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风刮地呜呜的,让人听着就心里发寒,尤其是几个第一次在山里过夜的人,说不害怕是假的,要是没有这么多人壮胆,他早撒丫子跑路了。穆易这种事经历的多了,他安慰道:“你们别害怕,这里还不算是深山,没有老虎和熊瞎子之类的,晚上我们点着火堆,轮流值班,其他人放心睡觉,明天说不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欧阳志对明天的收获充满期待,他小声地问欧阳开:“爹,你说能猎着大家伙不?”欧阳开没好气地说:“你问我?我问谁去?我第一次到这里,心里一点数都没有,还不是你们兄弟几个回去瞎咧咧,说这里有的是猎物,我才提议进山的,要是没有收获,看我怎么收拾你?”
欧阳志被怼的没脾气,唉,睡觉吧,梦里什么都有。一夜好眠,天刚蒙蒙亮,树上的鸟儿就开始叽叽喳喳,好像是在说:“起来了,起来了,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大家陆陆续续起来,走出山洞,揉一揉惺忪的眼睛,伸伸懒腰,元气满满的一天又开始了。
简单地吃了从家里带的饭,带上工具朝陷阱走去。路上偶尔有小动物被惊动,穆易也不管,一路前行,快到陷阱的时候,大家都紧张地放轻了脚步,云清用千里眼看了看,“爹,快,有个大家伙,在那里刨土,别让它跑了。”
两个伐木工一听有大家伙两眼放光,这下子有肉吃了。按捺住心中汹涌澎湃的喜悦,大步流星地往前走,穆易提醒说:“注意安全,大家伙生命力强,如果没死也是有很强杀伤力的。”大家听了,都握紧了手里的工具。
走近一看,其中一个陷阱里有一头野牛,它体型庞大,跳跃能力不行,掉进陷阱里后出不来,正在拼命拱土,给自己找个出路。穆易:“严新生,放箭,朝牛头射。”说时迟那时快,嗖嗖,两只箭直插牛头,一只射中铃铛大的牛眼,疼的野牛哞哞哀嚎,让人听着不寒而栗,穆易一声大吼:“一起上!”说罢,抽出刀,趁野牛慌乱之时,一刀捅进另一只牛眼,严新生抽刀插进牛的脖子,其他人拿着镐头一阵敲打,一定要为吃肉大业贡献自己的最大力量。
纵然野牛皮糙肉厚,力大无穷,但是猛虎难敌群狼,何况被陷阱困住了,限制了它的发挥,没一会就断气了。这时大家才发现,陷阱里还有一头小野牛,被竹签捅伤了,虽然还没断气,但是毫无悬念将是大家的盘中餐。
欧阳父子去看了另外一个陷阱,收获了一只半大的公鹿,还活着。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把野牛弄回去,那头小的也就150斤左右还好说,那头大的目测五六百斤,两个人抬不动,四个人抬着在山里行走很不方便。穆易一挥手:“先套上绳子拖着走,快离开这里,万一有野牛群来了,咱们可不是对手。”
于是欧阳开用绳子捆起来两只前腿,把余出来的两根绳子头递给两个伐木工一人一根,如法炮制两只后腿也捆起来,四个人拖着走,累了换人。这个时候每个人都有使不完的劲。找了个相对安全的地方,穆易说:“放下来,歇一会,我把牛分割开,这样两个人抬着一半,能走的快点。”
这时候也顾不上牛皮完整了,穆易干净利落地先卸下牛头,然后开膛破肚,将肚子里的五脏六腑扒拉出来,从中间一分为二,手法娴熟,虽比不上庖丁解牛,但也游刃有余,一看就是经常处理猎物的老手。
牛下水就丢在原地了,要是有食肉动物闻着血腥味过来,就便宜它们了。其他的两个人抬着一半野牛,两个人抬着小牛和公鹿,云清的背篓里背着姜。穆易一声:“走!”一行人大踏步地踏上了回程。
满载而归的心情是喜悦的,精力是充沛的,脚步是轻盈的。一直走到中午,差不多到了山的外围,穆易说:“这里应该安全了,停下来休息一会,喝点水,吃点干粮垫垫饥,晚上吃牛肉。”
这时候大家才感觉到累,一个个瘫软在地上。云清也累地够呛,心里暗想:“下次再不进山了,太累人,有吃有喝的何苦遭这个罪。”
休息的差不多了,重新抬起猎物,一鼓作气到了家。云清提议说:“今天的猎物我认为这样分配比较合理,我爹和严新生按三人分,因为他俩熟悉地形,武艺高强,功劳最大,欧阳开父子都按”两人分,他们也是老猎户,功劳次之,其他人都按一人份分。这头鹿我明天带到县城卖了分钱,这是头公鹿有鹿茸和鹿鞭,应该能卖个好价钱。牛肉大家分了后,不愿意要肉的可以给钱或者粮食。奥对了,没来的那几个伐木工也每人给他们五斤肉吧,不能让他们眼馋不是?你们有意见没有?”
“没意见,听您的。”大家都回答,开玩笑,没有穆易和严新生带着,他们也不敢进山啊,能给我们分点都是白捡的,估计下次再有这样的好事,大家得挣破了头。
穆易把牛分解开,送了20斤肉,10斤牛骨给朱师傅,让他们也加个菜,晚上云清和杜氏把那头小牛的下水收拾出来,用云清空间里的卤料卤上,又炖了一锅肉骨头,让大家吃了顿大餐。把剩下的肉按之前说的分了。
没跟着去的伐木工纷纷要求以后有这样的机会得轮流去,穆易安抚说:“你们别着急,明天开始我带你们在山谷附近挖陷阱,下套子,也会有收获的。咱守着大山还能没肉吃?但是我警告你们,不要私自进山,否则出了事我可不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