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老冯，你直接说就好了，怎么还扭扭捏捏，拐弯抹角的呢？
吴老师呢？红玫瑰的会员卡您需要吗？”
“他不需要。”
“需要。”
“小吴你一个单身狗，要女装店的会员卡干啥？”
“咳咳，冯主任，我谈朋友了，跟咱们学校新来的小芳老师。”
“哎呦呦，小吴，你下手可真够快的啊，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咳咳，冯主任，学生在呢，您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李可：“没事啊，你们继续，就当我俩不存在。”
“行啦小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那俩早恋的都没不好意思。
你这都晚恋了有啥不好意思的，你学学那俩，脸皮厚的针都扎不透。
你但凡有他俩一半厚脸皮，也不至于拖成大龄单身青年啊。”
吴勇还是不习惯在自己学生面前谈论私事，于是连忙转移话题。
“对了，陈淑婷老师现在还好吧？接下来有什么新打算吗？”
“不是太好，两个人工作都没了，打击挺大的，您知道是哪个缺德冒烟的举报的吗？”
小吴摇摇头，老冯也摇摇头。
“上面直接来人查的，都没有经过学校，处理速度非常快，按理说是有一些缓和空间的，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这么决绝。”
老冯的潜台词是，你姐别是得罪了什么关系户吧？
“对了，陈晨、李梦娇都在复读班。”
“他们成绩怎么样？没想到那俩卧龙凤雏竟然还惦记着考大学呢？”
这俩人，一个是李可名义上的妹妹，一个是李可的初恋。
两人曾经背着李可搞在了一起，给了李可致命的打击。
现在提起，竟然恍如隔世。
没有爱，没有恨，有的只是陌生。
如果不是冯主任今天提起来，李可都快忘了这俩人了。
“陈晨成绩还可以，本来就是达到学校的复读线，正常进来的。
李梦娇本来是去读大学了，后来因为一些原因被学校强制退学了。
现在才来没几天，还不知道成绩如何。”
“好吧，廖志远也在复读班吗？”
“没有，廖志远在我班。”
小吴老师很看好廖志远同学，特意要的他。
“陈行一给他买了几套卷子，我们去看看她。”
两人起身告辞。
“好，你俩多鼓励鼓励他，劝劝他劳逸结合，他现在那根筋绷的太紧了，我有点担心他。”
吴老师亲自去把廖志远叫了出来。
李可被眼前的光头吓了一跳。
“廖志远，你头发呢？”
“剃了。”
廖志远看到陈行一十分高兴，“大神，你回来了。”
真是久违的称呼了，唤起了陈行一曾经呼风唤雨，称霸一高的美妙经历。
陈行一拍拍他的肩膀，“嗯，来看看你，你最近怎么样？”
“我挺好的啊，就是压力有些大。”
陈行一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的知识储备没有问题的，今年高考没考好就是心态出了问题。
你现在有一年的时间学着调整心态，知识你都学的不差。
如何在考试的时候把状态调整到最佳，把实力都发挥出来，才是你这一年最大的课题。”
廖志远眼泪哗的一下就流了出来，慢慢的由小声哭泣，变成了大声嚎啕。
他自从高考成绩出来之后，一直都处于严重的自责中。
一直自我攻击，一定是自己太差劲，太垃圾才会考得不好。
父母对他很失望。
亲戚朋友也明里暗里嘲笑他。
老师也是帮他总结不足之处。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不差劲的，只是没有发挥好。
得到最崇拜的人的肯定，廖志远一下子就破防了。
陈行一嫌弃的塞给他一包纸，“擦擦吧，怪丢人的。”
廖志远哭得一抽一抽的，还打着嗝，简直没眼看。
“你不是有我的电话，想不开了给我打电话，不要一个人钻死胡同。
还有，你的光头，真的很丑。”
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
廖志远一下子就不哭了。
“光头是为了节省时间。”
“你开心就好。”陈行一一言难尽的说道。
廖志宇啊本来脑袋就不小，以前还有头发稍微修饰一下。
现在头发全部剃光了，惊人的头尾格外显眼。
“喏，这个卷子给你，还有草稿纸，欢迎明年报考我们学校，师弟。”
廖志远感动的又哭了一会儿。
“行了，别哭了，丢死人了，快到饭点了，饭卡带没？请我俩吃饭。”
廖志远点点头，带了。
三人一起又沿着操场走了几圈。
陈行一难得耐心的开导廖志远。
期间不断有师弟师妹打量着陈行一。
毕竟那张照片就在学校进门处，实在显眼，大家进进出出不知道看了几百遍了。
现在真人出现了，很难不多看两眼。
“阿西吧，我要烦死了，不吃了，回家吧。”
“别啊，来都来了，我还挺想念食堂二楼的阳春面的。”李可不乐意。
高一高二都没开学，校园里只有高三，食堂也只开放了一部分窗口。
油腻腻的桌子，圆滚滚的黄的蓝的红的凳子。
排不完的队，需要抢才有的位置。
母校食堂承载了太多记忆。
在读的时候不觉得，毕业了之后无限怀恋。
最后阳春面还是吃了的。
李可吃得十分满足。
廖志远状态也稳定了很多。
陈行一就不爽了，全程冷脸，供人打量。
只有陈行一受伤的世界就这么达成了。
其实上学的时候，相比学校食堂，二人外食的时候更多，尤其是在二嫂摊子上。
不过现在二嫂已经鸟枪换炮，由摆摊儿到开店了。
陈行一头发已经红红黄黄黑黑了，三种颜色十分难看。
他红头发的瘾也过完了，干脆直接染回黑色。
“你别说，还是红色显白，黑色好像显得你更黑了。”李可煞有介事的点评道。
陈行一气呼呼的不想说话。
什么时候才能白回来啊，也不用太白，就正常人就行。
“对了，你的那些瓶瓶罐罐的护肤品，还有面膜，真的能美白吗？”
“真的啊，不过你不是说只有女人和娘炮才敷面膜，你作为硬汉是不可能敷面膜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