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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人都请好了没看见啊。”

“好,好,好,那叫老祝过来问问他,我是真不知道哪有私盐的。”说着转身就准备喊祝景澜。

黄之桐急忙拉住他:

“不要问他!”

“老祝!”

已经晚了!

自从上次祝景澜冲她发了脾气,两人在工地上相见,眼里都装作看不见对方。

可是一起共事,互不理睬终究不好做事。

黄之桐能耍小性子,祝景澜却不能这么小气,只能不计前嫌的过来。

杜守恒招呼道:“有道工序,让别人看了,话多,是非多。老祝你亲自带人来做,到时候小窦帮我们。”

祝景澜颔首,并没有多问。

黄之桐只得带他去看还铺盖着草帘的新铺的路面,掀开草帘,用手指头按了按,拍了拍,自己又上去踩了几下,弯腰观察。

随后才告诉他:“这几天天好,暖和,过个三四天吧。若天要变冷了,就在变天前在上面撒上盐粒。均匀些。”

“为何如此?”祝景澜终于开口。

“降低冰点,防止表面冻裂。”黄之桐脱口而出。

“冰点?”

“增强抗冻性。”黄之桐改了口。

“粗盐能抗冻?”

黄之桐想了一下,生活中有哪些常见的例子:“见过冬日的咸菜缸吗?天气还不太冷的时候,普通蓄水缸里的水结一层薄冰,咸菜缸里还没结冰;

等再冷一些,咸菜缸里开始结薄冰的时候,普通的蓄水缸已经厚厚的一层。一个意思。”

剩下的自己体会吧。

祝景澜盯着眼前的人,仔细的琢磨一下,明白了。

“这个花费是不有些高?”难得他能主动发问。

“有些高,粗盐还好,沉淀成本低。杜主事为了赶工期,也为了成品品质保障和外观好看些。还是值得的。”这个时候黄之桐还是很乐意多说几句的。

“你同杜主事几时相识的?”祝景澜又发问。

“很早。”黄之桐模棱两可的回答,然后转移了话题:“你能买到私盐吗?”

祝景澜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祝某虽然职务低,但也是官职。贩卖私盐抓到是要获罪的。”

黄之桐鼻子里哼气:“知道了,就是随口问问,不用麻烦你。”

码头上,刘其间带着两个新来的伙计,瞅着人家的石头辨认能做什么用,还收集了一些准备带回窑场里去。

谷雨没有陪他们去爬石头堆,只是观察哪些石头的运输量大,打听来自哪里,去往何处。

忽然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你来了。”

谷雨吓了一跳,码头有些嘈杂,但那声音不高却让她听的清楚,似乎带着掩不住的颤抖。

她回头,见到是那位姓姚的管事,她松了一口气,对方见她似乎没想到,有些难为情,还是继续开口:“多日未见到你,以为你离开了。”

谷雨百思不得其解他到底什么意思,试探问道:“寻在下?阁下是不找错人了。”

对方面色些许尴尬,却不知怎么表达:“你同在下一位旧识及其相似,在下想寻她,故而······”

谷雨欲盖弥彰,假惺惺的安慰他:“阁下就是因为这个才去我们窑场的?世上相似的人多了,阁下怕是寻错人了,在下不识的你。再去别的地方寻找吧。”

对方见她不肯承认,索性直接了当:“在下姚致远,去年此时护送一家人从京城至固州,还在固州逗留到正月里才离开。其中有位女子,人家喊她谷雨姑娘。”

谷雨知道自己被认出来了,还在极力掩饰:“阁下说的谷雨姑娘,在下真不识得。”

姚致远红了脸:“前些日子在下在这里忽然见到谷雨姑娘,虽然她乔装打扮,在下还是认出她了。为了确认,跟她去了窑场,听到别人唤她谷雨姑娘。”

谷雨见瞒不下去了,仰脸问他:“你跟着我做什么?谁让你跟着的?”

姚致远听她承认了,嘴角露出微微的笑意:“就是想见到姑娘平平安安的。”

“?”谷雨一脸问号脸。

瞧着眼前的男子,碎发凌乱的被风吹着,在脸上飞舞,胡子已经冒出了不短的黑茬,皮肤粗糙,好在五官还算端正,看起来不像是轻浮的人。

谷雨见惯了黄之桐深藏不露,也学她不怒不恼,一副木讷的样子回道:“劳烦姚先生挂心,在下一直平平安安的。”

姚致远没想到她是这种反应,还欲说什么,又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眼看着谷雨在他面前从容的走了。

等到大家汇合的时候,刘其间见到谷雨就嚷嚷:“方才在码头见到给我们送石头的舵工,上回还向我打听你来着,说是在码头跟你借过一吊钱,想当面还给你致个谢。今儿碰见了,又跟我打听了。”

谷雨装作恍然:“原来是你告诉告诉他我在这里,怪不得他找着了我,嗯,致谢过了。对了,你没跟他说我是谁吧?”

刘其间信誓旦旦:“没有,他也没问,就是问你怎么好久没来了。”

谷雨算着时间,也没有好久啊。既然刘其间没说,窑场里也不会有人大喇喇的在场地上喊她的名字,能让一个外人听见,定是他诳她的。

晚上回到住所,谷雨还是把今天遇到姚致远的事儿告诉了黄之桐。

清明肯定说道:“我就说吧,他定是喜欢上你了。”

黄之桐也同意清明的看法:“看起来很像。可能以前对你有意,才记住你的身影,再见就认出来了。”她是从祝景澜身上得出的结论。

谷雨却摇头:“他一看就是闯荡江湖很久的人,这种人见的人多了,自然记住人就快。”

“嗯,我看人也识的快。即便他是因为喜欢你才接近你,也不能相信他。”清明摇头晃脑,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他是什么样的人,做什么营生的,家里都有谁,咱们什么都不知,哪能轻易就让他接近咱们。

再说了,咱们在将军面前可都发过誓言的,永远不离开少夫人的。不能婚嫁的!你可别轻易上当啊。”

谷雨急了:“是你在这胡说八道说,我又没说我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