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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闯关到最后竟然成为了女皇 > 第279章 我愿意为他做一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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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我愿意为他做一切事

没有人来关注这两个将死的可怜人,清竹用石头在墙上轻轻的划了一痕,来记录时间,两人已经在狱里度过了六天。

“清竹?”一个温柔的女声忽然传来,清竹从浑浑噩噩中惊醒,她睁开眼,与牢门外一个长相亲和的夫人四目相对。

她连跪带爬的站了起来,踉踉跄跄的走到牢门前,眼前还是一片茫然:“夫人,您是?”

“我是唐喻染的妻子,来带你们俩出去。”唐夫人小声解释道,“皇上过两日就要杀了你们,快跟我离开。”

“夫人,若是我们离开了,皇上会降罪于唐大人。”清竹稍微退开了两步,“我们不能离开。”

“喻染找来了替罪羊,不会有事的。”唐夫人想要隔着牢门,去握住清竹颤抖的手,“别担心。”

“皇上生性多疑。”清竹再次拒绝了,猛然间,晴荷说自己不想死的画面浮现在脑海中,清竹又连忙添了一句,“您带她出去吧,我得留下。”

她选择把活的希望留给了晴荷。

当年晴荷就是想活着,才会留在望舒身边伺候的,这几日的严刑拷打,她一个字也没吐露出去,已经很努力了。

她也才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正如清竹所料,在晴荷被带出去的第二天,祝霁棠亲自来了大牢,他并不认识晴荷,但却认得出清竹。

清竹静静的看着祝霁棠,甚至没有起身行礼。

“你知道新安做了什么吗?”祝霁棠阴森森的,像只毒蛇吐着信子,“她眼都不眨一下,杀了与她一同长大的朋友。”

“清竹,朕认识你,也十年有余了。”

“皇上,是十三年。”清竹淡定的补充。

“十三年?”祝霁棠被逗乐了,“你与她主仆情谊也有十三年,她杀了朕最好的朋友,那就由你去陪葬吧。”

祝霁棠疯了一样的大笑:“朕杀不了她的枕边人,还不能杀了个下人吗?死一个算一个,我也要她痛不欲生。”

说到最后,祝霁棠已经放弃了用朕这个称谓。

他已经陷入了癫狂状态。

“皇上,奴婢只是个下人,在郡主眼里算不上什么。”

“是吗?那父皇要杀你的时候,新安为你求什么情?她在御书房的门外跪了一夜,就为了一个下人的命?”

这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清竹随望舒入宫,不小心碰倒了祝归喜爱的花盏,是望舒跪了一宿,换回了清竹的命。

清竹大概也是从那时起,对望舒掏心挖肝,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望舒从不给她表现的机会,而现在,这个偿命的机会来了。

她一幅大义凛然甘愿去死的样子,令祝霁棠越发觉得讽刺。

*

望舒终究还是在北辞城外与燕七临见面了。

两人骑在高头大马上,各自身着铠甲,在日光下反映着寒光。

“我不愿与你为敌,燕七临,大势已去,你若是投降归顺……”望舒的话被燕七临打断。

“顾泽川会因此而放弃你吗?”燕七临反问道。

望舒沉默。

“新安,不是只有你和顾泽川自幼一起长大,我和皇上也是。”

“我愿意为他做一切事。”

是了,燕七临从始至终都站在祝霁棠的身边,从未离开过他半步,他自幼入宫伴读,从来都和祝霁棠形影不离。

他们的关系,不是望舒可以撼动的,更不会因为白妍妍,而撼动半分。

他愿意做祝霁棠最后的盾牌,想要祝霁棠死,就先杀了他燕七临。

望舒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燕七临的武功再高强,也还是落了望舒半招。

在燕七临那种满含歉意的眼神中,望舒挥泪,将燕七临的头颅斩于马下。

你为什么还要道歉啊,燕七临,你我今日立场不同,谁都没错。

“七七,你是不是又偷偷看什么霸道王爷爱上我的话本子还不与我分享?”

“在座的各位,哪个和新安不是青梅竹马?”

“七七,不用再避驸马名讳。”

“新安,你这个荷包和给我们的荷包用同一种布锦?”

“新安,你怎么这么瘦啊?”

“新安,你就帮帮我吧?难道你忍心看我孤独终老?”

“新安还在等着我去救她。”

“新安怎么就被贬为庶人了?霁棠你快去和皇上求情啊。”

“新安,你终于回来了。”

“新安,放心交给我,霁棠会成为皇帝。”

一个又一个有关燕七临的记忆在望舒的脑海中浮现,是少年洋溢着笑容喊新安时的张扬。

在率兵进入北辞城,与每一方军队汇合时,望舒的脸上都还挂着泪珠。

巷子里,柴翊将望舒抱在怀里,本想诉说思念,却不想望舒第一句:“柴翊,燕七临被我亲手杀了。”

唐喻染、柴翊、燕七临、顾泽川、祝霁棠和她望舒,他们几个是最好的朋友,现在却得来了这样的噩耗。

柴翊紧紧的抱住望舒,听她悲痛欲绝的哭声,自己也偷偷的落了两滴眼泪,不过是立场不同,从不参与的唐喻染,始终与祝霁棠关系最好的燕七临。

倘若换过来,死的是他,是望舒也是顾泽川,祝霁棠和燕七临是否也会这样悲伤?

望舒哭得不能自已,到最后连神情都有些恍惚。

“我们每年都去祭拜他。”柴翊的声音也染上了哭腔,可他还是要安慰望舒。

“不要,他不想见我。”望舒失落。

“……”柴翊也没了话说,只能用怀抱传递些温暖给望舒。

这才哪到哪,那祝霁棠呢,望舒是否能真的狠下心去杀了他?

望舒是否真的能忍心看祝霁棠死去?

硌在柴翊肋骨的,是那枚冰冷的紫色玉佩,时至今日,望舒都不曾离手。

车裂的痛苦,清竹发誓下辈子再也不要尝试了,四肢离开了身体,她的身子慢慢僵硬了下来。

“郡主,一定要赢啊。”

望舒终究是来晚了,她只看到了一抔骨灰和满地的血迹。

“清竹。”

一声呢喃消散在十一月的凛冽寒风中,她的骨灰在风中纷纷扬扬,来不及将它们尽数收回。

我们,再也没有第二个十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