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崖泉洞之中,朱寺车与朱车仁二位皇子破阵向后退去,众门客死伤惨重,只留得满地尸骸。
成事非见状,连忙道:“众人助我,斩杀朱家皇子!”
“杀!助你成杀,破除那朱家圣元庇佑!”众异族,众侠客同时同声道。
对于他们而言,或许有着来自种族上的仇恨,但是相对于圣元而言,就是有着共同的敌人,有些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破除一切对于自身的枷锁,尤其是这项枷锁指向必死之时,那么敌人就不再是敌人,枷锁的概念者才是一切生灵不死不休的敌人。
“逃向边城!那里有大军助阵,这些人再有手段,千军万马之下也只能成为一滩肉泥!”朱寺车道,使用秘法强行恢复体力踏草而行。
“千军万马?说来也奇怪,那些斗灵不是进入了洞中了吗?现在人呢?”朱车仁问,一路出逃,后面追兵紧跟不舍,却是不见那些斗灵出手相助。
“斗灵?你真以为他们是来相助我们的?他们只是来拿取纪元之花,现在花不见了,他们,自然也是追去。咱家的人,何时会想过这种不利己的事情?”朱寺车回手扔出几枚飞刀,成是非挥剑抵挡,一边说道。
“拿命来!”成是非暴怒。
“那边有动静,像是在追杀天龙国皇子。”在不远处的山林里,魔卫王和丁玄奇到来,听到动静,连忙过来。
“他们必须死,否则,大事难成!”魔卫王道。
丁玄奇道:“皇子身边门客众多,这时候却是被追杀,定是死伤惨重。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现在应该是靠一口丹药或是密术在支撑着。”
“毕竟,信神教笑里藏刀,异族仇恨不共戴天,还有萧炎神,我不知道他需不需要纪元之花,但是想要获取飞升,就必须要舍弃。”
“他就在暗中隐藏着。”魔卫王看向远处的夜空,突然天降火石,直直坠下。
方圆数里的林木尽化飞灰,二位皇子招架不敌,只听到其呐喊:“是你!崇尚皇究竟是谁的人!”
到至双方同时到来时,只看见那萧炎神单手持剑,仙衣飘飘,看着被火焰焚烧的尸骨,弹了弹衣物上的灰尘。
道:“人,我先杀了。圣元对我而言同样是枷锁,杀的多了。未来枷锁的可能性就更少,毕竟,天地间什么好处都被他们占去了。”
“所以,人是我杀的。但是,实际上,是各位异族杀死的。”
“哼!虚报功绩?我们不稀罕,你不过还是害怕新族上层找你报复而已!”一名异族冷哼一声道。
“哦?我可不惧,但是你们的功劳……”
“尸骨予我,你这盟友,待我们禀报上层,结了下来。”哥布林双眼冒光道。
“快快离开!朱域国已经大军压至!”丁玄奇和魔卫王同时喊道。
“他们?也是盟友?既然这样,那我们可就先撤了。依照斗灵的行事做风,这里必将掀起波澜。”异族引动密符,光芒一闪离了此处。
“那些……丧尸呢?”丁玄奇这时候问。
“斗灵,就是来解决的。”魔卫王笑道。
此时,E星系处,天罗命煞使用空行符回归,闭目打坐于一蒲团之上,这是木行法力衍化而来。
半晌之时,忽然眉心一道灵光闪烁,见到那混沌初开,启点方圆,万千法理演变,法则生处。
一枚玉碟道尽周千变化之理,显化无穷无尽大道之奥妙,隐约间显化大世苍穹之造化。
于之中,一位道恒者,俯瞰无尽洪流,端坐仙真圣于之上,正神之列存异。似是人世帝皇,手持玉碟、玉玺,头戴平天观,更似是古往不知多少的,远世帝王。
“……找到造化玉碟……那里有朕之造化残留……本尊可显化……助你一次……面对鸿钧时……”
不属人世,不似天界,不入地界,身处大势,似是鸿钧渺渺无形。
路人觉察到异样,双眼突然睁开,然后平静道:“有上位者的指引,皇帝,大势,不是鸿就是皇。真是什么牛鬼蛇神都要降临人世了。”
无形无质的混沌吞噬一切,六洞天魔与六天故鬼的戏谑声响彻无间,他们在讥讽,他们在嘲笑。
眨眼间,存世的基础变得混乱不堪,扭曲至极,就连那混沌王庭的侵染都比之不上,无生无死,一念永恒,你是石头?你是花草?你什么都是,却又什么都不是。
“叱!”一声盘古真言响彻识海,连那路人都震了神魂,灵魂一阵轻松,却又眨眼间恢复原初。
见那金龙盘旋,故鬼天魔,与那造化之中凝固了时间与空间,像是一幅油画眨眼间却是消失无踪。
“皇甫君!”天罗命煞猛的睁眼,似是身魂而替,头间凝出灵光。
显化出一个眼暗、发落口臭、面皱、齿落脱落的上尸神,身着长袍,带官帽,看似是个仙吏鬼神。
“吾乃彭踞,道号青姑。奉太上开天执符御历含真体道金阙云宫九穹御历万道无为大道明殿昊天金阙至尊玉皇赦罪大天尊玄穹高上帝之令,常居人身中,伺察其罪,每至庚申日。籍于上帝令人多思欲,好车马。”彭踞道。
“见过上尸神。”卫陈华连忙起身行礼,被上尸神拦下,又道:“方才有大能者,以造化之力,助汝斩除我,已近仙道。小神此次显化,特来告知:‘势不可逆,事不可违。成事未在天,做事未在人。’”
“汝予邪魔有染,却也是天命无常,命中有劫。渡过,方可受那无极寿元。”彭踞引动玉签,将卫陈华之名从其上划掉。
天罗命煞顿时觉得思维清澈,那路人极力隐藏自身气息,生怕被其发现,却是不了上尸神识眼扫过,便是识出:“好一头魔孽!原来是躲到这儿了!难怪阴阳巡查使张翼德寻你不得!”
“大人,容小神拿了此孽障,送往雷部神将马孟起处,直接灭形!”彭踞有些怒道。
“‘阴’雷神将马孟起,隶属‘阴’。怎么直接由其处杀?”
“勾结胀鬼,祸乱诸世,本应受刑。却是碍于五方上帝之面,才将之由人道处置。今现世,必将会是血雨腥风,容小神擒去禀明天帝、大帝。”
“你看看这个。”天罗命煞眉头一皱,将那匕首扔出。
彭踞收入手中,眉头紧皱,手中灵光铺在其身,那匕首刃锋寒光一闪,一只丑陋无比的胀鬼从中爬出,巴掌大小,似是婴儿。
“这孽畜联通了真空家乡和鬼姑神,无生老母可是与波洵齐名的邪神,她想借你之手养出一个可以与神子对杀的祭祠。因为是鬼怪,所以做某些献祭,极为的方便。”上尸神道,随既一指灵光,道出胀鬼成长的画面:
生灵血染山河,无论善恶强弱,皆成其中口粮。星辰暗淡无光,山河残破不堪,天穹残破至极,就连恒星都将于其体内熄灭。无物不吞,无物不长。
死寂阴森的鬼气,就似神灵者,也只落为枯寂的死尸。
“胀鬼吗?培养这家伙的代价,我可承担不起。”天罗命煞喃喃道,让他培养胀鬼到达某个境界可以,大不了每次的任务世界,都让之吞食。
这样,无论是什么样的高度位格,以胀鬼的天赋,以无尽世界存世之基奠固基础,迟早,也能成为可对杀,甚至杀死真空家乡神子的强大魔怪。
“你可真是隐藏的够深的。我对付不了,劳烦尸神将之带走。”看向那石刻,心中生悸,道。
彭踞长袖一挥,将之收走,道:“待三尸伏尽之时,破堪钧教,才能有望太上仙道。”
随既身影化做虚无,似是本不存世,心神晃动间,又猛然睁眼,结束打座。
“石刻呢?”天罗命煞问着卫兵。
“正由决斗者和战斗者看守。不过……”
“不过什么?”
“野兽的石刻,成了一位女巫的石刻。我们的资料加载识变……是罗斯族的芭芭雅嘎。”卫兵带着行者过去。
守卫者打开门户,那石刻的野兽,已然成了中世纪的女巫。E星系序列资料,是由机械核心芯片直接输入。
“你是女巫?应该是追随魔法之神扎尼尔查的吧?可笑,与妖魔一起了。”天罗命煞嗤笑道。
“妖魔?我们只是当了放逐者的刀子了。那些人,想要……”
“所以什么代价?你们的神,也早就基督打散了。信仰?最是可笑,你们可没有什么像样的底蕴。红色的巨熊,也不过是坛花一现尔。”
“他们背离了信仰,我们无法阻止。但是,你们禹迹九州,在那时,神迹不现,腐朽层生,也只是其他势力续命的口粮。”
“分化长生天,欲夺北地,直取而入,欲分裂禹迹,辱我人道。今朝也罢,送你去见你神!”
“不要!祂会杀了我,他不会喜欢,投靠过基督的,叛徒。当初,扎尼尔查也背叛了已与基督同流的主神!”那个女巫情绪极为激动道。
“所以,里面有几个,是被吴隐之封印的?”天罗命煞掏出匕首,血幽已经失去原本光泽,刀芒如雪,绽放寒冷。
“……有两个……那头怪兽,被一神只抓走了……”
“那祂为什么不把你一块儿带走呢?”
“为什么要把我带走?”女巫反问。
“我有一门法术,是城隍爷所给的。你应该知道城隍的含义,隶属阴司,权柄重大。一些神只的实力,都不一定比的上一位府城隍。”
“这柄匕首里面,放满了黄泉水,对付鬼怪,谁知是送到土伯那里,十殿阴槽,亦或是丰都城中?”天罗命煞戏谑的笑着,将匕首直直插入刻画之中。
那“女巫”大惊,随既变得扭曲,毫无章法,问:“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你是生前的前生,是两个天方信徒人吧?”卫陈华显化出黄泉法躯,滔滔阴司律法气息围绕全身。
“那又如何?”“女巫”似是咬牙问。
“你难道不知道,魔法之神扎尼尔查祂们,是自愿归于耶和华教统?放逐者的引诱,只是欧罗巴种族野心的初次展现。雅威、耶和华、天方主,如今雅威失去踪迹,不知所存。耶和华统敕大教,却似邪魔歪道,怕少有神正与之为伍,当然混沌王庭处外。天方主的消息一概不全,但是可能是同阵营者。”
“如此一来,基督、天方、罗芹、高天原、奥林匹(帕)斯、异世界、婆罗……刚好是祸乱势力的其一。我只是想诈诈你,没有想到你却是承认了。”天罗命煞随意道。
“……热…………舒……”许久,沉寂过后的胀鬼吐出两个天方先知的名字。
“两位天方的?”
“我只能说出这么多,再多说,那些受诅咒的……将会将我撕裂……”
“我们的神被那耶和华背叛,放逐者于土地上滋生,婆罗的背信弃义,切断了最后的退路。佛主和禹迹的帝皇是最后一根救赎的稻草,仙人的指示,却是被卑鄙者纂改!大鱼口中的地狱,分裂着世间所有的正义、信仰与仁慈!”胀鬼怒道。
“两位先知?呵,那可是大人物。就是神只中,也少有动到他们的,谁又把他们炼化成了你?女巫的灵魂,怕也是被囚在了你的体内?”天罗命煞继续问。
“当信仰成了愚昧束缚的锁链,!当世间的正直与善良于不存!当利益与私欲浑浊了大地!在硝烟弥漫天穹之时,吾将清除罪恶的根本!”
“主的承诺,主的誓言。我们守护不了昔日的美好,但可以将腐朽之毒入骨头的恶魔地狱归于虚无,待主重临,一切皆归美好。”那胀鬼情绪变得有些魔症,他不记得当初是谁的背弃,导致了死亡,只是知道禹迹的帝皇会是盟友,但是,死掉的,将会是更好的“盟友”。
“毒入高巅,汝已腐朽!玷污一方圣贤,汝非先知!由那大致体系的巨龙处置吧!”天罗命煞打开隔核之间,随既便将石刻丢入其中。
只听得一阵龙吟,天地元素变得絮乱,随既便又平静了下来。
“叹……今世人,何不如此?”天罗命煞沉思了一会儿,叹息一声。
“不会是天方中人,他们的灵魂只会归于火狱或是乐园,毕竟那家伙的控制欲望是极其强悍的。”
“交与隔核之间是生是死,也与我毫无关系。若有好处,尽数让方极仪得到也罢,若有坏事儿,也在承受上之中。”
此时,隔核之间的那片土地之上,卫兵建造了华丽雄伟的基地建础。像是一个城市,但更像是一个兵营基地。
方极仪接过那石刻,仔细打量,放在星辉之下,那四位星君催使星光形成网锁,将之收缩。
“戾鬼存世!当诛!”破碎星君轰碎石刻,那头婴儿似的胀鬼开始哭泣,声音所波及之处,无数双血手,撕裂吞食着一切。
“你们这些愚蠢而又无能的禹迹土着!为什么!为什么不将土地与人口献于上帝的种族!”那头胀鬼疯狂道。
岁厌星君一招岁月如梭打出,刀光所至,鬼手化沙,道:“异方来客!放逐之人,胆敢觊觎!”
“灭!”灭没星君将下一字,星光为墨,虚空做纸,降下之时,直将鬼怪躯壳震散。
“邪神眷鬼的手段,看来这些放逐者……腐朽者,收集的不少啊!神形当灭!”刀砧星君最后一击,胀鬼张大嘴巴吐出无穷戾气欲要还击,可惜似是刀剁豆腐般,软弱不堪。
“可恶啊!若非实力如同当初,那卑微之人理应是我奴隶!岂会被驱逐至此!我诅咒,我诅咒,以先祖犹大之名,诅咒你们永堕地狱!你们的种族世世代代都是最卑贱的奴仆!”那头放逐者不甘的怒吼道,身体不受控制的分散。
一点萤光成型,一个女巫身影从其中凝出,一位慈祥的老妇人使用了巫术强行续命。
常昊见状,道:“那女巫,可是吃了不少长生天下的孩童,甚至,连怀胎几月的妇女,也被生吞活剥过。”
“喜时看山,笑时看虎。他们,如同禽妖,不通道德,不明道理,按律应当处死。不过,人世火云洞中的诸多帝皇,却是因于利益纠纷,而摒弃前尘种种。”房景元也是显出星天巨象,死死镇住巫术波涟。
“哈哈,人间的事儿,你们这些伪神,还是少理为妙。毕竟,有个疯子,可是连真神都要杀死的。况且,食人,本就是巫术的持修,你们,怎么懂得巫术的奥妙?”芭芭雅嘎声音沙哑,似是嘲讽。
“天做孽,犹可恕,自做孽,不可活。看来,你并没有受够刑期,那么,就和你的主子,永封于此!”彭祖寿五指压下,星光凝聚,如同星体塌坍。
女巫吐出黑风,欲要阻挡,层层,叠加,竟当真暗淡了些许。
“岁月能藏,终途破碎,罪加一等,不可恕!”吴龙欲要执行天条将之镇杀,扎尼尔查张大羽翼,突至,将破碎之景统统拦下,道:“巫术,现在,可是少有的存在,我不能舍得。”
“寿命尽而,妄做执念。”四位星君化散显化,四星照耀,永寂长空。
那血幽匕首从天上落下,其内收有杀戮黄泉水滴,方极仪飞身将之收走,道:“主公要我仔细看观,或是放置祂人眼前自生灭,现在看来,被那魔法之神带离了这片时间。胀鬼是放逐者,却是吞噬了昔日的盟友。”
“神正说他也是腐朽者,看这样子架势,十有八九,按照天条,是罪该万死。女巫,稀少?”
“看来,得仔细的观摩这里的法理与道则,日后,不定有着极大的用处。”方极仪心中想着,随手召来卫兵,道:“加急虫洞研究,日后抛锚魔卫王或是其他做标,可是有着极其强大的作用。”
“是!已经开启此序列科技研究。”卫兵回复道。
“序列单位的进程也不能减少,无限者号的构造速度,决定了完成任务的期限。主公于我的功法乃是《玄禅九印》,奥妙无穷,若是习致丹境圆满,也未必弱于大千世界群中的巅峰强者。”方极仪将黄泉水收入图中,自身盘坐其上,运转功法,修炼其身。
此时,隔核之间的另一处时空当中,女巫面对着巨龙,跑伏在地:“……我神……”
“你失败了,食孩童的女巫。慈祥的老婆婆。”巨龙声音喃喃,天穹变得色彩斑澜,四位星君强行定为其中,各持玉皇符诏。
“不!我神……我知道了他们……在入侵之时……被封印在了阐教那位太上天尊的乾坤图中……它们开始理解……并开始缔造……神的……概念显世……”芭芭雅嘎灵魂开始崩溃,那诡异的光晕,混沌王庭混乱无序,或是秩序与混沌本身的邪正,曾在其重伤之时影响过她。
身躯开始变得黏稠,肉痘蠕动,似是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去,女巫撕心裂肺,极力保持思维意识的正常:“……神!救我……”
“你自己了结了,还是吾帮你了结了?一群杂碎,自以为统合了诸多人世的显化,便真当自己能与之平起平坐了?那些神正尚是领敕令行事儿,你?妄念耳!”魔法之神扎尼尔查一声嗤笑,口吐火光,将那扭曲力场烧化成一滩黑水,无数的扭曲的超凡生物的鬼念,停止了戏谑的讥笑,来不及痛苦便是死亡到无法存在,存世之基,彻底的被抹除。
“罗斯的体系神?真是可笑而无聊而又有趣的梦境。”
“我神……”女巫大汗淋淋,喘着粗气。
“乾坤图,是不是也有着离恨天的那位仙道老君的守门三清守着?”魔法之神扎尼尔查又问。
“并没有,老朽查到的信息,是……是从邪教中得来的……据说是……”
“是零山的灵山老母,叫那明月山的救世金仙,截教云霄的转世,于麒麟崖下,拿来乾坤图,将他们,收入封在了其中。”
“神,一切如您所知。”女巫五体投地,跪拜在地上。
“那么,问题就来了,谁让乌波-萨斯拉(Ub-bo-SAthLA)和阿布霍斯(Abhoth)入世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