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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殊无语的转过身子不吭声,就在这时。

“少主,”

蔓殊闻声望去,见司墨静静的站在一棵大树下,那张常年冷冰冰的俊颜,第一次露出一抹淡得几乎看不见的欣喜。

他踏着枯叶来到蔓殊面前,定定的注视了她好一会儿道:“少主,欢迎回来。”

蔓殊点头,刚要开口,身后又响起一道惊喜声:“主人,你总算回来了,你跑去哪里了,我一下子就感应不到你的气息,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狴犴气喘吁吁的来到她身后,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

蔓殊转身,见就只是他一人,淡淡开口:“封漓训练得怎么样了?”

狴犴点头,“还不错,不过他半年前就与你那群弟子跟着你的两支军队前往了神域的吞噬山脉去历练了。”

“半年前?”蔓殊愕然,转眸看向阎修。

阎修低低一笑,“小殊儿你离开已经一年了。”

蔓殊如遭雷击的立在原地,她好像在东陵国只待了十天吧!这就过了一年了?

阎修好笑的将仿若一脸被雷劈的小表情的蔓殊转过身来开口:“每个世界的时速都不一样,这很正常。”

蔓殊点头,狴犴收进空间里,随后看向阎修:“你找了我多久,又是如何找到的?”

“时空碑,我让人在那上面寻找的,这些以后在告诉你。”

“帝君,”七煞忐忑的唤了句,在阎修的视线扫来时,又吓得忙低下头。

“怎么,你有事要忙吗?若是有事,你就先回去处理吧!”蔓殊抬眸询问。

阎修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那小殊儿你好好休息,我过几天再来找你。”

“好,”蔓殊点头。

见状,阎修微微弯腰在她额间轻轻落下一吻后便转瞬消失在原地。

七煞与十煞对着蔓殊恭敬的拱了拱手后也跟着消失。

“殊姑娘,”夜鸦来到她身边唤道。

“夜鸦,修找了我多久?”蔓殊转头询问。

“一年,自殊姑娘你消失后,帝君与澜曵在星瀚海尽头的时空碑上一直寻找你的下落,因此,邪域也没能顾得上,这才导致堆积如山的事。”

蔓殊心里划过一丝暖流,修为她做了太多太多了,此生能得这样一位伴侣,她知足了。

……

回到自己的住处,蔓殊看向坐在石凳上的司墨开口:“金灵叶的具体位置探到了吗?”

司墨端起茶杯的手一顿,蓦然点头:“找到了。”

“何处?”蔓殊又问。

司墨手指一紧,抬眸:“少主……”话音未落便被蔓殊制止。

“你直接说地方即可。”

司墨眼眸轻闪 :“少主,因果转移之术还未破解,你现在不适合去寻找金灵叶。”

“你是害怕司烨的人会对我进行埋伏吗?”蔓殊淡淡开口。

司墨点头,“大长老肯定会安排一些人仙以上的修士下来,而你又只是一个人,所以我不建议你现在去。”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若是因果转移之术那么好解,你也就不会等到了一年都还是毫无办法,”蔓殊慢条斯理的说着。

司墨薄唇紧抿,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

蔓殊:“司墨,你要知道,一味的躲避,是解决不了任何事情的,我自然知道此行会有多凶险,既然逃脱不了,何不大胆面对。”

“从你们第一次找到我时就应该知道,这是一条非常艰辛的道路。”

“可你们当时并未想过余下我的处境,义无反顾的就套在了我的身上,如今这般,又是何意。”

司墨叹息一声,缓缓抬头,冷冽的黑眸划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情愫,静静的注视着她好半晌才道:“我只是……不希望你有事,毕竟,是我将无辜的你牵扯进着司族的仇恨里的。”

蔓殊一愣,旋即摇头:“你该知道,司族于我而言,并非没有任何关系的,或许几年前我会觉得无所谓,但随着八叶的回归,我的身世之谜也终将会昭然若揭,届时,即便我想逃脱,也无任何退路。”

司墨捏紧手里的瓷杯,“金灵叶,在破碎山脉。”

蔓殊点头,随后站起身就要离去,却被他突然唤住:“少主,一切小心。”

蔓殊一言不发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将所需的丹药及所有有杀伤力的符篆与其他武器放进纳戒里并戴在手指上,这才走出房间来到院落。

此刻的司墨仍是静静的坐在石凳上,见她出来,也跟着站直身子,从神府里拿出一把金色骨伞递给她道:“这是九天玄伞,当初祖神赐予我的,不过我一直未契约,你收好,将它契约了吧!它能帮你抵挡五次神级术法。”

蔓殊挑眉,伸手接过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开口:“如此神器,为何你不将其契约了?”

司墨摇头,“没来得及,当初祖神在将它赐予我时,第二天,九天域便遭了难,这一场战争,持续了数千年之久。”

“后来,又是逃亡又是追杀的,早已将它抛之脑后了,也是近些年,才想起来的。”

蔓殊轻轻抚摸着上方每一个泛着金光的骨节,随后抬眸真诚的开口:“谢谢。”

见她愿意收下,司墨嘴角掀起淡淡的弧度。

“一切小心,若是打不过,别逞强。”

“好,”蔓殊点头,划破手指将玄伞契约了后,抬眸对着虚空唤了句:“夜鸦。”

唰——!

夜鸦如鬼魅般闪现,不等蔓殊开口,直接撕裂空间,等在一旁。

蔓殊毫不犹豫的闪身就窜了进去,巨口闭合后,司墨自怀里拿出星盘,望着上方已经完全被黑雾笼罩的红点时,眼里的担忧简直快要溢出眼眶。

他颓废的坐在一旁的石凳上,伸手轻抚着上方的红点低语:“蔓殊。”

……

流云缓动,湛蓝的天空渐深,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花香,蔓殊与夜鸦缓步在一片花海中,四周五颜六色的蝴蝶翩翩起舞,将本就唯美的画面更是添上了一丝别有的色彩。

尽管如此,置身于花海中的两人却并没有停下脚步来欣赏此番美景。

“这里离破碎山脉还有多远的路程?”蔓殊语气淡淡。

“翻过前面的嶙峋山便是,”夜鸦拿着地图边看边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