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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鹤辞惊讶的神情中,她坐在了宋鹤辞的床上,凑近了宋鹤辞道:“这世上哪有谁会对另一个人一辈子好呀,鹤辞,养了几个面首,才发现开心得很,也不知道哪一个能父凭子贵。”

“你不要我了?”宋鹤辞急迫的抓住她的胳膊,“我会一直对你好的,我莫不是做了什么错事?那日的刺客与我无关啊。”

他一副努力思考到底怎么惹了望舒的样子,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我确实没做错什么事啊。”

看着泪眼朦胧的宋鹤辞,望舒只觉得心里痛快得很,她拂开胳膊上的手,站起来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尘土。

这姿势与前世宋鹤辞在她灵堂前拍土的姿势表情一模一样。

宋鹤辞哽咽了。

一个清脆的碎裂声打断了两人。

望舒眯着眼转头看去,是一个女人。

一个她从来未见过的女人。

这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前世宋鹤辞嘴里所说的已有身孕的外室。

女人长得像只小鸟,惊弓之鸟的鸟。

她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捡地上的瓷器碎片。

因为动作太过慌乱,不小心被锋利的碎片边缘划伤了,鲜血很快涌了出来。

女人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对不起都怪我没用,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

望舒笑得越发温柔,慢慢走过去把自己的手巾递给蹲在地上的女人:“擦擦吧,要不一会就干了。”

女人哆哆嗦嗦的说谢谢,引得望舒对她更好奇了:“你可是宋大人的内人?”

“不是的,郡主,我就是个下人。”说着自己是下人的话,却对望舒没有下人那种敬畏。

望舒也还没说什么,就语气温和的问了句话,女人就哭得梨花带雨,还眼神往宋鹤辞那里瞥。

“宋大人,这桃花挺多啊。”望舒没了兴致,也不想“为难”他们中的谁。

很快也不看那个还在哭着的女人了。

“新安郡主!”他喊道,看着面前的人向后退了一步,不由得喊她的名字,生怕不叫住她,这辈子就再也与她无缘了般,他真的在害怕,声音都在颤抖。

“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又病了,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望舒打断:“收起你的好心吧宋鹤辞,那两波刺客不是你的人吗,你就把我当成傻子在骗?”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宋鹤辞焦急的解释着,两滴眼泪从眼里滑落,惹人心疼。

望舒却不再听他废话,大步离开。

转身离开的望舒没有看到身后的宋鹤辞蓦地笑了,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嘴角却好看的上扬了起来。

女人演完了戏成功身退:“大人,郡主她信了吗?”

“你又进去干了什么?”

“我只是划清界限去了。”望舒的语气凝重,“祝霁棠,你可小心着点他,城府深着呢。”

祝霁棠当然知道,望舒看得上的,必然差不了,宋鹤辞就是超出了她的掌控范围,才会被她舍弃,农夫与蛇的故事警醒着望舒,所以望舒把冬眠的蛇剁下尾巴,扔掉了。

“你有没有觉得我气色不是很好?”望舒忽然问。

祝霁棠转身仔细的看了望舒一会,点头:“好像是有点气血不足,要不要找个郎中看看?”

望舒有一个大胆的猜想,她咬了咬嘴唇。

“前两日的贾大人一案刚结束不久,我准备找喻染看案宗,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望舒问道。

祝霁棠摇了摇头:“我还有其他事,把你送过去。”

“今晚我请你吃饭怎么样?”望舒当着祝霁棠的面对唐喻染大声说,“就当是这几日查案辛苦了。”

这架势生怕祝霁棠吃醋,赶紧解释了一嘴。

祝霁棠摆了摆手:“我还能因为你少请我一顿饭生气吗?”

“不请临王吗?”唐喻染问。

“他得请我吃饭才是,前两日若不是我救了他,估计早就喂老虎了。”

她当然不是想请唐喻染吃饭这么简单,父亲的事由他经手,那么查中毒一事也应该交给他,若是被泄露出去,也只有他。

“我觉得我中毒了。”望舒拉过唐喻染,在他的耳边说,“我想让你帮我看看这毒,是不是下在了厨房。”

“喻染,我可以信你,对吧?”

唐喻染知道望舒的处境骑虎难下,他小声问:“和毒害望大人的可是同一人?”

望舒沉默的摇摇头:“不是。”

上山有虎,下泽有蛇,不仅如此,还有祝归时时刻刻的提防,这还是望舒自己知道的,除外还有没有人对自己虎视眈眈,她无从知道。

唐喻染很快发现盐里有毒,只不过是什么毒,他还需要回去再研究。

这个家里能接触到她厨房里的盐的,只有望盛,他与许昌为一伙人,如果毒是他下的,也是意料之中。

如果毒不是宋鹤辞下的,前世呢?望舒清清楚楚记得他说是他做的。

望舒回了屋子,坐在椅子上静静的望着窗外,屋里漆黑一片,只有望舒的眼睛在隐隐亮着。

前世自父亲死她已经病了,毒是什么时候下的她并不是很清晰,甚至是到了死亡才知道被下毒这件事。

每当压力大得喘不上来气时,她都喜欢手里握着根蜡烛,看着蜡油滴答滴答落在烛台里,今晚也不例外,她点燃了一根蜡烛,倾斜着举起,火苗随着风跳跃,她像是在做一场祭祀仪式般。

成亲前,望舒最终确定了自己中毒的时间,她在成亲前已经中毒了。

那么前世的宋鹤辞为什么要把锅背在自己身上?就为了让她恨他吗?如果是他下的毒,他又怎么会问自己是不是病了,担心自己的身体?

与那些暗中跟踪她,监视她的暗卫一事如出一辙。

他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上朝时唐喻染告诉她,盐里的毒剂量小到可以忽略不计,时间长了才会积少成多,让人只以为是身子越发的虚弱,甚至会引发四肢酸软,最终呼吸减弱,五脏六腑衰竭而亡。

与前世症状一样,是同一种药。

望舒内心挣扎了几日,最终决定前往一趟崇嘉寺,她希望能找到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