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阿拉斯加。
巍峨壮观的冰川绵延到天尽头,绚丽极光在木屋上空绽放,瑰丽到令人心醉。
女人抬起头,失神望向窗户的位置。
五官精致小巧,巴掌大的小脸,下巴尖尖的,瓷白的肌肤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
面容苍白失色,眸光聚不到实处。
不言不语,连呼吸都是轻浅的,没有生气,像一尊被供在香案的小观音。
喜怒哀乐,嗔痴贪怨。
都与她无关。
男人推门而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凄美到万物失色的画面。
头顶的绿色极光都不及她灼目,只是站着不动,就吸引了他全部的目光。
心醉神迷,牵扯出阵阵的心痛。
“吃东西了。”
霍缙川把人拉到饭桌前坐下,习以为常地拿起勺子喂她吃饭。
“这是你喜欢喝的蛤蜊菌菇汤,我在里面加了鱼肉,对你眼睛好……”
许是说到眼睛刺激到了郑媗,又或是对霍缙川本人不满,她拂掉递过来的勺子,厉声尖叫,如鸟雀悲鸣。
“没用的!根本没用的!”
“我现在就是个瞎子……霍缙川,算我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放我走!我是死是活都跟你没关系!”
霍缙川放下碗,拿起纸巾给她擦眼泪,像是在纵容叛逆不听话的孩子一样。
“我说过,你的命是我的。”
“乖,好好吃饭,你会看见的,就算看不见,我也会是你的双眼。”
他不可能放她走。
从将她强掳到阿拉斯加的地盘时,他就没想过放她走,跟六年前一样。
“我不需要!”
郑媗受够了这种屈辱和压抑,永无止境的黑暗吞没了她所有的理智,她逐渐崩溃。
更让她崩溃的是这个男人。
“霍缙川,你以为你照顾我我就会记得你的好吗?别白费力气了!我从来就不喜欢你,我恨你!我跟你永远不可能和解!”
“我会杀了你!不惜一切杀了你!”
心安理得地接受仇人的恩惠,这比凌迟了她还要让她痛苦!
她还没有这么犯贱!
美人落泪,如泣如诉。
她柔弱可怜的让人心疼,更让人从心底滋生凌虐的欲望,那是男人的劣根性。
霍缙川俯身吻去她脸颊的泪水,舔舐干净,嗓音低哑,“我奉陪到底。”
“现在,吃饭。”
他掐住郑媗的小脸细细摩挲,舀了一勺放在她唇边,她死活不肯张嘴。
“宝宝,别逼我对你动口。”
郑媗惨白的小脸僵了僵,缓缓张开嘴。
男人带着侵略性的暗示她怎么可能听不懂,这些天,只要她不配合吃饭,他就吻到她愿意吃饭,甚至直接哺喂给她。
一次两次,实在是恶心到她了。
后来,她也歇了反抗的心思,再没闹过脾气,这么多天,脸上还长了点肉。
樱桃粉的唇张开,勺子顺势送了进去。
霍缙川满意她的识相,又不免失望——要是她还嘴硬,他就能狠狠咬住这张牙尖嘴利的小嘴,他都好久没亲过她了!
可恶!
又是一勺。
郑媗食之无味地吞下,这副乖顺的模样让霍缙川后槽牙都痒了,幽怨得像个怨妇。
“哼,你这个善变的女人!”
让他亲一口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