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看!”
花荣一指城门楼上的火光:
“我家兄长打出信号了,我们快回复信号吧!”
卢君玉打了个手势,牛皋立即点燃那一根火把,左右摇了两下回复信号。
得到卢君玉这边的回复信号,城门楼上的火光就熄灭了,恢复了漆黑夜空。
过了片刻,吊桥“咔咔咔”的缓缓落了下来,与此同时城门也在缓缓打开。
“殿下,请放心入城!”
花荣胸有成竹的给卢君玉做了个请的手势。
他相信宋江是绝对不会骗他的。
虽然宋江做了许多不仁不义之事,但是始终也没坑到花荣头上。
没有切肤之痛,花荣就始终还是宋江的脑残粉儿。
“好,我信你!”
卢君玉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一马当先的向城门走去。
上了吊桥,卢君玉站在桥头,放眼望去,城门洞子里黑幽幽的。
空荡荡的长街上挂着两排大红灯笼,笔直的延伸向幽深的街尾。
“殿下莫要误会!”
花荣落后卢君玉半步,在卢君玉身后解释:
“殿下兵临城下,城中人心惶惶,因此朝廷暂时实行宵禁!”
卢君玉点了点头,却还不走。
这时黑幽幽的城门洞子里钻出一人:
大饼脸,金鱼眼,高高瘦瘦好像竹竿。
正是神行太保戴宗!
戴宗一溜烟儿的跑到卢君玉面前:
“殿下,我家哥哥在城门楼上解决官军!
“不能亲来迎接!
“还请殿下抓紧时间入城!”
“你家哥哥这么努力……”
卢君玉仰头望向城门楼上,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笑意:
“我又怎能辜负了他?
“你们全都退后!”
退后?
戴宗、花荣他们都懵逼了,但是徐宁、牛皋他们立即率领野狼骑退后十步!
虽然不知道卢君玉是唱的哪一出儿,戴宗和花荣也只能随大流儿的退后了。
等到他们都退得远远地,卢君玉拔出腰间亢龙锏,随手在吊桥铁索上一抹!
“嗡——”
亢龙锏把柄前的滑轮急速转动起来,卢君玉抡起亢龙锏砸向了吊桥的铁索!
“当——”
一声石破天惊的金铁交鸣!
碗口粗的铁索,竟是被亢龙锏一砸就崩碎了!
一环扣一环的铁索接连崩碎了几环!
断了的铁索好像鞭子一样甩了起来!
“轰——”
城门楼上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儿,被那根断了的铁索一下子抽成了肉酱!
“嘶——”
城门楼上宋江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冷气,难以置信的望向了身旁那一摊肉酱!
那是他从梁山带来的手下!
跟了他这么多年,此时连吭都没吭一声就死了……
不是,卢狗怎么做到的呀!
宋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牵引吊桥的铁索足足有碗口粗,这特么也能打断?
然而下一秒,又是一声石破天惊的金铁交鸣传来!
不好!
宋江慌忙蹲了下来!
果然,“轰”的一下,断了的铁索狠狠地抽在了垛口上!
如果不是他躲得快,也要成肉酱了!
卢狗到底想干什么?
虽然一时揣摩不透卢君玉的心思,宋江却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小眼珠子叽里咕噜一转,宋江吩咐他的亲弟弟铁扇子宋清:
“我去调配兵马,你就在此地,代我指挥伏兵!”
说罢宋江招呼吴用一起匆匆下城去了。
宋清很兴奋:现在我也是掌权者了!
吊桥上,花荣和戴宗都惊呆了:
这可是碗口粗的铁索呀,它为什么这么脆?
下意识的花荣伸手抓住铁索捏了一把:
好硬好硬!
这铁保真!
所以说卢君玉那一锏如果砸在人脑袋上,岂不是连脑袋带头盔一起爆了?
戴宗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
“殿下,这是为何……”
“如此你家哥哥就不用在城门楼上那么努力了!”
卢君玉呵呵一笑,把亢龙锏挂回到腰间。
拔出插在桥板上的沥泉蟠龙枪,大步向着城门走去。
花荣和戴宗对视一眼:“也是啊……”
卢君玉来到了城门前,沥泉蟠龙枪“啪啪啪”几下就切断了城门的铁折页!
“轰——”
两扇巨大的城门掀起呜呜的风声,沉重而缓慢的砸在了地面上!
“嘶——”
花荣和戴宗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冷气:
好家伙!
走到哪儿拆到哪儿是吧!
别说是他们了,就连城门楼上的宋清都吓了一跳,慌忙扒着垛口往下望去:
弄啥嘞?
却见卢君玉手提沥泉蟠龙枪,龙行虎步,昂首而入!
在卢君玉的身后是花荣和戴宗,再后面是徐宁和牛皋,以及一万野狼骑!
宋清两边埋伏着的弓箭手立即缓缓地拉开了弓,把箭瞄准了下方的卢君玉!
别射!
先别射!
宋清连忙张开双臂拦住了两边的弓箭手,示意先放卢君玉他们往里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