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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庆祥本来坐着马车原路返回,应该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也不知今天是什么黄道吉日?

马车行到几个路口,都遇到阻碍,不得不绕了个大圈子回府。

古庆祥心里着急,想要早点回去欣赏嫁妆的内容,偏偏越急越堵。

他火急火燎,也顾不得形象,直接犯了“路怒症”,差点没和另一辆相向而行马车上的人吵起来。

马车绕了好大一圈,终于回府。

看到二十四个箱子完好无损地从马车上抬下来,他的气才终于顺了。

箱子被抬到竹院。

他让小厮去通知殷轻盈过来。

他们多年夙愿终于达成,得好好欣赏欣赏成果!

顾浅羽回到古府的时候,正好看到殷轻盈趾高气扬地坐着步辇,被四个家丁抬着往竹院去。

哦呦。

金贵得连脚都不能沾地了?

还以为是皇帝老儿出行。

不过是个知州的贵妾,还真能托大!

顾浅羽跟在她后面,对她的得瑟劲颇为不屑。

殷轻盈坐的步辇拐进竹院,古庆祥站在主屋里远远就叫了一声:“盈儿。”

殷轻盈下了步辇,其他人都被屏退了,整个竹院只剩下古庆祥和殷轻盈两个人。

看到二十四抬嫁妆,殷轻盈先是惊喜地睁大了眼。

她兴奋地一下搂着古庆祥的脖颈,跳到他身上:“老爷,这都是我们的了!”

“对啊。”古庆祥抱紧她,“你爹娘还真是偏心。”

殷轻盈先瘪了瘪嘴,随后将下巴抬得老高:“那两个老东西偏心又怎么样?还不是到我们手上了?”

古庆祥点点头,宠溺地用手指点了点她的笔尖:“这下开心了?”

“嗯。”

殷轻盈在他脸上嘬了一口:“还是老爷最有办法!”

“那是!”古庆祥脸上笑意正盛,“也不看看我是谁?”

“阿史那小可汗最威武!阿史那小可汗最聪慧!”

殷轻盈接连在古庆祥脸上嘬了好几口。

小可汗?!

殷轻盈大概是兴奋过头,声音比较大,连可汗都叫出来了。

这个假古庆祥居然是鞑靼的王子?

殷若非说他的模仿惟妙惟肖,毫无破绽,感叹他是个人物。

没想到真是个人物。

还是鞑靼尊贵的王子。

真是没想到啊!

算不算是意外之喜?

竹园的两个人现在兴奋得很。

顾浅羽则坐在大树上,从空间里拿了颗棒棒糖,放嘴里。

她其实想摸包薯片边吃边看,但那咔嚓的脆响太明显,她怕吓到下面的两人。

“老爷,我有些迫不及待想看看里面的宝贝了。姐姐的嫁妆,现在属于我了!”

殷轻盈终于从古庆祥身上下来,围着那些箱子转。

“上了锁的?钥匙呢?”她问道。

“那个女人说钥匙在梅园,谁知道她放在哪里?”

古庆祥想到殷若非的样子就来气。

“那咋办?”殷轻盈撒娇地拉着古庆祥的手臂摇了摇,拖长了尾音,“我现在就要看——”

“这有何难?”

古庆祥拂开她的手,走到箱子前面,捏着箱子上的锁用力一扭。

咔嚓——

箱子上的锁被他直接拽断了。

“老爷好棒!”

噼里啪啦——

殷轻盈欢呼着,巴掌拍得山响,崇拜的眼神一直盯着古庆祥。

古庆祥一脸的自豪,走到余下几个箱子前面,如法炮制。

咔嚓——

咔嚓——

咔嚓——

······

没多久,二十三个箱子的锁都被他扭了下来。

坐在大树上看戏的顾浅羽连嘴里的棒棒糖都感受不到滋味了。

东方历史上,很多外邦人特别彪悍,天生神力的也有记载。

看来这位阿史那小可汗就是具有这样神力的人。

徒手掰锁,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平常。

顾浅羽突然有点蠢蠢欲动。

她和这位鞑靼王子对决,究竟谁占上风?

箱子上的锁都被破坏了,殷轻盈欢呼着打开了离自己最近的箱子。

刚才殷轻盈崇拜的小眼神让古庆祥很受用。

她去开箱子,他就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

这个小女人活泼雀跃的性格就像草原上的羚羊,总是能让他发自内心的喜欢。

“哇——”

“满满一箱金元宝!”

殷轻盈欢叫一声,伸手就去拿元宝。

可惜那些金元宝本是丧葬用品店里用金箔纸折出来的,哪里能禁得住她上手捏?

眼看金光闪闪的金元宝被殷轻盈轻轻一捏就捏成了饼。

笑容突然来了一个急刹车,生生僵硬在她的脸上。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手里完全没有分量的东西。

“啊——”

“这是什么鬼!”

她用手去捏那整整一箱的金元宝,每个金元宝都被她捏瘪了。

轰——

她飞快地打开另一个箱子。

这是一整箱银锭子,每一锭银子都泛着银色的光芒。

殷轻盈不信邪地用手去捏那些银子。

银子在她手中变形,瘪了下去。

“啊啊啊啊!!!”

“怎么会这样!?”

殷轻盈之前巨大的喜悦被此刻的两箱子假东西给完全败尽了,她难以置信地尖叫出声。

古庆祥本来站在一旁,满心欢喜地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去揭开她心心念念的嫁妆。

他此刻却被吓了一大跳。

“怎么回事?!”

他飞速地将所有箱子打开。

纸人!

纸花!!

纸幡!!!

那些丧葬用品店里的纸制品、寿衣寿裤····一股脑都暴露在阳光下。

“老爷,这···就是姐姐的嫁妆??”

“这都是什么玩意儿啊!!”

殷轻盈皱着眉大声质问。

古庆祥的脸黑得像锅底,此刻的心情并不比她好多少。

他沉着脸,将那些纸扎的家伙从箱子里抓出来,揉成一团,愤怒地扔得远远的。

一箱,

两箱,

三箱,

······

二十四箱,除了他当着殷若非的面开的那箱,其他二十三箱里面都放着一堆纸扎的玩意儿。

他感觉有一股气流从脚底板奔腾着一直往头上冲。

他愤怒地抬腿将箱子踢飞了。

轰——

箱子在低空划了一道弧线,落地就翻了,从里面滚出些东西来。

“老爷,下面有东西!”殷轻盈叫道。

踢箱子的时候,古庆祥也感受到了,箱子还是很有分量的。

难道上面只是伪装,下面才是好货?

一定是这样的!

他们俩满心欢喜地一起向箱子跑去。

箱子下面是河沙和石头,怎么可能没有分量呢?

两个人看到箱子里的内容,都傻眼了。

“老爷,你看看,这都是些什么?”

殷轻盈叫道,因为愤怒,声音尖锐刺耳。

“河沙?石头?难道殷家想让姐姐在古府里面自己修房子吗?嫁妆送河沙石头?”

“啊!!!”

“怎么会这样?!”

她将双手插进云鬓里,将一头秀发都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