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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n!”

古朴的庄园城堡里,雷蒙德张开手臂,对着霍缙川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好久不见!”

笑容爽朗又大方。

霍缙川熟稔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转身揽过郑媗,语气异常认真地介绍。

“这是我朋友,你叫她郑小姐就好。”

雷蒙德挑眉,发出低不可闻的嗤笑。

朋友?

会拉手拥抱的女性朋友吗?

糊弄谁呢!

方才第一眼他就注意到了这位站在Ken身边、如精灵般精致漂亮的东方美人。

冰川蓝的长款羽绒服,跟Ken身上的是一套,像是某品牌极寒系列的情侣款。

脖子上围着柔软的白色围巾,头上戴着白色的毛线帽,乌发如瀑,遮住小半张脸,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琥珀色眼睛。

乖巧地站在Ken身边,毛绒绒的一团,像只纯洁无辜的小兔子。

肤色也赛雪似的白。

Ken身边向来是杜绝女人这种生物的,还堂而皇之带在身边,肯定不一般。

哟,铁树竟然开花了!

雷蒙德冲霍缙川挤眼,然后心领神会地勾唇,“郑小姐,你好,我是雷蒙德。”

礼貌性伸手,却被无情打落。

疼的他倒抽一口冷气,目光幽怨,这家伙占有欲也太强了吧,握个手都不行!

小气鬼!

霍缙川面不改色的收回手,拉着郑媗往城堡里面走,目光时刻关注着她脚下。

“外面冷,我们进去,小心脚下……”

被无视的雷蒙德惊奇地眯起眼。

看着男人俊美侧脸由内而外流露出来的温柔和耐心,仿佛看到了妖怪一样。

这还是冷血暴戾的Ken吗?

莫不是被夺舍了?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霍缙川进了他的花房,不问自取地摘了他精心培育的矢车菊。

那是他最心爱的花啊!

雷蒙德心痛的快要死去。

在这鸟不拉屎、冷的狗都嫌弃的阿拉斯加能培育出来这么漂亮的矢车菊,可想而知要浪费多少人力物力财力!

现在,他说薅就给薅了?

还一掐就是一大把,专挑好的祸害!

霍缙川体会不到雷蒙德的痛苦,他正忙着借花献佛,讨好美人。

一束娇艳欲滴的蓝色矢车菊被捧到郑媗面前,男人语气讨好,声音柔的腻人。

“闻闻,香不香?”

咦~~

雷蒙德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

怪瘆人的!

女人低头轻嗅,侧脸雪白剔透,鲜花配美人,就该是这般岁月静好。

“嗯,还不错。”

有股淡淡的清香。

得了好脸的霍缙川也不吝啬笑容,大手一挥,十分阔气,“等会我们都带回去,放在房间里,让屋子也沾点香气。”

雷蒙德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香你个锤子!

你丫的,有本事别拿我的花,用你的臭脚丫啊,保管‘香’的你女人晕头转向!

还都带回去?

是你的吗!

复古豪华的客厅里。

郑媗抱着矢车菊,坐在华丽厚重的地毯上,身边围了一圈毛色雪白的动物。

有狼狗,还有狐狸……

一个个都养的油光水滑的,膘肥体壮。

她摸摸这个,又抱抱那个,忙的不亦乐乎,清冷的小脸都恬淡了不少。

“呵呵!”

雷蒙德抱着臂冷笑。

可对面那男人,一双眼简直长在女人身上,根本就不鸟他,气的他忍不住嘲讽。

“哼!色中饿鬼!”

见色忘义!

霍缙川回头恩赏似的睨他一眼,冷冷掀唇,“当心你那些小畜生,要是伤了她,我扒了他们的皮做围脖。”

雷蒙德气笑了,“你还真够无耻的!”

不过为了他的爱宠,他还是解释,“您老放心,它们还是小崽子,不久前从极地森林里捉回来的,伤不了您的宝贝!”

一把年纪了,跟没见过女人似的。

诶,可不就是缺女人!

霍缙川微微蹙眉,刚想张嘴,9听见一声宛如银铃般清脆悦耳的笑声。

循目望去,他双眸怔住。

只见面容清丽的女人半撑着胳膊躺在地毯上,眉眼弯弯,笑靥如花。

一只圆滚滚的小狐狸在她肚子上打滚,时不时舔她的手背,谄媚讨好。

他从未见她笑得这般开心。

恍如春暖花开,又似夏花绽放,堪比秋日海棠,胜过冬雪初融。

久久才回过神来。

霍缙川看到雷蒙德的调侃,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一脸坦然。

“那些毛茸茸喜欢吃什么,费用我出,你把它们养胖些,还要香喷喷的。”

又腥又臭的畜生不配碰他香香的宝宝。

雷蒙德彻底无语了。

良久,他一言难尽地撇撇嘴,“我是上辈子烧杀抢掠挖人祖坟了,才会碰见你!”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

前一句还叫嚣着要扒人家的皮做围脖,下一句就厚颜无耻地改口,要把人家养的白白胖胖香香嫩嫩的。

小畜生变毛茸茸……

招你惹你了!

霍缙川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双腿优雅的交叠,眼皮轻抬,漫不经心地回怼。

“我看路易斯的资产你吞的不是挺开心的吗?怎么,不想要?”

“哪能呢!”

雷蒙德立马变了脸色,刻意笑得谄媚,“这还不是要多谢你,有杜邦家族压阵,否则路易斯那块硬骨头我可啃不下来!”

这话一点都不假。

瘦死的骆头比马大,鲁索家族再落魄,也不是谁都能撕下来一口肉的。

所以。

路易斯之前才敢那么有恃无恐地羞辱他二婶米莱夫人,就是仗着他们奈何不了他。

但谁让他惹怒了不该惹的呢?

Ken要亡他,人必从之!

雷蒙德倒了一杯烈性的威士忌,推到霍缙川面前,热情邀请。

“来,你喜欢的威士忌。”

霍缙川看向跟毛茸茸玩成一团的郑媗,眸光蓦地柔软下来,语气无奈又纵容。

“不了,她不喜欢闻酒味。”

雷蒙德瞥了一眼郑媗,眸底划过一抹稀罕,识趣地笑了笑,故作可惜地感叹。

“这么好的酒,只能我独赏了!”

说完就一口闷。

“舒坦!”

喝酒容易上头,雷蒙德就开始诉苦。

“Ken,你是不知道,自从来了这鸟不拉屎的阿拉斯加,要不是还有这几口烈酒,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

“真他娘的冻死了!”

霍缙川懒得搭理他,就当做没听见。

这时候嫌冷了,当初从他手里讨要一成利的时候可是跑的比狗都快!

光吃不干活,美的他!

“路易斯那边你看着办,我不插手,但你记住,他和他妹妹的命,必须是我的。”

他要亲手给他的宝宝报仇。

“行行行,是你的是你的!”

雷蒙德对他的坚持表示无奈。

他要那兄妹俩也没什么用,他对男的又不感兴趣,那个黛丽丝更是个人人都能上的公共汽车,他还怕染病呢!

也不知那俩兄妹怎么惹到Ken了,赶尽杀绝不算,还要往死里折磨他们。

落在Ken手里可不是什么好事!

难不成冲冠一怒为红颜?

雷蒙德好奇的紧,不过他没敢问,而是转头关切起了郑媗的状况。

“哎,Ken,郑小姐这眼睛……”

失明可不是小事。

霍缙川眸光沉静,讳莫如深地轻声道,“会好的。”

什么时候好,他说了算。

— —

西西里。

太阳旁落,日薄西山。

往日里人声鼎沸、朝气蓬勃的大厅里,此刻寂寥萧瑟的可怕。

路易斯撑着脑袋坐在主座上,凑近一看就会发现他胡子拉碴,满脸沧桑。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这段时间他算是亲身体会到了。

莫雷步履匆匆地从大门口走进来,脸上带着近乎麻木的急躁,那是一种绝望。

“教父,有人把罗马角斗场的不法证据曝光,上面已经开始立案调查了。”

路易斯头也没抬,“查就查吧。”

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莫雷忿忿不平道,“那些高官蠹虫一个个都是见风使舵的好手,往日里舔着脸巴结讨好我们,好处没少拿,我们帮他们处理了多少见不得人的脏事,现在看我们失势了,翻脸比翻书还快!”

罗马角斗场牵扯很深,官商勾结,黑白混杂,通过血腥的敛财手段来洗钱。

上次就被人爆出来过。

只是那时路易斯还春风得意,上面就主动给压下来了。

谁也没想到,摔得这么快……

“教父,我手里有那些人贪污受贿、草菅人命的证据……他们落井下石,翻脸不认人,就别怪我们不讲情面,谁也别好过!”

拉他们下马,还是轻而易举的。

路易斯摆手苦笑,“何必呢,他们不过是马前卒,被推出来的小喽啰而已,我们都清楚,背后是谁想要我死。”

莫雷沉默了。

是啊,真正下死手的是Ken。

杜邦家族全方位阻击,压的他们翻不起来身,无力抵抗,完全如同待宰的羔羊。

偏偏他们又存心戏弄,不赶尽杀绝。

其心狠毒至此!

还有雷蒙德那个欺软怕硬的,惯会跟在Ken屁股后面喝汤啃骨头,趁火打劫,上赶着做了别人的枪。

其他不入流的小家族也来分一杯羹。

尤其是那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皮卡德家族,屁大点肚子,吃的还不少!

搁以前,摁死他们不过动动手指的事。

随便指派两个杀手,保管叫他们全族都死的悄无声息!

路易斯抬头看向这个对自己忠心耿耿、不离不弃的手下,前所未有的温和。

“莫雷,你走吧。”

莫雷红了眼眶,倔强道,“我不走!”

“教父,您还没有输,鲁索家族积累了数不尽的财富,您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只要有钱,没什么不可能的!

“我们离开欧洲,去非洲,去澳洲,天下之大,没有我们不能去的地方!”

“我一定会陪着您!”

“还有卡特!他也愿意追随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