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越的杨董才因为这事儿被弄进去调查了，我们顾总不会也……”
一群人内心惶惶不安，想着他们顾总应该没这么愚蠢吧，看着挺精明一人，不会追求刺激，到时候把自己弄进去吧?”
“还是……，一只脚已经迈进小黑屋的铁门坎儿了吧?
老板的八卦，大家自然乐得交谈。
有一人还算冷静：“怎么可能没成年，没成年顾总都不敢带出来。”
何雯雯点头，本是深表赞同，但又颇有担忧：“但人是看着真的年纪很小，跟高中生一样。”
又自我定心了一句：“不过就算是高中生，也是成年的高中生，我对我们顾总的人品还是放心的。”
“人品是放心，但他谈个比他小这么多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就纯良无知，跟诱骗无知花季少女有什么区别?”
“顾总还真是……”
欲言又止，大家相视一望，懂得都懂。
骂顾妄禽兽。
宽敞恢宏的办公室内，装潢大气又简单，主要以木质材料为主，还带着木屑本身的清香，高级又好闻。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听着远越的新任负责人汇报情况。
远越负责人换了个中年男子，总是说两句又谄媚的冲顾妄笑笑，企图从那种不显山露水的脸上看出情绪。
顾妄的手机响了，他以为是阮莳清给他发的消息，没成想是一旁的吴跃。
【吴跃：顾总，卓扬的负责人刚才联系我们了，说可以和我们合作，已经在拿着合同往这儿赶了，过不了多久就能到。】
顾妄让吴跃快点联系卓扬的人，没想到人速度这么快。
卓扬是一个名气和规模都不如远越的公司，才刚起步。
顾妄最开始将卓扬定为合作商首选，但公司其他部门负责人还是觉得远越靠谱一些。
如今远越倒是出了事儿。
“顾总，我们公司还是很希望与贵公司合作的，关于这次不良事件的影响，给贵公司带来的影响，我们深表抱歉。”
新任负责人讨好又气势不足：“以上是我们公司初步商量出来的赔款事宜，您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顾妄冷煞着脸：“不用了，这次的影响极其恶劣，这种关乎企业形象的问题，也不用再讨论赔款的必要了。”
一言决断：“解约吧。”
按理来说也可以低调处理不用走到解约这一步，但此次事件影响过大，会对古家一贯的公司形象不利的。
“顾总，我们公司会严肃处理杨总的，你再给什们公司一个机会。”
顾妄没时间跟人耗在这儿，办公室还有一个阮莳清等着他呢。
起身递给了吴跃一个眼神，吴跃立刻心领神会的颔首。
吴跃：“秦总，我们还是按照合同来吧。”
阮莳清手机有电后，先是给她爸爸发了消息，说顾妄公司出了点事儿，要晚些才送她回去。
【爸爸：我让张腾他们来接你。】
阮莳清还不想回去，好不容易出一趟门，她想在外面多待一会儿。
也想跟顾妄多待一会儿。
外头的空气都是甜的，还自由。
【莳清：顾妄他会送我回去的，我想在他公司看看，顺便学习一下公司事务。】
阮胄似乎也懂了女儿的小心思。
连学习公司事务都来了?
他女儿他最清楚，阮莳清对公司这些东西完全不感兴趣。
他也只想她当个吃穿不愁的大小姐，找个不错的男人，这样就极好了。
说实话，他此前从未考虑过顾妄，接触得也不多，甚至在今天之前，都不知道阮莳清和顾妄已经秘密接触这么久了。
如今看阮莳清这么粘顾妄，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私情。
【阮胄：好，在外头要照顾好自己。】
女儿长大了，喜欢谁也不是他能干预的。
希望顾妄是个好人，因为顾妄瞧着确实不算是个人。
阮莳清无聊的时候刷了一下微博，热搜第一条，她就了解了古家的事儿的大概。
合作商的副总，与小女孩……
古家一向是比较正面的企业形象，这件事儿即便不是发生在古家的公司，但也会造成连带效应。
顾妄一进门，环顾了一圈平层所见区域，并未见人。
难道是累了进卧室休息去了?
眼尖，看见了沙发桌脚旁多出来的一只细白脚丫。
下一瞬间，人脑袋就冒出来了。
跟小兔子一样蹦起来的。
“顾妄，你回来了!”
顾妄还未关门，清甜的声音清晰的传入了外头的助理办公室每一个人耳朵里。
男人立刻关上门，踩着略显急切的脚步大腿阔步走去。
“嗯，回来了。”
阮莳清刚才是蹲在地上的，小小的一团，此刻就跟大变活人一样。
像是造物主送给他的惊喜。
窗外的天已经黑透了，暮色深沉，从落地窗望出去，城市的繁华璀璨尽收眼底。
阮莳清立刻抽了数据线，看样子是以为要回去了。
顾妄的手贴上了阮莳清的腰，报以歉意的征询：“我这儿还有一点事儿，我让你的保镖来接你怎么样?”
阮莳清脸上只闪过瞬间的失落，随即变为担心。
“公司的事儿不良影响很严重吗?”
怎么感觉自己跟个灾星一样，跟她有关系的两个男人，公司都出了问题。
顾妄抱着人到宽敞的沙发椅坐下，耐着性子哄人，怕阮莳清不高兴。
“不算严重，只是新的合作商等下要来公司，货单比价急，现在早敲定可以按时交货。”
阮莳清笑意粲然，展露出几颗大白牙，眼睛跟上弦月一样。
明媚似阳，皎洁如月。
“那我等你吧，等你送我。”
阮莳清边说话还会边往顾妄怀里倾倒，顾妄也顺手一搂，将人带往自己的怀抱。
“会很晚的，乖，你跟张腾一起回去。”
阮莳清摇了摇头：“你去吧，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我等你，多晚都等你。”
没有人可以拒绝阮莳清的这句话，这句话的魔力太强了，它或许没任何的杀伤力，但足够让人卸掉防备。
“好。”
顾妄将人抱到了卧室，卧室比起阮莳清的房间来说，还是过小，但装饰得偏温馨。
“等下累了就先休息。”
阮莳清不知道顾妄办公室还有一间卧室，以往看到那些小说和电视剧里，这种办公室放床的，都是有点什么特殊用途的。
而且房间里的东西一应俱全，抽屉柜里还有吹风机。
难道，顾妄也……
这么像是有女人痕迹的地方，阮莳清难免吃味儿。
怏怏不乐的甩脸色，面色苍白，情绪低沉。
“我是你带到这张床上来的第几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