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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建一个人的价值观要怎么做?

是改变认知,理解,判断,或者抉择?

这些于他,似乎太客套,太复杂了。

我想让他轻松一点,因为认识这个世界不需要从开天辟地讲起。

我想让他快乐一点,因为人和人的理解,永远都存在隔阂,感同身受其实是一种奢侈品。

我想让他放空一点,因为就算是成年人也不必事事做抉择,因为会有人帮他筛选糟糕选项,让他顺利通关,直达终点。

我想让他更恣意一点,因为父爱不必如山,沉默又沉重,父爱可以是一颗乘凉树,也可以是一阵夜来风。

我要让他看到,被观念勒索,被家族绑架时,也会有人带着高额赎金和满满的诚意来救他。

我要让他明白,曾经的相信也许是错的,曾经的不相信,或许才是真正的答案。

所以,回到最开始的问题上,我要怎么重构他的价值观呢?

那就从,改变他的相信与不相信开始吧。

(一)

趁惠还在睡觉,我走出院子盘算着计划。还没走几步,就被童稚的声音喊住。

“又是一个天与咒缚?快快快!”

“快把她抓过来!”

只听第一句话,我还以为走错片场了。但当那群小孩因第二句命令,纷纷围着我时,我才看明白。

原来这是一场孩童的霸凌“游戏”。

“游戏”的主心骨,是站在假山上岔着腿,拿着木刀的小男孩。

“游戏”的随从者,是不分男女,年龄不超过十岁的禅院家孩子。

“游戏”的取乐道具,是天与咒缚的我和禅院真希,以及连带受害者,禅院真依。

而默许“游戏”发生的赞助人,是百无聊赖的,让我记忆犹新的金发少年。

我没有反抗,或者说,孩子们格外敏锐的没有敢碰我,只是围着我。然后一步步的,把我赶到取乐道具的阵容里。

我很好奇他们会把我怎么样,所以只是静静的站在那,看着人类初始的恶,会做什么?

显然,比起理智尚在的成年人,孩子的恶,要纯粹多了。他们展露出了成年人虚伪隐藏的真实想法。

“你们打过人体沙包吗?听说天与咒缚不会死,要不试试吧。”

为首的孩子天真无邪的说出一句引导性话语。然后看着我,漆黑的眼瞳里展露出一种渴望。

只是凌弱的渴望吗?那有点太我的浪费时间了。

我回望着他,在孩子的眼睛里,探究到了让我继续驻足的理由。

小孩们拿起手中的木刀,用锐利的刀锋准备抽打我。

可刀刃没碰到我,最先接触我的是身旁的真希和真依。

比我孱弱的两个小孩,不过五岁。身上穿着耐脏的和服,露出来的手臂满是青紫。明明害怕的都在颤抖,却不顾一切的先护住了我。

刀刃破空即将劈在她们身上那一刻,被我轻轻的捏住了。

抢过木刀,将木刀轻而易举的掰断,揉碎成木头渣子。我这具看似瘦弱的身体,强大到孩子们难以想象。

孩子们愣住了。呆愣过后,是对未知的极端恐惧。

他们慌乱的跑到静观一切的金发少年身后,企图寻求“强者”的庇护。

可惜,金发少年从来不算强者,无论是能力,还是那颗脆弱的心。

他娇纵的介绍自己,然后不留余力的贬低我,贬低女性。

我不会被这样的话激怒。因为人类是不会和一只猴子去争辩生物进化论的。

我心平气和的看着他用狭隘的理论自我满足,然后在他轻敌的发动普通攻击时,果断将他打晕。

单手拖着昏迷不醒的少年走向“游戏”的主心骨,问他,“是被我拖着走,还是自己走?”

小孩抽噎着选择自己走。

所以说,和猴子根本不需要沟通。

只要让他们害怕,然后驯化,不就好了吗?

(二)

如果一定要定义我和原因从前的职业的话,那我只能说,我们是资深mafia。

将一大一小,关在一间无人的房间,大的用麻绳捆起来。为了人格上的羞辱,我刻意用了不利于青少年健康的绑法。

然后小的,放置在一边。他不敢走,因为他知道,如果走了,下一个被绑的就是他。

名为禅院直哉的金发青年,苏醒后开始破口大骂,想用声音吸引人群,将他救走。

想法不错,只不过他能想到,我也能。

这间房的周围的仆人,早就被我支开了,唯一能救他们的那些目击者小孩,也都因为威胁,乖乖的三缄其口。

我只有四个小时的时间,四个小时后,可就不一定了。

听着他干嚎了几分钟,在他意识到不会有人来救他,咒术师的身份也不能让他挣脱绳索之后,我的手段要激进一点了。

世界上的mafia,手段各有不同。比如日本横滨的mafia,比较喜欢注水泥,沉东京湾。而意大利的,是砍手指和老虎钳。

我不太喜欢这种血腥的办法,我更喜欢,以前旅游时遇到的亚当斯小姐传授我的中世纪刑讯手法,心理攻破和微不足道的,电击。

猴子过于鼓噪,那就让他学会闭嘴,然后成为一个人。

禅院直哉用了十分钟,学会了初步的安静。

用了三十分钟,学会了怎么样礼貌的用眼睛看我。

用了一个小时,改变了对我的称呼。

放心,适量的健康电流并不会给他造成太大的伤害,就像巴普洛夫的狗那个实验,只是摇铃铛的声音罢了。

短暂的刺激,我只能得到短暂的尊重。但是心理攻破不一样,毕竟心理阴影,是一辈子的。

对于直哉,恐惧女性可以让从他猴子变成人类。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的驯化极其顺利。被封建观念常年蒙蔽的耳目的青少年,终于意识到了,女性的力量。

他涕泪纵横的蜷缩在我的脚边,不断地和我道歉,和过往被他辱骂过,殴打,贬低过的女孩子道歉时,我觉得可以到下一位了。

代表被审讯的凳子上,坐着今年十岁的禅院芥。

小朋友哭的不行,不断的发誓,以后要给我做牛做马,我说东,他绝不往西。

我不会对孩子太严厉,因为他们是成年分影响的受害者。

浅浅的说教了几句。我直接问他,我真正想要探究的东西。

“芥,为什么要刻意针对,天与咒缚。”

小朋友眨眨眼,哽咽着说,“他,他们都这样啊。”

“他们是谁?”

“叔父,婶婶,还有,直哉兄长。。。”

“咳咳咳!没,没有!臭小鬼你不要乱说,我很尊敬甚尔哥的。”

我有些诧异,“直哉很尊敬甚尔?”

禅院直哉不是迫于对我的恐惧,而是真心实意的说,“当然,甚尔很强的。”

我伸手摸摸了小金毛,很好,孺子可教也。

禅院直哉哆嗦了一下,但是没有躲开,低着头任我摸了两把。

我转头继续问小朋友,“你的叔父对天与咒缚都做过什么?”

小朋友回忆了一下,磕磕巴巴的说,“听小叔叔喝了酒之后,讲过。他们好像以前也会和天与咒缚玩一个游戏。”

我蹙眉,“什么游戏?”

“好像是,叫做,斗,斗兽场。”

“你的小叔叔是谁?”

“禅院宗仁。”

“住哪?”

“西边院子。”

禅院宗仁是吧,住在西边院子对吧,那他最好今晚别睡太死。

(四)

半夜,我悄无声息的站在禅院宗仁的床头,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三十出头平平无奇的男人,然后一下闷棍,让直哉把他拖走。

今晚并不算顺利,不是有人告密,也不是禅院家的人阻挠,而是惠找到了我。

把门反手合上,我要面对可爱的惠,眼神上的指责。

“绝对没有杀人。”

惠表情有些苦恼,然后窝进了我的怀里,闷声说道,“我睡醒的时候,没有见到你。”

啊,误会他了,不是在指责我做的事,是来关心我的啊。

想了想以前看到母亲和孩子的互动。又在脑子里翻了一下,曾经遐想过的原因会做出的安抚动作。

我的手摸上他的后颈,将他微微拉开,轻轻吻了一下孩子的额头。“再等我一下。我们一会一起回去。”

惠怔怔的看着我,微微点点头,任凭我拉着他到稍微远一些,灯光明亮的房间。

合上门那一刻,我看到小孩眼眶有些泛红。

哎,长姐如母,我应该早点这么做的。

重新换上冰冷的神情,新的审讯还得继续。

成年人的耐受力要比青少年强,包括心理也是。这就需要更强烈,更持久的刺激。

想着惠还在等我,我换上了新的武器。

除了电流的疼麻,动力步木仓充能时的烧灼,也很有用。

双管齐下的刺激,让禅院宗仁花了半个小时就好声好气的回答我的问题。

“斗兽场只,只是一个恶作剧。反正甚尔那家伙也不会那么轻易的死。”

我问,“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我们把他,关进了一间房间里。”

“房间里有什么?”

“……二十多只咒灵。”

“几级?”

“我,我不记得了。”

电棍抵上了男人的腹部,我加大了电量。

禅院宗仁痛苦的哀嚎着,回答道“二,二级!都是二级咒灵。”

“那个时候,甚尔几岁?”

“十三岁。”

“……”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对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做这种事?”

禅院宗仁忽然戏谑的笑笑,“他,罪有应得啊。”

我的心跳在加快,“罪有应得?”

“对啊,连甚尔他自己都认为,天与咒缚罪有……”

禅院宗介的话,我没听完。

因为一声破门而入的巨响,一双不算温暖的大手,严严实实的捂住了我的耳朵。

缓缓的抬头,我看到了近在咫尺的甚尔。

我现在只想问问他,

“爸爸,你真的相信,天与咒缚罪有应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