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停下!”
眼见门天河一步步走来,张学军厉声喊了起来,手中的菜刀死死顶在吴丽丽的脖子上。
但门天河此刻已不在受制于它,双拳紧握,目光坚定,但心里承受着极大的压力。
他的选择很简单,就是博这一线生机,也就是相信林子月的一番话。
赌对了,皆大欢喜。
赌错了……
一样也是赌这畜牲不敢杀人,亦或者迅速解决掉张学军,然后带着妻子飞奔去医院。
这也是一线生机。
可若是选择束手就擒,那就一线生机都把握不住了。
“在过来,我就杀了她!”
而张学军见他不停下还继续走来,顿时心中慌张了几分。
一旁的赵峰也是如此,甚至有了点害怕,毕竟本想挟持他的妻子要挟他,但没想到,他竟无动于衷。
难道他真的想他的妻子和腹中的婴儿一尸两命吗?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疯子的。
此刻的门天河就是一个疯子,而疯子人人都怕,做事也从来不考虑后果。
“放开我老婆。”
“不要过来,过来我就杀了她!”
“我说了,放开我老婆!”
“你!疯子,不要你老婆的命了是吧?好 我成全你!”
“住手!!!”
门天河步步紧逼,张学军心中一狠,手中骤然发力,锋利的菜刀就狠狠的抹去!
目光察觉到它动作的门天河,虽相信林子月的话,但看见自己的妻子即将被抹脖子,也不由的慌张、震怒!
脚下骤然踏出冲去。
但很显然,张学军的动作更快一步,锋利的刀刃,狠狠的将在脖子上抹了过去。
但惊奇的一幕,令门天河狂喜不已。
只见吴丽丽脖子下,光滑洁白,没有一丝鲜血以及狰狞的伤口。
锋利的刀刃划过,竟一点痕迹都没有出现,属实有些一丝诡异。
但门天河不管这些,只要吴丽丽安然无恙,什么诡异、奇异什么乱七八糟的,都不是他现在要想的。
“嘭——”
一拳重重的轰在张学军的面门上,然后门天河又是发泄心中的怒火,一脚将其踹飞到五米远!
“老婆,有没有事?”
门天河着急忙慌的在吴丽丽身上看来看去,生怕有什么伤口。
“咳咳,哈哈哈,让你不听老子的话,你老婆死了吧!”
鼻子垮塌、几颗牙齿甚至打掉了在地上的张学军,满脸鲜血,癫狂般的大笑了起来。
对它来说,一换二,不亏!
但很可惜,它说错了,吴丽丽没有死,只是受了点惊吓。
“哈哈哈!!!”
检查完后的门天河,确认老婆一点事都没有,在听到那个畜牲的嘲讽,他不怒反笑了起来。
将吴丽丽拉到一边安顿好,紧攥着拳头,眼神充满浓浓杀机的看向他,道:“没死,我老婆没死!”
闻言,下意识不相信的张学军,瞧见吴丽丽一点事都没有似的站在一边,并且脖子上一点血都没有。
顷刻间,它脸色大变,极其难看的怒吼道:“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明明抹了她的脖子,她不可能没有事!”
“为什么不可能!?”
听闻此话的门天河,怒气骤然爆发,一脚无比凶狠的踩在其胸口上。
咔咔——
骨裂声响起。
张学军脸色刹那苍白,一口鲜血也吐了出来,已然有气无力,生机正在逐渐消散。
“还有你!!!”
解决掉三个,剩下最后一个畜牲,门天河大吼的转身看向要逃跑的赵峰。
大步瞬间冲了出去。
“啊!我错了,错了,不要杀我啊!”赵峰此刻已是恐惧不已,玩命的奔跑。
“错尼玛!!!”
有着符文加持的门天河,显然速度更快,没多久,就追上了赵峰。
门天河丝毫没有留情,还残留血迹的拳头,竭尽全力的,就轰在赵峰面门上!
“噗——”
一记超级重击下,赵峰根本承受不住,径直摔倒在了地上。
门天河大口喘着粗气,看着不省人事的畜牲,想着若没有林子月的帮忙,他们将会受辱而四。
瞬间怒火骤然攻心,无边的怒气驱使着他,杀了这个畜牲!
紧接着,他抬起脚,就要了解掉这个畜牲的时候。
“不要,天河!”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听到声音的门天河,瞬间停住了脚,转过身看去,赫然是匆匆跑来的吴丽丽。
气喘吁吁,捂着腹部,面色颇为难受的样子,但又强撑着跑了过来。
“老婆,你过来干嘛啊,我解决完就很快回来找你的。”
见她跑来,门天河的怒气瞬间消散一空,赶忙过去扶着点她,生怕她有什么大碍,语气也有些责怪。
“不……”
吴丽丽喘着气,额头满是热汗,连连摆手道:“天河,你千万别杀了它……”
闻言,消散一空的怒气再次升腾而起,门天河脸色极其难看道:“为什么不能杀了它!如果不是早上那个美女算命师,我们今晚的命运可想而知!”
“这几个畜牲,我恨不得将它们挫骨扬灰……不,应该一刀刀将它们给活活剁死!”
美女算命师?
虽不知道怎么扯上早上那个算命师,但吴丽丽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气息平稳了下来,说道:“我当然也恨,但我们不能杀,杀了我们就有麻烦了。”
“现在那几个,我都不知道是死是活,甚至可能只剩下一口气,而我也已经报警叫救护车过来了。”
“目的不是救活他们,而是减轻我们的麻烦,我知道我们是正当防卫,但这黑灯瞎火的,这里又这么偏僻,把他们杀了,我们怎么跟警察解释?”
“说它们入室抢劫甚至想要强?奸我?可是证据呢?没有证据警察怎么相信我们?”
“当然,我相信警察能调查出来,但这需要的时间很久,非常的麻烦,而让它们活着,警察询问它们,也能更快的了解完事情经过。”
听完。
门天河沉默了一下,眼神深邃般的看着她,道:“老婆,你说的很有道理,但它们活了,反咬我们一口,说它们只是入室盗窃,并没有做其他事情,而我还把它们打个半死。”
“那我面临的,就是防卫过当,以及更加严重的故意杀人,还不如我杀了他们,让警察慢慢调查,至少比你说的麻烦还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