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宜和觉罗氏母女两说到后面,都掉了眼泪,直到下人来通报过去用膳了,母女两才慢慢平复着心情。
等相宜一家回到自己府上的时候,天色都已经有些暗了,不过一下马车,相宜还是看到了后院的几个女人们。
“见过贝勒爷和福晋,恭迎回府。”
“嗯,都起来吧,也不必一直跟着了,见到了便回去吧。”胤禛淡淡的道。
这话一出,李氏是第一个不愿的,她可是很久没能见到贝勒爷了,今日自己这身打扮也是花了心思的,为的就是能让贝勒爷能从人群中一眼就看到自己。
她可以肯定刚刚贝勒爷是看向自己这边了的,可是怎么这说出的话和她想的不一样呢?
“爷,您这出巡回来,一路辛苦了,婢妾一早就让人为您准备了补身子的药膳,一直热着呢,婢妾这就扶您去梧桐院。”李氏说着就要上前。
胤禛看着李氏那没眼色的样子,哪能就让她扒拉上,反应更快的就往相宜旁边挪了一步。
“你有心了,爷和福晋都用过膳了,今日便罢了,你那药膳明日便直接送到正院便是。”
“爷?”李氏一副不可置信的看着胤禛,爷居然躲开了自己。
出去前爷可从来不会如此对自己的,那药膳可是她拜托了娘家人特意找来的,爷居然还说什么送去正院。
那等上好的药膳,岂不是要便宜了福晋?
李氏情意绵绵的呼唤,并没有等来她想听的,胤禛反而是脸色更冷了下来。
不过出去了几日,这李氏就如此猖狂了?连自己的话,她都一副想要逆反的样子。
李氏被冷脸吓得没敢继续上前拉胤禛,不过还是有些不死心,她继续道:“爷,那药膳是婢妾特意寻来的,女子只怕是吃不得。”
她都没舍得吃的东西,她也不想便宜了福晋,这些在外的日子,福晋霸占爷如此久,哼,也不知道福晋耍了什么心眼,竟然能让爷主动提及。
“行了,既如此,那你便再寻一副适合女子吃药膳便是,这点小事也要爷教你?爷不养不敬正院福晋之人。”胤禛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最后一句话说得太重,李氏的危机神经启动,顿时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唯唯诺诺的应了是。
其余人看到李氏的下场,不管心里之前有没有什么想法,都只能恭恭敬敬的目送相宜和胤禛几人离开。
等人走远了,大家收回了视线,顿时有意无意的看向另一个当事人李氏。
察觉到被人看笑话,李氏恼羞成怒,冷哼一声,“看什么看,一个个都是贱人。”
说完,便扶着丫鬟的手想要离开,宋氏看着李氏目中无人的样子,眼神一暗。
“真是没规矩,我们侧福晋都还没有走呢。”心涟上前拦住了想溜走的李氏。
哼,不想让人看笑话那就不要做没有脑子的事,还想直接溜走,也不看看自己身份。这李格格对侧福晋的态度,她早就想为主子出头了,如今主子好不容易表了态,她可不得替主子好好打打李格格的气势。
奴才随主子,玲珑可以说是将李格格学了个彻底,李格格对宋氏的态度本就很是厌恶,一听到心涟的话,就想上前直接开打,凝香院不过都是一群没出息的罢了,今日也敢如此说她们梧桐院的主子。
李氏拉住了想要上前的玲珑,没有说什么,反而是瞪了玲珑一眼,不动声色让开了路,显然是让宋氏先走的意思。
宋氏看着李氏难得的识趣,拉住了还想说什么的心涟,带着人就走了。
“哼,总算是有点规矩了。”心涟路过玲珑的时候,没忍住嘲讽了一句,也不知是在说玲珑还是她的主子,也或是都有。
宋氏一走,李氏连忙接上便离开了,一路上没说什么,眼神里都是怨恨。
剩下众人也都陆续回了院子,她们的心情都还不错,毕竟免费看了场笑话,这李格格平日里就喜欢,逮着她们这些不如她的欺负,看得真是解气。
回到正院的相宜,没心思管她们之间的官司,忙着给孩子们拿礼物呢。这一晚,相宜的心思都在孩子们身上,只想要好好弥补这一段离开三胞胎的日子。
直到孩子们都打着哈欠了,相宜才回了房间收拾自己。
“爷,今晚也要歇在正院吗?”后院的女人们今日见到胤禛的眼神可都火热得紧,一个个就等着他宠幸呢。
相宜还抽空和系统吐槽了一句,“啧,这古代的男人,这时候看着也挺不容易的,就像一块肉,后院的女人都等着吃。”
系统:......
它一时竟无法反驳,一旦按着设定的想,便越想越会觉得很有道理。
“嗯?你想赶我走?”胤禛有些震惊,有朝一日,这样的话居然会从深爱他的相宜嘴里说出来。
得到答案的相宜,敷衍解释道:“怎么会?爷想多了,妾身不过是太感动了,想要再次得到爷的亲口确认。”
“嗯,你放心爷会多歇在正院,后院的那些人你不用放在心上,在爷的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那个。”胤禛只当是门口那些女人的作态,让相宜不安了,走心的安慰着。
相宜只点了点头,便低下了头,她怕再多看一会儿,她会忍不住想笑。
她当然是最重要的了,她为他生了府里最多的孩子。也不知道这句话都对多少个人说过,这时候的男人真是天生的海王,男女之事无师自通,没有人教导也能很快找到最利于自己的方式去应对每一个后院的女人。
只是独独没有真心,满嘴的花言巧语。
南巡期间身边就一直多个人,相宜早就有些腻烦了,睡觉也不舒服,不时还要不情愿的被烙面饼。
没想到这回来了,后院有人分担了,胤禛第一晚也不放过自己,不让她舒舒服服的在床上打滚。
相宜带着怨气上床,直接以背示人闭上了眼,一副拒绝再交流的样子。
胤禛只以为相宜是累到了,倒是没有再折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