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快到李可没有时间再八卦。
因为很快就到了第一次模拟考试。
全校严阵以待,高一高二都放假了,因为要把教室腾出来给高三做考场。
每个考场只有三十个人,严格按照高考的标准。
就连监考老师也是几个学校随机分配的,杜绝一切作弊可能。
不过这只是模拟考试而已,作弊也没什么意义,又不计入高考成绩。
考场也没在按照成绩统一分配,而是随机分的。
李可被分到了第十九考场,在高二楼。
她瞅了瞅,同一个考场应该有三四个同学都是自己班的。
班里同学直到现在李可也没全部认过来完,她是靠着手套认得人。
一班同学都带着老吴自掏腰包买的一模一样的手套,好辨认。
很不幸的是,她的座位就在考场第一列第三个,正正对着门的地方。
寒风呼啸,考试过程不让关门,李可浑身都被吹透了。
感觉在吹下去都可以挂起来做腊肉了。
教室里有好几个同学一声接一声的咳嗽。
其中一个咳的惊天动地的,感觉肺都快咳出来了。
有的干咳是因为嗓子太干了或者上火,多喝水能轻微缓解。
偏偏今天考试,大家就是咳死也不会多喝水的,最多喝一口润润嗓子。
考试也没说不让去上厕所,就是流程比较麻烦。
学生提出,监考老师汇报给巡考,巡考老师再找备用老师专门来陪着学生去上厕所。
一来一回估计二十分钟就没了,不少同学这个时间耽误了,卷子都写不完。
李可感觉空气中都是感冒病毒,可惜现在不流行戴口罩。
她裹来裹自己的围巾,把脖子包的更严实了。
万一感冒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人难受受罪不说,还耽误学习时间。
第一场语文题目中规中矩,不算难也不算简单,作文题目是一段材料,看得出来出卷老师已经在尽量贴近考场了。
李可写完作文,检查完还有半个小时。
实在是冻得不行,她感觉西北风把她每一寸骨头缝都吹透了。
监考老师不允许提前交卷,李可只能硬生生挺着。
该检查的也检查了,实在没事可干了,李可开始在脑子里默默的回顾数学公式。
这段时间她数学下了死功夫了,就是为了一雪前耻。
监考老师看她双眼直直的等着前方,以为这学生冻傻了。
距离考试结束没多久了,巡考也不会再过来了。
监考老师大发慈悲把教室门关上了,主要他们也冷。
李可感觉没有寒风对着吹,整个人好多了。
好了没多久,考试就结束了。
李可随着人流走出考场,看到在教室外面等候的陈行一。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不让提前交卷吗?”
“冷不冷?快暖暖,还是先喝点热水?”
陈行一座首拿着保温杯,右手抱着热水袋,一齐递给了李可。
李可先小口喝了几口热水,然后接过热水袋两只手抱着。
羡慕两个字一高同学已经说腻了。
他们也都习以为常了。
哦,学神啊,肯定是来找他媳妇儿的。
以至于现在一高已经没有女生会喜欢陈行一了,墙角自己太坚硬,根本翘不动,何必自讨没趣。
午饭是婆婆做的牛肉面,李可那碗牛肉比面还多。
满满一大碗热汤面下肚,李可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她又看了几页错题,翻了翻书本上的公式,准备午休了。
考试太耗费心神,不好好睡一觉,下午没精神。
临睡前李可还在想,是不是得买一个貂了啊。
听说那玩意儿御寒一级棒,羽绒服在它面前就是个弟弟。
如果有合适的,可以给婆婆也买一个,婆婆也很怕冷。
下午数学题目不算难,但是李可被风吹的脑门疼。
“老师,能把门关一下吗,实在太冷了。”
李可此话一出,门口一片的考生都眼神期待的看着监考老师。
“不能,规定就是必须开着门,不能关。
年轻人不要这么娇气,冬天怕冷夏天怕热你们还考什么大学?
高考就是在每年最热的时候,你到时候还能让老师给你搬个风扇过来?
好好写卷子,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
监考老师说完,李可也不在吱声。
跟这种觉得受苦就是磨练的人,李可没有共同语言。
苦难就是苦难,毫无意义,是经历的人学会了反省精进,于是才有了进步成就。
而不是苦难成就了人。
况且后世专门把高考时间提前了一个月,就是为了错过一年最热的时间。
至于风扇,后世高考考场空调都有,别说风扇了。
当然想这些于当下毫无意义。
李可就着寒风,深吸一口气,把那些有的没的都抛到脑后,开始专心答题。
数学题目基本可以分为三档,一档基础题,大多数学生都能答个七七八八。
第二档综合题目,需要对知识点灵活运用,融会贯通,才能答出来。
第三档就是拔高题目,需要举一反三,深入思考,多角度答题才能解出来,大部分同学都拿不到这部分分。
李可也不贪心,给自己定的目标就是争取第一档题不出错,第二档题多拿分,至于第三档题,不强求,能写出多少算多少吧。
毕竟李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底子,不可能拿满分。
所以她看了三遍最后一大道大题都没有思路,果断舍弃了。
这种题目不是给她出的。
李可发现自己的鼻子也开始痒痒的,没忍住开始打喷嚏了,很快就开始流鼻涕了。
糟糕,感冒的前兆。
好在她带了卫生纸。
只能一边擦鼻涕,一边想题目。
最后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来的时候,李可很坦然的站了起来。
反正会的都写了,容易出错的也检查了,剩下的,听天由命吧。
出了考场,陈行一果然又在门口等着。
“陈行一,我感觉我的头蒙蒙的,我可能感冒了。”李可声音呜呜囔囔的说道。
陈行一伸手摸了下李可的额头。
手太凉了,摸不出异常。
他赶紧俯下身子,把额头贴在李可的额头上。
“那边的两个同学,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