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懵了,她长这么大从不知道自家师父居然还会医术,原来给人算卦,不但要看卦象怎么说,还要有一些技能!!
“师父会医术!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我那次风寒之后,师父和那位医师一见如故,学了两招,再说了你这身子骨强的跟个狼崽子一样,师父也没机会出手啊…”李初尘脱口而出。
“师父…您倒是说句话啊…”
简单此时的心情就跟那悲伤蛙一样,总感觉出了深山老林,整个世界就开始变了。
也是因为她一头扎进了玄学这件事里了,以至于忽略了那妇人不太正常的脸色、气体了。
不过好在现在醒悟过来还不算晚,及时跳出固定思维模式,以后应当谨记,相师应该是最会利用周遭环境才是。
不只是指物或者风水卦象之类的,还有其人之类的,有时候的先机大概就是第一手的消息来源,拿着帆布干在城里晃荡着,也不是不干正经事,而是观察、吸收信息。
“这是出来教给你的第一件事,你可明白?”布衣道人含笑的说道。
“受教了,多谢师父。”简单真心佩服的说道。
打扮成江湖骗子的模样,与其说是套一层马甲,不如说是真正的等待‘有缘人’,其缘在:急。
和救急不救‘穷’是差不多的道理,所谓病急乱投医,只有当真正想要脱困的时候,才会想着找一个答案,或者给个明确的方向,有了这些以后才会真正的去做这件事。
简单觉得自家师父和她想象中相师不太一样,受其以前的印象,她总觉得相师外在形象应该是如同国师一般。
或者像是世外高人一样,别人捧着千金来求一卦,一出场就自带气场,鹤发童颜仙风道骨自带神秘气息的。
而她师父不能说没有,只能说多了些‘红尘味’。
笑看人间三千事,闲来轻谈两三声。
“那妇人一家经常做善事,虽然做的都是他人口中的一些小事情居多,但在梁城小范围内素有名声,那住的地方也看过了,其风水布局也并无不妥,今日又遇上了,可不有缘嘛。”布衣道人继续出声的说道。
“师父的相骨之术,好生厉害,佩服佩服。”简单站在后面说道。
如果说她现在看人还需要摸骨,还需要看到本人才知道其骨相,那她师父仅凭别人的口述,就能窥探到其骨相。
特别是这个世界的相师,大部分都是看骨相记人,而不是看面相,面相可能会发生改变,但骨相是很难改变的。
简单不由的想起在现代的整容手术,那些通过整容的有些成功了,有些失败了,如果硬是要加上玄学之说。
那就是有人可能通过改变骨相和面相或成功或失败的改变了一些“运”。
“相师这一道啊…都还有的学,为师我比之那些神机妙算的祖先前辈们还差了点。”布衣道人有些惋惜自己生不逢时,不能与那些前辈们一起见证那灿烂夺目的时代。
小摊子还在继续,除去那个妇人以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人光顾过了,等到傍晚黄昏的时候,那位妇人带着她相公出现了。
“见过道长。”那妇人的相公说道。
“我相公怕我辛苦,就帮我把饭食提了过来了,也不知道道长爱吃些什么,就自备了些粗茶淡饭,还望道长不要嫌弃。”妇人温温柔柔的说道。
“劳烦你们两夫妻了,我这小道人道谢还来不及呢,都是五谷杂粮,我等有的吃就已经很感激了。”布衣道人说道。
简单看着她丈夫还搬来了一张桌子,和两条小板凳,眼神里也透露出对他妻子的爱意,虽然看起来不善言辞,但在行动上都是偏向他妻子的。
“多谢婶子和叔,你们感情真好,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夫唱妇随,嘿嘿…”简单在一旁笑着说道。
她相公有些不好意思的只满含笑意的摸摸头,那妇人害羞的说道。
“小道姑可别打趣我们夫妻两人了。”
李初尘坐在一旁道声谢后,慢条斯理的开始吃着饭,眉头微微一皱,他觉得师妹小姑娘家家的,说这话有些不太合适,但最后还是忍住没说出口,只埋头吃着饭,心想着。
“等师妹再长大一些,懂了些男女之情,再来好生说上一说,还没有及笄的姑娘家总归不太好。”
两夫妻走的时候,还问着布衣道人明天在不在这摆摊,她可介绍些人过来问卦,她师父只说着一切随缘,那妇人也没有多说什么了。
两人走在路上,她相公还在问。
“娘子,刚刚为什么不让我问个明白孩子的事?”
“我们按照那道人说的去做就是了,人家说的太多,万一泄露了天机可怎么办,平白给人添麻烦。”妇人温温柔柔的说道。
“娘子说的有道理,我看那道人满头白发,比咱娘的还多,但看他那脸又比咱娘年轻些,估计就是泄露天机太多了,有碍寿命。”妇人相公自觉分析的很对的说着。
“哎…所以我们不该问的还是不要多问,回去后你去和娘好生说一说,家里的事也先交给娘打理一个月。”妇人替自家相公擦着汗说道。
“我晓得哩,放心娘那里自有我来。”
后来也不知道她相公是如何和她婆母说的,第二日的时候,她婆母拉着她的手好生嘱咐着,好生顾好身体之类的话。
两夫妻出城后沿着那个方向走,还真的看到了好大一片荆棘丛,进去以后再走了一小段路,还真看到了一户人家。
最后经过医师夫妻两调理了一番,回去一个月以后还真的怀上了,喜的一家人整日笑逐颜开。
她婆母感谢着各路神仙佛祖保佑,只有她知道最应该感谢的是那道人给指了一条明路,想到这她连忙站了起来,有些懊恼的说道。
“忘记询问那道人的名号了!”
等她带着自家相公过去找的时候,早已不见布衣道人的身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