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司马懿摆摆手道:“好了,剩下的你们便下去自行商议吧。”
司马懿随即又看向刘锜说道:“至于什么时候出发,自然是越快越好。”
说着便缓缓站起身来,不禁感叹着,“这时间呐过得很快,指不定一下子就到寒冬了。”
“所以此次北伐,必须得在寒冬来临之前结束,否则一切都将功亏一篑。”
最后在看向王仲贵吴近二人说道:“到时信叔所部需要什么,你们便为其全力筹措,就当是朝廷向你们借的,日后朝廷会还给你们的,这一点本相可以给你们保证。”
片刻后,他们都一并离开了,想来他们接下来还得商量很多细节的问题。
本来司马懿还想着与刘锜在聊些什么,但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也罢,等日后在开封相见也一样,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此时司马懿还想着现如今是否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安排的,思来想去,司马懿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忘了川陕那边儿了。
吴璘么.......
这一想起吴璘,又不得不想起那吴阶了,乃是一对铁血兄弟呐。
说起来,这时代的能人还是不少的,每个地方都总是能有扛大旗的,而那吴氏两兄弟的威名自不必多提。
随即便让张保立刻准备笔墨旨砚,准备给吴璘传点儿消息过去。
其宗旨意思就一个,是时候开始反攻了。
不求立有多大功劳,但务必拖住位于关中之地的金军。
司马懿在写着的同时,随口向身旁候着的张保问道:“我之前让你准备的甲胄和棺材都准备好了吗?”
张保应声说道:“回禀老爷,甲胄与棺材都已经连夜赶制好了。”
此刻的张保心中很是疑惑,这打造甲胄没什么问题,这当主帅的没有一身甲胄怎么能行的,所以这甲胄也是根据老爷体型而量身打造。
但是这棺材又用来做什么呢?
忽然张保脑中灵光一闪,总该不会是...........
片刻后,他又听见老爷吩咐说,明日带着棺材去城外禁军营地,就要准备正式出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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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禁军军营,韩家军正在韩世忠的亲自监督下,认真而艰苦的操练着。
而另一半营地的禁卫军,在受到隔壁韩家军的影响后,也装模作样的开始操练了起来。
只不过区别就在于,一边有声,一边无力。
站在最高台处的杨沂中在见到这一幕后,双手紧握面前的木栏,就连牙也不禁紧咬起来。
丢人呐丢人,实在是太他娘的丢人了,丢人都丢到姥姥家去了。
这不比不知道,一比可是吓一跳。
大家同样是大宋军队,兵力数量也都大差不差,为什么今儿个这乍一看的,其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比不了,根本就比不了。
“我说杨都使呀,你们这禁军平时应该过得挺悠闲的吧?”
站在他身旁的耿着自然是看到了相同的一幕,继而不禁打趣的说道:“不愧是禁军呐,今日一看果然不同凡响,在下佩服佩服。”
听见此话后的杨沂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直娘贼的,他此时本来就已经怒火中烧了,那耿着还在旁煽风点火,着实可恶。
“佩服个屁。”
杨沂中当即看向耿着喝道:“耿着你也别得意,要不了多久,我的禁卫军定然不会比你们韩家军差。”
这一刻,杨沂中都已经想好今后要如何操练军队了。
就一个字,给老子练,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
他娘的,是少他们吃还是少他们穿了,今日一见竟然就这副德行,让他这脸往哪儿搁。
若非今日得见,他还不知道他这禁军竟然都已经变成了这副德行。
怪不得说之前打仗的时候一个二个就只知道跑,都跑得比他还快,合着问题就出在这儿是吧。
“杨都使稍安勿躁嘛。”
耿着微微摆了摆手,丝毫不在意的说道:“这军队呢就是这样,不同的军队有着不同的职责,其模样自然也大不相同。”
“就比如咱们韩家军,曾经一直处在最前线,为了能更好的活命,自然就得玩儿命的操练。”
“可是这禁军就不同了,一般就无需打仗,这操练之事有所懈怠也属实正常嘛,杨都使你也不用太过于在意了。”
此时杨沂中的呼吸愈发急促,眉头愈发紧锁。
他突然发现这耿着的嘴就跟开过光似的,这一刀接着一刀的往他心窝子上插,都不给他留个喘息的时间。
但他想了想,突然发现自己竟无力反驳。
无他,事实尔。
杨沂中不禁想着,这禁军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这般模样的。
曾经剿贼的时候,不是都挺猛的吗。
“耿着,你在这儿说什么呢?”
突然,在二人的身后便传来一道极为威严的声音。
二人应声望去,皆拱手道:“韩帅!”
韩世忠看向杨沂中,也微微拱手回礼着。
随即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温身说道:“杨都使,耿着的话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十几年了他这性子就没变过。”
“本帅对于杨都使的禁军还是很看好的,只要上得两次战场,自然便会有着脱胎换骨的变化了,不必急于这一时。”
杨沂中连忙应声说道:“韩帅的意思杨某明白,只是这一幕确确实实就摆在眼前,杨某也对此深感愧疚。”
“杨某心中不禁想着,若是有朝一日,金人突然杀到了临安城下,就凭这些禁军,又当如何阻挡那些战力强悍的金人军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