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钟红樱那恐惧的模样,实在是不忍心丢下她而离去。
犹豫片刻,她还是点了点头,决定留下来。
钟红樱坐在床边,嘴角边悄悄地勾起了一抹不易觉察的微笑。轻轻地拍了拍床面,示意阿秀过来坐下。
阿秀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目光死死锁定在钟红樱的脸上,声音微弱地问:“你真的看到阿杰了?”
“我要是能看到他,直接问是谁杀了他。”
钟红樱说话时,眼睛如鹰一般盯着阿秀,观察着她脸上的每一丝表情。
只见阿秀听到钟红樱说没见到阿杰的鬼魂时,脸上露出一丝失望,很快恢复。
“你凭什么认为不是阿强杀死你弟?在阿杰死的前一天,他们俩发生过争执。”
钟红樱试探性地问,她的目光依旧在阿秀的脸上寻找着线索。
阿秀的眼里闪过一丝痛苦和悲伤,在提到阿强时,她的反应明显强烈。
“阿强绝对不会杀死阿杰!”阿秀的语气决然,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钟红樱凝视着她,神情严肃,“你为何如此断定?阿杰是在晚上遇害,那段时间你应该不会跟阿强在一起。”
“我们没有在一起。”阿秀有些生气,仿佛对这个话题感到有些厌烦,“我们已经跟警察解释过很多遍了,那天阿强的母亲生病住院,他一直在卫生所照顾。晚上护士和隔壁病床的人都可以作证。”
“据我所知,他们都是在凌晨两点后休息,直到早上六点多才再见到阿强。而阿杰是在凌晨三点多到五点多这段时间被人杀死,阿强有足够做案时间。”
钟红樱的语气更加严肃了,她紧紧地盯着阿秀,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到一些线索。
阿秀挺直胸膛,坚定的说:“阿强不会杀人!他是个好人!我相信他!”
“我也相信阿强。”
门口传来的是张秉生的妻子的声音,也就是阿秀的养母。
她走进来。
丧子之痛的悲伤全都写在她脸上,眼睛红肿,一脸憔悴。
她很不满的说:“大师,刚才不是说累吗?怎么在这里盘问起阿秀?”
钟红樱根本没听她在说话。
而是听元宝说看到这妇人身上有一股异常的煞气。
张母接着说:“大师,你不累也不要这样偷偷的审问阿秀,别是想逼她承认?”
钟红樱眸光凌厉如刀,仿佛能看穿人心中最深的秘密,严肃的说:“婶子你在紧张什么?听你这口气,还以为阿杰不是你儿子。难道你不想尽快抓住凶手?”
张母眼中闪烁着深深的惊惶,眼神躲闪。
她的声音结巴起来,似乎有些话难以启齿:“我,我当然想尽快找到凶手。阿杰死了,我不想无辜的人受到伤害。”
这话要是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钟红樱或许会信。但是死者母亲说出这样的话,不然让人怀疑。
更何况这妇人还带着一股煞气。
钟红樱凝钟红樱凝视着张母,目光如同寒冰一般冷酷,冷冷的说:“警察是警察是公正的,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坏人。凶手也不要存有侥幸的心理。只要犯案了,早晚都会被抓到。”
她的声音充满了坚定和威严,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就在这时,元宝默念道:“妈妈,不好了。阿杰想要上张炳胜的身,被张炳胜身上饕餮的液体所吸收。你快去看看人现在怎么样了?”
钟红樱赶紧跑出房间,阿秀她们不明白发生什么,跟着跑出去。
张炳胜正以阿杰的口吻,如狂风般向张秉生猛烈地指责。
他的话语犹如冰冷的箭矢,直射张秉生的心。
“你们这对夫妇,简直是畜生不如!为了一万元,竟然能狠心杀死自己的亲生儿子,你们就不怕遭报应吗?”
这句话像一颗无情的炸弹,突然在人群中引爆,就像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打了个措手不及。
张秉生被激怒了。
他的面孔扭曲,暴躁地咆哮起来,“张老板,我敬你是远道而来的客人,你却在这里恶意中伤!请你立刻离开我家,永远不要来!这里不欢迎你!”
他的声音如同雷霆一般在空气中回荡,让整个空间都感受到了他的愤怒与厌恶。
“你急着赶我走,无非就是怕我揭你老底。”
张炳胜紧紧盯着对方,双眸赤红,透着一股浓浓的杀气。
“你们俩根本就不是人。阿秀不是护士因张炳胜和张秉生的名字谐音而搞错,是你们夫妇想把亲生女儿安排在有钱人家,等着以后靠吃女儿。”
此时的张炳胜根本不是他本人,而是阿杰。
他借张炳胜的身体,以一种讽刺而悲愤的口吻,指控他的父亲。
声音在空旷的灵堂里回荡,更显得阴森而凄凉。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都让在场的所有人感到震惊。
张秉生大声反驳,“你胡说八道。这么多年来,我们都未去找我们的亲生女儿。”
“你敢说你们没有去找吗?孩子被抱走一个多月后,你们就急不可耐地去寻找她,还把她给害死。然后,你们抱来一个被遗弃的孩子代替她。”
‘张炳胜’说出这段不为人知的话,更是让在场的人听得触目惊心。
“如果不是为了那一万元,你们也不会让阿秀提前认亲。你们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引白瑾年过来。”
那声音仿佛从地狱里传来,带着无尽的怨恨和悲痛。
这个令人震惊的真相,让全场瞬间炸开了锅。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如同蓄势待发的风暴,让人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你胡说!\"张秉生涨红了脸,怒火中烧。
他突然抄起旁边的一把椅子,狠狠地砸向对方。
这种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周围的人连忙四散躲避,现场瞬间乱作一团。
\"我根本就不认识白瑾年,更不知道他和你的关系,我怎么可能冒险去找他?\"
他还在为自己辩解。
‘站在他对面的'张炳胜'却只是冷笑一声,“你是不知道。你只不过是按着你雇主的要求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