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大宗师境巅峰,半步陆地神仙境的武道高手。
张三丰眼明心亮。
坐在首座之上。
自然不像场中的凡夫俗子那般。
对于此前场内的那一幕。
单单只是将其当作,是那大秦道家,人宗天宗之间的明争暗斗。
闭关两年的时间,他早已悟出太极功法的妙处。
自然也能在萧昊出手的时候隐约间察觉到,那丝若有似无的太极招式。
虽然看不真切,但是他有种直觉,那名人宗弟子一定不是自己设局。
故意平地摔倒,让木剑脱手飞出,直刺那松珑子。
虽然张三丰也不明白,萧昊是怎么做到,将招式隐匿的如此隐蔽。
但是他知道,这一切一定和萧昊脱不了干系。
也正是因此。
张三丰才会在松珑子泼妇骂街的时候,强行开口喝止。
随后更是快速宣布比试结果,示意众人散去。
原因无他。
就是因为张三丰想要看看这把木剑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同时也是防止迟则生变,拖得过久,让人发现这,插在蒲团上的木剑之中,所存猫腻。
当众人散去。
张三丰缓步来到这,被木剑斜插着的蒲团边上时。
原本还不甚在意。
毕竟如果是自己出手,虽说做不到动作如此隐蔽。
但是在两剑相碰之际,以太极之力牵引对方木剑。
使其脱手而去,飞向自己所想之所在。
虽说张三丰还未曾尝试过。
但是他有信心,以自己大宗师巅峰,半步陆地神仙境的实力。
以及自己这几十来年的武道经验。
想要做到这点,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没成想。
当他想伸手去拔这把木剑,欲观其一二。
却发现这把木剑并非简简单单地插在蒲团之上。
而是已经穿透蒲团插入地下。
甚至力道之强,纵使强如张三丰。
如果只是随意去拔,竟也是难以撼动分毫。
一时间,张三丰的神色严肃了起来。
嘴角也不由扬起。
“果然,这事和老八脱不了干系,好小子,居然当着我的面能使出如此手段!”
一时间,心下也不知是何种情绪,惊疑,欣喜,复杂至极。
即为这尚未拜入自己门下的第八个弟子而感到高兴。
亦为这老八现在七岁之龄,居然已有如此武学造诣而惊疑。
张三丰握着木剑剑柄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缓缓运起自身功力。
一层,两层。
即便已将自身内力施加在握剑之手上时。
张三丰仍旧未能将这木剑撼动分毫。
“好小子,竟然天才至此,我已催发内力相当于先天境界实力,居然还是无法撼动这把木剑。”
不由得,张三丰心下震撼。
“这臭小子才七岁啊。”
“按照远桥所说,我这闭关两年的时间里,他可是和师兄弟一起日夜陪着老八,仅仅只是泡泡药浴,练练童子功罢了。”
“究竟得是何种奇遇,才能让一七岁孩童,年纪轻轻就有一身先天实力!”
如此想着,体内内力不断运转激发,缓缓就达先天巅峰境。
这才方能挪动这木剑分毫,要想拔出,尚还差点气力。
“好小子,难不成,都达到宗师境了!”
如此想着,张三丰心下也不再犹豫,直接将内力提升至宗师境灌输向握剑之手。
果然,这把木剑立时拔地而出,顺带着把地上的蒲团也给带了起来。
而失去这把木剑的维持。
那蒲团下方的地面似是某一平衡突然被打破。
一时之间。
原本蒲团下方的圆形地面。
以那木剑插孔处为中心。
向着四周缓缓裂开,呈现密布的蛛网纹。
只听阵阵咔嚓声后。
那蒲团原本位置的地面。
非常匀称的裂开了一个蒲团大小的孔洞。
砂石土块也同样扑娑娑的不住往下掉,激起一阵呛人的尘土。
这一幕看的张三丰是阵阵咋舌。
“七岁宗师境!还不是我正式入门弟子!还仅仅只是泡了两年药浴,练了两年童子功!”
“这说出去谁信啊!”
张三丰将那蒲团拂去。
左右仔细端详着手中的木剑。
就是一把平平无奇,武当众弟子平日里,用于彼此切磋之用的寻常木剑。
“妖孽啊!这天赋真是妖孽啊!”
“我七年前的偶然之举,真不知是我武当之幸,还是我武当之祸。”
震惊于萧昊这一杰作之中的张三丰。
不由地缓缓抬起头。
看着殿外已经走远,几乎看不清背影的师兄弟八人。
那师兄弟间相互调笑打闹的声音,犹在耳边萦绕。
随即张三丰的震惊神色亦缓缓冷静了下来。
转而是一副慈祥面容。
“是福是祸又如何,我武当弟子,自由我引上正道。”
随即张三丰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紧了紧手中的木剑。
随后又很爱惜的将这木剑收入袖袍之中。
仿若这把木剑不是什么寻常之物,而是什么至尊宝物一般。
缓缓朗声大笑着,走出了大殿。
“哈哈,真好,真好啊。”
一夜无话。
第二日清晨。
武当山门前。
大秦道家的天宗人宗众人自不必说。
早已在此集结。
而那武当众人亦是齐齐聚集于此。
武当众人在此聚集,只为给即将奔赴那大秦地界的俞莲舟和萧昊送行。
对于俞莲舟。
其实众人也没什么特别在意的。
毕竟是宗门内,张三丰座下仅次于宋远桥的二弟子。
一身先天巅峰实力自不必说。
三十六七的年岁更是早已在这江湖上闯荡多年。
倒是那萧昊。
年仅七岁。
在众师兄弟眼里,只是个刚习武两年的小屁孩。
此番竟也要跟随众人去那大秦地界走一趟。
虽然不知道师傅他老人家如此安排是何用意。
但是众人也只能不断地轮流上前叮嘱一旁的俞莲舟,这一路上要好生看顾萧昊。
“唉,都怨我,要不是我那孩儿刚出生,内人那里人手捉紧,这次大抵也用不上八弟前去了。”
宋远桥上前给俞莲舟叮嘱了几句,随后自怨自艾了起来。
“哎,师兄哪里的话,你老来得子本就是该好好享受一番天伦之乐。”
“这等远行的苦差,交给我们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