的。

黄之桐把衣裳鞋子递给他:“手工太慢了,关键赵西漫不敢光明正大的把服饰拿回家去做,这才做好,不耽误你穿吧。”黄之桐把衣裳递给杜守恒。

杜守恒很是开心:“明儿正好穿,听说要变天了,明儿就冷了。”

“哦,你们工地上还有这方面人才啊,天气都能看。”黄之桐由衷赞叹。

“也不是次次准,他们当兵的在野外生存时间长,据说会看天象。”

“当代诸葛亮啊!”

“难得你会夸奖他啊,这次可是老祝说的。”杜守恒笑的贼眉鼠眼的。

“切!当我没说。”

“你不惹他,他自然不会惹你。对了,就是说要突然降温我才赶过来,工地上事儿还挺多的。”

“你不回来,也不差人来传话,都这个点了。”黄之桐埋怨他,等保温措施做好,她回不去不说,还得熬夜。“抓紧吧。”

“他也不能十分肯定啊,过午时才跟我讲。”杜守恒为自己辩解。

黄之桐动作迅速的把衣服收好,床铺铺好,锁好门去工地找祝景澜。

河堤上施工处的覆盖还好,草帘都是堆在工棚附近的。但要撒在堤岸和道路上的粗盐却是放在库房里,库房设在村庄里。

还要打发人回去取,又要找到负责看管库房的人,这么一耽误,天色就不早了。

等太阳下沉的时候,已经失去了明媚的黄色,风向渐渐调转,越刮越大,寒气悄然逼近,慢慢渗透到各个角落。

等大伙吃过晚饭再来工地,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华成点了什么东西扔在路边,给大伙照亮,前后放了好几个。

黄之桐瞧着不是灯笼也不是火把,好奇问道:“华成你点燃的是何物?”

华成回道:“砖头。”

“砖头?!”

“砖头在油中浸透,燃着了放在地上不用手拿着,也不怕风吹,烧的功夫长,还光亮。”华成絮絮叨叨的。

“你这么聪明的!”黄之桐来到这个世界,很少在天黑后还外出,第一次见到这东西,觉得这种用法的确。

“可不是我聪明,是我们爷在军中会这样用。”华成倒也实在。

“军营的人都这么厉害?!”黄之桐又一次听说了军营的人会干什么什么。

“那是,我们爷以前也在军中,也厉害着呢,你是不知道而已。”华成压低声音,提起他们大公子,满心的骄傲也满心的惋惜。

杜守恒带人去给河滩临时加固,跟着黄之桐这边的不过六七个人,包括祝景澜和华成。

天黑人少,大家或许为了壮胆或许是没了拘束,话就多了起来。

“铁柱,怎么这几日没见你去掷骰子了?”

“最近手气不好,不去了,马上过年了,给我老娘捎些银子回去。”

“看不出你还是个大孝子。”

“这辈子怕是不能娶妻生子尽孝道,唯独这样。”

“怎么不能?过年回家娶个媳妇,几年回去一趟,儿子还是能生的。”

“儿子哪能说生就生啊”

“不生儿子,不是还有媳妇搂抱嘛。”

“不生儿子,光搂抱有啥意思?”

“你小子懂个屁,你是没见过女人,那女人啊,身上白白嫩嫩的,一摸起来滑溜溜的,可惜啊······”

“你最近又去嫖女人了?”

“哪有,住这荒郊野外的,哪里来的女人给你嫖。说起来老子都许久没见到女人了。甚想的慌!华成,你跟大人们走的近,能不能叫他们开开嗯,让我们也进趟城开开荤,都快要憋死了。”

“憋死你个王八羔子算了!”华成笑骂道。

“你小子是不吃肉不知道肉香。要是······”

“少扯两句!风大,别噎着。”祝景澜冷冷的说道。

黄之桐已经默默的走远了,工地上什么样的男人都有,什么情况都有,口嗨一下也不能判定什么大罪过。

她早已经习惯了,平时能躲开就躲开,躲不开就装听不见。

那边男人们嘻嘻哈哈换了话题,从赌博侃到喝什么酒劲儿大,到配什么菜下酒有滋味。

祝景澜依然不做声,却也没能阻止华成和他们聊的热乎。

活没干多少,华成就出了幺蛾子,捂着肚子往边上跑:“哎吆,肚子疼的受不了!”

那个叫铁柱的小卒叫唤:“竟他妈的懒驴上磨屎尿多。”

另一个吼道:“走远点!臭死了。”

黄之桐只当没听见,本来该停下覆盖草帘,不得又拎着一兜子盐边走边撒着。

北风越吹越大,劳作带来的热量已经抵不住寒风的侵袭,她停下手中的活,把帽子系的紧一些。

当华成跑了第二遍回来的时候,嘴里开始骂骂咧咧:“妈的,今晚指定被人下药了。”

其他几人开始起哄。

祝景澜丝毫没有同情他,冷然道:“你回去歇着吧。”

华成似乎觉得自己听错了,但听祝景澜的语气更像命令似的,只能举着火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