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葫芦还是做了,时雨洗漱完后,吃着留在锅里的一个馒头,一屋子人都在看着,被看的没办法,几口把馒头吃了,嘴包包的去厨房。
做糖葫芦最重要的是糖,糖浆裹的好,咬一口才能把成型的糖和果子一起吃,不然要么糖多要么糖少。
这时候的白糖很大粒,有点像冰糖,又只有冰糖的一半大,拿了一块糖放嘴里。
好甜,好清!
“娘~”馋嘴的孩子在一旁直勾勾看着,一直吸口水,喊得都带尾音。
看到娘吃,他们也想吃。
“哈哈~”有被可爱到,眼泪笑出来。
宁父和宁母在堂屋听到笑声坐不住,来到厨房,看到儿媳正给俩孩子一人喂一颗糖,小嘴吃到甜甜的糖嘴嘟嘟。
“两个小贪吃。”说完,宁母自己也笑出声。
吃着糖嘴更甜“奶奶也吃。”
宁母“好啊。”两指从装糖的盒子捏出一块糖,含在嘴里。
青瓜、山楂洗净晾干水分,青瓜切成四段,橘子剥去外皮,开始做糖浆,大石锅的口比较扁平,用来融化糖后裹果子最好。
往外堂屋喊“桌上有两个苹果,帮我切成块。”听到动静后烧锅放糖。
中火慢慢将糖块热融,勺子不停地在石锅顺时针搅拌,以免糖浆粘锅。
刚收火,荒芜端着切成山楂大小块状的苹果进来,时雨嘴角咧开上扬“刚好,苹果先下做。”切开的苹果不立即吃或者裹糖浆就会氧化,变得不好看。
手边盘子放着削好的长竹签,拿一根竹签串六颗苹果粒,悬在石锅上面,勺子盛一勺糖浆淋在上面,转着竹签使苹果粒裹得均匀,直到全部苹果粒都裹上糖浆放到大盘放凉结成糖块才算成功。
青瓜是水果青瓜,比后世稍微长些,一根竹签串两段,吃不惯可以少吃点。
北方有地窖这方面就是好,不管是水果还蔬菜、肉类都能保存时间长,青瓜这类成熟在五六月,这时候能拿出来卖为的就是赚个季节差。
山楂就方便了,直接用竹签串六粒,好听呀。
橘子也一样串上竹签,淋上热糖浆。
最先做的苹果面上的糖已经凉了,分给每人一根,剩下的让户惊羽放到外面桌上。
“试试。”自己先咬一口,牙齿咬下去糖很容易就碎开,配着爽口的苹果,甜度刚刚好。
“嗯~好吃!”
“有点甜。”
除了贾思安和宁父不爱吃太甜,其他人都觉得好吃,剩下的青瓜、橘子、山楂都被分瓜。
还剩下一些糖浆,倒了挺可惜,她还没动手做过糖画,要不试试?
说干就干,大盘里已经没有水果糖葫芦,糖浆也一直在热着,盛出小半勺糖浆开始淋在大盘里,中间放一根竹签,想着最简单能一次画好的动物,手上动作不间断,很快一条简易的鱼完成。
“成了!”小心翼翼把结块的糖从盘里分离出来,糖色的鱼就成功了,放在窗边用外面光线看。
“这不是糖画吗?嫂子你居然也会?”贾思安惊讶极了,做饭好吃,糖葫芦做出多种多样,他本不爱吃甜的也觉得比外面卖的好吃。
“不会啊,就是想着糖浆不能浪费,复杂的画不来。”
“糖浆?不用加其它吗?”户惊羽也在一旁惊讶,虽然没有专门做糖画画出来好看,能做出来也是厉害。
“对啊,糖画不就是糖浆做出来的吗,觉得糖浆太过单调也可以加桂花来调香。”
荒流“我们一直以为糖画要用很多料才能调制,看糖画老板一副高深莫测的脸,原来只要把糖加热融化。”
“人家的手艺才不会轻易说出来,我也是无意间看到卖糖画的老板倒糖进锅里才明白。”其实糖画在后世已经很少有人买,卖的只是让大家有个回忆。
贾思思凑过来“姐,鱼糖给我吃呗,它看着好好吃。”
时雨笑着给她,接着做糖画,画了两只靠自己想像出最简单的鹅给两小孩“呐,看不出是鹅还是鸭,不过我本意是想画小鹅。”过年那会买的小鹅已经长大了许多,提着有一斤重,两兄妹很喜欢小鹅,小鹅也喜欢他们,去哪都要跟着。
“谢谢娘!”宁楚彤连忙放下刚拿起的糖葫芦,接过娘给的,有她小手掌那么大,伸出舌头舔“好甜!”半只含在嘴里,舌头舔着吃。
“娘不吃吗?”刚舔一口,宁楚怀看到娘收拾灶台,最后两根给他和妹妹了吗?
时雨摇头“不吃,糖画太甜了,刚吃了一根裹着苹果的。”
“你们还小,多吃点。”
灶台收拾干净后从厨房出来,堂屋已经没人在,宁母说“你爹带他们出去忙了,阿渊离家前让你爹带着他们打一套家具,搬进新家才有新的用。”
“好,我回房间休息会。”
回到房间,抓过梳妆台的一个陶瓷罐,从里面挖些白色膏状出来抹手上,这是宁渊年前去京城带回来的手霜,仅宫中独有,抹了之后确实很有效果,手滑嫩了不少。
“不知道相公在京城怎么样,谈的顺不顺利?”坐在窗边的桌前,给自己泡上一壶热茶,小口抿着,冥想接下来要忙的事。
京城,不管是后世的京城还是这里,永远都是最繁华的一座城,寸土寸金。
宁囚渕还在皇宫,他倒是想出去住,住这里没点自由,关键是非堇泷总来,昨晚还非要拉着一起喝酒,陪着可以,反正他是不喝的。
雨儿说要孩子就不能喝酒抽烟,更不能熬夜,怎么能因为非堇泷破例呢,绝对不能!
没有破例的宁囚渕被非堇泷在皇后面前吐槽“你说阿渕怎么不懂得变通呢,他媳妇说不能喝就不喝啊,在这里喝他媳妇又不知道。”
“昨天还嫌弃我过去找他次数多,他要是住外面我还叫人跑好几趟,大家都累好吧。”
“娘子,下朝后我用阿渕给的纸张写字,那纸张太好用了,干爽、薄厚适中,你说我要是把油纸的事交给他们怎么样?”
皇后单手撑着脑袋,打了哈欠懒懒地看他“随你。”
这世界没有几个人知道当今皇上是个话唠,皇后也是快成亲时接触多了才知道,想着自己喜欢就算了,皇上身边比较要命要好的几个兄弟也是知道,只在平时装得一脸高深、稳重、沉稳。
宁囚渕绝对是非堇泷身边话最少的那个,他们最先认识,当时非堇泷正在招兵买马,而宁囚渕一手行兵打战的兵法被非堇泷见识后十分敬佩,找了个不太聪明的方法认识宁囚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