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她的印象中,她师父向来算的很准,而且看的也很准,从没失手过。
“师父还说了,就数红尘中变数最多,哪怕他算无遗策,也怕那一线生机的变数,虽然他从没有失手过,但是留个后路总是好的。”李初尘继续解惑的说道。
简单似乎有些明白了,大概就是提前预设,让人对他的期待值先降低,等真的应验的时候他就是不愿表露自己,隐藏在世间的修行之人。
如果万一真有没有应验的,别人也就最多说一句:江湖骗子。那也不关他修行之人的事。
简单表示又学到了行走江湖的小技巧,马甲需多些。
“那…我们是不是也需得遮掩一下面容?”简单问道。
“别人哪会注意到你这个小道姑,下一再回来这里,怕是不知是何年了…”李初尘说道。
“行吧…明白。”
三人入城了后,她师父寻了个街边,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折叠小板凳,心情舒畅的坐着。
简单和李初尘落在一步之遥的旁边站着,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再看看这个墙角。
简单越发的觉得自家师父像是个江湖骗子,而且看他熟练的程度,估计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师父,我们就在这钓鱼…啊不…等有缘人?”简单问道。
“不可说、不可说…”布衣道人面含微笑,摇着头,装高人。
“师父…咱是不是还缺张桌子?”简单问道。
一般来讲‘神算子’要么穿街走巷的,要么就是固定在个街边墙角下枝个摊子,这样才符合她以前看过的一些影视作品。
“你还挺懂,确实是少了点什么…但桌子太大不好带,租借还需花银两,就算了。”布衣道人解释道。
简单刚想说咱在这摆摊好像也没有交点什么保护费啥的嘛,就看到了一位妇人手上挎着个篮子,走了过来问道。
“先生…道长,算的可准?”
“信则准,不信则无,自在人心。”布衣道人说道。
那妇人纠结了一会,开口问道。
“多少银钱?”
布衣道人摸了摸自己的胡须,高深莫测的说道。
“有些人一卦千金,有些人分文不取,不知这位大娘子算何人?问何事?”
“问我自己,想问问何时才有孩子,哪怕是个女孩也好。”妇人愁眉苦脸的说着。
她和她相公自成亲以来,三年不曾开怀,大夫都说双方没有什么问题,但就是怀不上,好在她相公也不曾说什么,两人依旧恩爱如初。
只是周围人的风言风语,到底是不堪入耳,连带着婆母都开始疑神疑鬼的,而他们家想要一个孩子已久,虽然她相公宽慰,但到底有些郁结于心。
今日看到街边有一算命看相的,不由自主的走了过来,想问上一卦。
“大娘子可否看看手相?”布衣道人问道。
“道长…我捉襟见肘,怕是…”妇人有些窘迫的说道。
“无碍…可给我们备个饭食,就当结个善缘。”
那妇人一听连声感谢说道:“饭食自会给备上的,千金我虽拿不出,但些许零碎的银钱还是有的。”
千金她拿不出,但自备一些饭食还是可以的,她想着是遇上了心善的道长了。
布衣道人看完那妇人的手相后,对其说道。
“你命里有子,且应该有两子,大娘子是有福之人。”
“那为何现在还没有动静呢?道长可有破解之法?”妇人连忙问道。
布衣道人拿出六爻,蹲在地上摇晃了两下后,看到掉落出来的三枚卦象,笑着开口说道。
“卦象说大娘子带上自家相公沿着东南方向的走,看到一片荆棘丛,进去以后遇到的第一户人家,去那户人家里待上一个月即可。”
“这…”那妇人欲言又止的说着。
“可有什么难处?还是放不下家里的营生?”布衣道人问道。
“那倒不是…只是我在梁城过了那么些年,从未听说过东南方向那边有一户人家,道长您没看错吗?卦象上真是如此说的?”那妇人还是把心里的疑惑问出来了。
“哈哈哈…信则有,不信则无,全看你自己,你自己取决吧。”布衣道人摸着胡子笑着说道。
那妇人刚刚眉头紧锁的样子,瞬间就抚平了,笑着对布衣道人说道。
“多谢道长,是我着相了,道长且等上一等,我这就去给道长准备些饭食。”
妇人说完放下十文钱就走了,简单眼见着没人,好奇的问道。
“师父,您光看卦象就知道那东南方向有人家嘛?好生厉害!”
身旁的李初尘则出声道:“呆子…那里住着一位妙手回春的医师。”
简单听到后有些瞳孔地震了,她以为是玄学,但现在她师父和她讲科学!!
“你是如何得知的?”简单问道。
李初尘拿着神算子的杆子,一手叉腰的说道。
“那时候我还小随师父来过这,有次在城外我不小心感染风寒,城门已经关了,最后误打误撞的遇到了那家医师,把我们带回去了,那医师最是擅长疑难杂症,特别是他家夫人对于女子的病症更加得心应手,两夫妻隐居在那里,知道的人甚少。”
简单脸上一囧,真相有时候就是这么朴实无华,随即又问道。
“如果那妇人确实是不能生呢?怎么办?”
李初尘这会有些做大师兄的感觉了,理直气壮的说道。
“说你呆你还真呆啊…那面相手相骨相卦象都说了命里有两子了,且命里带福了…一命二运三风水,要想改命哪里那么容易。”
简单怎么说呢,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是她有些固定思维了,其实跳出这个框架来看,先是看人,再决定后续的最佳解决方案,这才是正解。
“玄学加科学,这很合理。”简单心想着。
“没出门之前,总觉得自己会的很多,但其实里面的门门道道,我还有的学啊…”简单在一旁感叹道。
李初尘听到后表情有些不自然,看了眼自家师父,随即又开口说道。
“其实师父还懂些医术,虽然没有给那位夫人把脉,但师父应该看出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