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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的流程已经精简了很多,加上谢与负责了全部的筹备过程。

因此,虽然忙了一天。

但郁惊画没感觉特别累。

她卸了妆、洗完澡,穿着长及脚踝的睡裙坐在床边回消息,乌黑长发还带着湿润水汽,披在吸水的浴巾上。

谢与洗了澡出来,看她专心回消息的模样,毛巾在自己的短发上呼噜呼噜,转身回了浴室,将吹风机拿出来。

“在和谁聊天?”

站在郁惊画身侧,谢与低眸撩开她湿漉长发,没往她的手机上看,只是随口问道。

吹风机的温度微热。

谢与给她吹头发已经越来越熟练了,手指穿梭在浓密发间,不紧不慢,小心又温柔。

郁惊画虚虚踩着自己的拖鞋。

“是辜阿姨,她说看了我的设计作品……”

顿了顿,郁惊画蓦地仰起头,温热的风扑在脸上,引得长睫乱颤。

谢与连忙抬手,移开吹风机,有些无奈,“不怕吹眼睛里?”

郁惊画弯眸笑着,抬手揪住谢与的袖口。

眼睛亮亮的。

“辜阿姨问我要不要当她的学生。”

谢与挑眉,指尖勾着她湿漉的发,轻轻顺着,“你想吗?”

郁惊画唔了一声。

秀气的眉微微拧起,小声道,“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看在妈妈的情分上,但是……我不想错过。”

“辜阿姨说我有天赋。”

“我想跟着她学习。”

如果说之前是凭着一点儿天赋莽撞乱闯,那答应了辜涟,就是正式踏入时装设计师这一行了。

谢与点头,声音平缓又低柔,“那就学。”

“宝宝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他的指尖还带着一点濡湿。

很轻地揉了揉郁惊画的耳廓。

“我是你永远的后盾。”

……

和辜涟说完话,头发也已经被谢与完全吹干了。

看着郁惊画放下手机,他慢条斯理抬眸,问道,“聊完了?”

郁惊画拉过床头的充电线插上,语调轻快,“对呀,辜阿姨说正好很久没回来了,今年就打算在京都定居了。”

“住上一年,再回去。”

手机响起了充电的提示音。

郁惊画刚放下手机,就感觉身边谢与的靠近。

男人低敛眉眼,眼尾轻弯,嗓音低低。

“那,宝宝,也该轮到我们的新婚夜了吧?”

郁惊画蜷起指尖,眼睫撩起,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谢与拉开椅子,将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上面的衣服拿了起来。

放在床上。

那是条小裙子。

抹胸款,雪白轻纱,很漂亮。

是一条相对简洁的小婚纱。

“……?”

在郁惊画的视线下,谢与的手指压在那条小婚纱上,勾起一点儿轻纱边。

哑声低哄,“宝宝,穿婚纱了。”

……

郁惊画之前以为,在一起一年,她已经足够熟悉谢与的习惯了。

比如……

力.道。

姿势。

偏好。

和一些别的什么。

直到今晚。

婚礼上,谢与喝了不少酒,他一直表现得清明从容,郁惊画便没放在心上,以为他没醉。

——是没醉,就是有些发疯。

像是一口咬住了香喷喷的肉的猛兽。

漆黑眼眸亮得灼人,死死咬住,一口也不肯放松。

等到白纱裙落地。

已经和那条床单一样,变得皱皱巴巴了。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

郁惊画眼皮沉甸甸的倦,额头抵在谢与的手臂上,感觉到身旁人的动静,很轻地呜了一声。

谢与抬手抱住她,低声问道,“……不舒服?”

垂落的长睫,掩住眸中的一点儿歉疚。

小姑娘慢吞吞地抬头,露出还泛着红的眼眶,长睫缓慢眨动,小声应了。

“疼。”

她拉着谢与的手,压在自己的小腹上。

“你太……”

谢与喉结轻滚,低头亲了亲她的脸,“对不起,是我太凶了。”

他掌心温热,贴在莹白肌肤上,有些笨拙又轻柔地揉了揉。

“我去叫医生?”

郁惊画红了耳朵,连忙摇头。

她将自己的小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小声咕哝,“就是压久了,有些酸胀……别找医生。”

谢与却还是拧着眉。

知道郁惊画害羞,他温声应道,“好,不找医生,我去找支药膏来,好不好?”

郁惊画闷声点头。

谢与便掀开被子下床,回头将被角掖好,才披上家居服出了门。

昨晚婚礼结束,他们直接回了云水筑。

下楼时,柳姨正在厨房里准备早餐,谢栾准备婚礼忙了小半个月,被谢与放了一周的假。

柳姨正边看电视剧边等锅里的粥滚好,听到脚步声,走出厨房。

“家主醒了,要吃早餐了吗?”

谢与摇摇头。

他问,“早餐是什么?”

柳姨:“青菜瘦肉粥,还有糯米红豆糕。”

谢与往厨房中扫了眼,目光落在正滚着粥的瓦罐上,揉了揉额角。

“画画有些不舒服,糯米糕就别准备了,等会儿给她盛点儿粥。中午也做些清淡好消化的吧。”

柳姨连忙点头。

谢与吩咐完,才转身往屋外走去,一边走,一边拨通了一个电话。

那边很快接起,“谢董,您不舒服吗?”

“许医生,”谢与微顿,指骨屈起,蹭了蹭鼻尖,压低了声音,“我夫人不太舒服,你看,有什么药可以涂吗?”

许医生:“……”

想一想,昨天是谢家主的婚礼。

一大早打电话来,问药要涂。

懂了!

许医生自然询问,“用药需要谨慎,谢董,我问些问题,麻烦您回答一下……”

在一段格外简洁的问答后。

许医生从庄园后头跑过来,手里拿了只药膏。

“不要紧,休息一天就可以了。”

“谢董不放心的话,可以涂这个药膏,不过……”

他隐晦提醒,“夫人柔弱,您以后,还是要收着点儿。”

谢与面无表情的接过,沉声道了谢。

目送他转身离开。

许医生也正想走,倏而注意到,男人大步回屋,带起一阵微弱的风,撩开一点乌黑发丝。

耳尖的红无法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