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暂且不提其他,刚才为什么发动袭击?”卫陈华试探性的问着。
“哦?你是在怀疑我吗?那朵黑水莲花我确实见过,在这个世界的上一个时代,一个黑袍佛陀在上上个时代末期崛起,自称是得道在大迦叶佛之前,燃灯古佛之后,还有一个黑甲天帝,也是同源而化,自称是玉皇大道君三化身之一玉皇张有仁的邪妄面,说实话,他们的实力也丝毫不亚于钧教这一代领门弟子创世元灵和混鲲祖师,并且通过命运女神的丝线窥知,玉皇大道君三身之一玉帝张百忍的身殒,解脱天和释迦牟尼佛的突然消失也和他们有些关系。”洛德想了想,半真半假的说着。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卫陈华接着问。
“当然有了,你被那个黑莲主人盯上了,但同时也得到了‘祂’的注视,你背后的字,可是不得了的存在。”洛德声音悻悻,似有嘲弄,双手摊开,火花迸溅形成一个类似瞳孔的虚影。
“好吧,或许我应该是问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卫陈华自然知道他的话语真中有假不能全信,开始试图了解这里的情况。
“一个空间的中转站,隐蔽而难以发现,我们自然而然的选择了这里当成短暂的落脚处。并且,没有人告诉你,湿婆和大迦叶曾经出现过这里吗?”洛德说着说着忽然笑着反问。
“你当然知道杀死印度人的圣山上,有着三位可能与婆罗教有关的极恶女神。大迦叶佛的解脱之法,你想得到?可惜啊,怕是已经不存在了。”
“解脱之法?不,不不。那是针对你们而言,我并没有兴趣知道,我好奇的是,这场争斗中,谁会是赢家,新兴时代的主流旋律,还是这个世界的上个纪元的遗留。”洛德摇了摇头他本身并不对释家的超脱之法有任何兴趣。
“你就是一个喜欢挑起争端,然后隔岸观火看热闹的家伙,不过今天你的算盘算是要落空了。这个空间中,只有活人与傀儡,囚禁者与监控者。”无名的宗教人员扫视了一下四周,用着十分反感的语气。
“哈哈你说的不错,热闹吗,谁不喜欢?你?亦或者是你?不过真正要算计你们的,可不是我,继续向前进吧,在这个中转站中,你们会遇到他们的,撒旦说不准就在前面,向着你们招手。”洛德继续戏谑着说道,带着一众欺诈火焰之人,向着门外走去。
“重置了?撒旦?那个家伙能进入鬼市,又能来到这里……”
“哦,对了,顺便再告诉你一句,那黑莲的主人,已经对你动了杀心,想要夺舍你,然后当成自己的肉身。对于人类这种文明生物的态度,更是十分的厌恶无比。”临了洛德还不忘回头说一句。
“又或者,你准备三千个男孩三千个女孩,三千个童男三千个姹女供他血身,也能让他部分力量获得血肉之躯,那时你也是安全了,这个时代这个世界这个纪元也少受了些许罪孽。”
“真真假假,谎言之神的手段,你可是到家了。”无名的宗教冷哼一声,这种血肉之躯的凝化手段,皆是近古无量量劫,二位神正水府星君余元手中的化血神刀与之弟子孤辰星君余化的戮魂幡所化衍而来的魔道手段。
此魔功名唤《天罗血躯》乃是元灵至强者称之为魔道之源的强横野蛮的存在,灵魂借尸还魂破体重生之法,初时形似僵尸,中时死尸返生与生人无疑,未时身体强健刀枪不入万劫亦存,至时更是可熔炼一条道则,钧教曰之为法,元灵曰之为法则,灵修曰之为道,在其所处时代便是最强的显化。
不过据说后来被渡过中古诸多无量量劫的天地人三才中人道的一位洪武帝皇所摧毁殆尽,那次的封天之战,即使现在的无名的宗教人员也有所闻,正神也是在那之后难寻其踪,除非祂们想出现在某个世界,某个时代,或是某个人前。
自那之后《天罗血躯》就是成了长生天祭司的掌中之物,被以焚化,其碎片又被人道帝皇所得被引洪流所冲散,最后所习修者又全被二位星君封在一粒尘埃化衍的世界中。那黑莲主人命缘身后,不知怎的,从黑暗深渊中得了其中残章,血肉凝躯之法。
作为世道的平等附庸组织的宗教人员,自然也是听过这些传言,听其所言也是知道了些许。
“那是?”
“两位截教星君的道统,被世人所曲解,逆反天规的邪道教统残章,不知道怎么的竟然重新出现了。”
卫陈华听他这么一说,也是知道了对方不想为此多做解释,颇为识趣的不再追问。
继续向前走去,出了这条走廊,入眼的是一个空旷的医院大厅,足有一两个足球场这么大。
病人们带着各种意义上的动物面具,安静的坐在或站着排队,医院里的护士,都为女性,身姿妖娆却是带着黑色的口罩,面目冰冷苍白,似是死人一般的状容。
她们并没有因为两人的到来而感到惊诧,因为依旧有队穿着老旧的西装挡在了门前,战争之门,罪与死的眷属。
“伙计,我觉得你们应该献出这里的一切,因为罪与死的气息充斥着这里的一切。”一个一米九五全身肌肉,戴着钢铁面具的雇佣兵男子,站在窗台前威胁。
“请病人选择治疗区域,或是到达精神治疗所中。”一道冰冷毫无生机的女声响起,那男子只觉眼睛一阵痛痒,视线也变得腥红无比。
“啧啧,叫你们的主子出来搭话,不然的话……”渡鸦一只手搭在雇佣兵肩上,男子身体一阵抽搐,迅速失去了温度,冰冷的死尸燃起火焰,飘荡在大厅之中。
火与浓烟越聚越多,毫无停止之意,直到有人看到无名的宗教人员两人:“呦,这个世界的先谴队伍过来了,你们的死期就要提前了。”
火与浓烟所覆盖的地方,那些个病客的身体瞬时间发起了红光,灰色渐渐从皮肤中泛起。
虚无的彩色光影从干瘪如纸的躯壳中爬出,他们或多或少都有人的象征,但或多或少都不是人类。
“意志?意识加载的手段,他们这些人或许进来时就已经死了,被吃了,被杀散了,或者通过某种药物达成致幻效果,以达到抹除意识保存记忆的效果。”渡鸦不顾那些护士们的狰狞面目,手上戴着一双黑色的橡皮手套,抓住一具干尸,挥了挥手散尽了灰烬。
一枚拇指般大小的彩色圆珠,自那流光中凝聚,色彩变化无穷,璀璨夺目,这时一位护士走了出来,声音冷冷分不清男女老幼:“还给我们,祖愤怒的代价,你们承受不起,低等级的土着生命,无法理解高等文明的进化。”
“进化?你们把这种恶杀的手段称之为进化?怕是进化错了脑袋,头里装的怕不是砖头!”
“我不懂也不理解科技的进化,但是我们懂的生命的升华与灵魂的变化,这枚晶石里,装的是你们士兵或是实验者的脑电波,思维意识类的。”渡鸦戴着面具,但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
看着那些护士们生出怒火,战争之门的人员只是笑了笑说:“你们,何尝不是归于我们的口粮?这个空间的结点,是个不错的场所,动手,死的使者。”
卫陈华看到有十三个身披骷髅标志长袍,细瘦怪异的男子走出来,护士们五窍泛出血迹,几个呼吸的时间变成了高约三米,指爪锋利的怪物。
“土着,你彻底的激怒了我们,亵渎神族灵魂的人,必将遭受永恒的惩罚!”那些护士声音冰冷,随手挥出一道血刃,死的使者喃喃吟唱一枚巨大黑色的十字架凭空出现。
黑色的烟雾与血色的巨怪分庭抗衡,那些个病客,在与之争斗的范围内化为灰烟,纷纷飘散虚空,凝炼出一枚又一枚的晶石结晶。
“让他们狗咬狗吧,话说这里的出口又是在什么地方?”卫陈华看向那走廊另一端,黑漆漆一片,末了还是石砖砌成的高墙。
“走,真正的好东西还在里面,他们一个是歇歇脚,一个是需要这个空间当做中转站,并没有需要这里的最高结晶。”无名的宗教人员一手提起行者,几步跨越争杀范围。
看到了一个告示牌,文字扭曲,难以分清笔划,看起来像是各类文字的笔划步骤胡乱拼凑而出。
“仙女什么……”
“后面的那些是什么文字?”
“别管他,手中的刀具,拼划在每一个实验体上,让神族的降临再次伟大。”无名的宗教人员说出了答案,只要是存世的文字他都能得到解读。
“神族的降临?是指这里的幕后黑手。再次伟大?是要制造生物武器进行对地星的征战吗?”卫陈华心中不住的想着。
这可真是个多事之秋,神魔纪元覆灭的黑手要降临于这个世界,异星的末世祖神也要将地星当做实验场,啧啧,再加上那西天杀死印度圣山上的真神宫,那几个天定的西行者,当真是捅了马蜂窝子。
“皇世任务好像是说过,已有文明降维与地星同存,那么能与上个时代神魔遗留相抗衡,估且认为是神级文明,就算不是也是高级文明,至少有比地星文明更加发达。再加上修行者,一个末日祖神,暂且是无需担忧,反观这些黑莲需要值得太多的注意。”来到了诊断大楼外面,天空是灰蒙蒙的,闪烁着暗淡极光,卫陈华见到无名的宗教人员速度缓慢了下来不由得想到。
轰隆……
一声惊雷炸响,黄色的闪电劈中一栋高大无比大厦,层层崩裂,又似沙砾般随风飘散,一个全身长满腱子肉的高壮男子自那出现。
他一拳轰打在一个红色的血肉肿瘤,风鸣沙爆,直将这地面震了震,沙武进这时候传声道:“助我斩灭此袅,他的造物结晶,足以省下千万年的苦修!”
“那是敌人?那个红色的肉球?”卫陈华问着无名的宗教人员。
“气息符合,应该是和幕后黑手有关,吞了他,我将获得更高进化的指引。”双眼闪烁着精光,古老的石链铮铮作响。
行者见状也是知道了是要打斗,双手打出金轮,携带着火焰击中那团血肉。
肿瘤绽裂开来,一个头大身小的外星人舒展着身子,缓缓站起,他的脑袋上皱纹就像蜷缩着的婴儿,全身都是墨绿色,脸似砖瓦,身体七分像人,三分像是机械。
“死!”一阵无形的波动自额头处向四周扩散,两道术法受到压制,接着便是消散了火焰与金轮。
无名的宗教人员扬起灰色的出沙,道道涟漪从中泛起,抵消了原来的力道,化为一阵清风飘向了身后。
沙武进再次打出一拳,强大的力劲携带着风沙袭卷向前,单手凝握一法,右手成掌聚沙为刃照着喉咙拼去。
“血肉之躯,安敢虎口夺食!”
一道黄光闪过脑门,那个外星人的身体轰然炸裂,黄沙从地下生出将之尸体全部覆没。
“这样就死了?看来这家伙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大。”卫陈华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由得惊叹,这血色生物的实力,依照自己的判断,应不弱于来时的自己,加上诡异的特殊手段,顶多是一个平手。
“是这个吗?”思考过后问了一句无名的宗教人员。
“不是,他既没有觉醒无知的属性,也没有我所察觉到的气息,不会是我所需要寻找的。”无名的宗教人员随口答道。
“想要最高的科技结晶?你们这些土着也配?”一道冰冷的声音自二人身后的泥沙中响起,大地凹陷下去,一团全身血红的肉瘤从泥土中升起。
“婴儿?”卫陈华身形急速暴退,在看到那人外貌时稍微一愣。
“死!”沙武进一声怒喝,黄沙成风化为一张巨大的拳印直直杀向那个血色婴儿。
“你这个土着,更加狂妄与无知!竟想嗜杀于我?区区星尘中的蝼蚁,就让你们看看仙女星域的威力!杀!”血婴张开大口那道攻击竟尽数被吞噬入腹中,无名的宗教人员趁机使用石链锁住他身,符纹闪烁,使这空间虫洞的镇守者歇斯底里。
血色的浓雾扩散,空间隐隐扭曲出涟漪,虚幻的怪物影子从另外空间中传送并走出。
无形的念力凝聚,直取向卫陈华和无名的宗教人员额顶,想要击杀或是抹杀其意识思维。
“哼!”魍魉,泄节枢从侧窜出,双手凝法抵挡迅速归身,右皇与尺凫各持寂灭灵钟和四象生衍自那血婴背后杀出。
声声钟鸣荡灭万法,剑光火焰焚灼万千,金轮引阴黄泉水露,地岩崩裂塌陷身埋土。
黄沙风化岁月磨痕,石链抖骨穿入身体,无形的念力波被击的溃散,血肉骷骨纷纷落地。
那些怪物走了几步,却因为失去了能量做标,几秒钟便是重新消散了虚无。
“你的一切都被困锁,再厉害的手段也使用不出来,乖乖的说出你们的计划与来历,说不准,还能让你轮回。”卫陈华持着寂灭灵钟,走到血婴面前,眼露杀机威胁着。
“可笑,你们真以为制止住了我?你们的科学认知并不能理解我们的技术,诚然所言,这里是一个军事基地,但你们却是丝毫没有察觉。”血婴狞笑着,随即一道血色的光弧冲向天际。
过了许久,并没有等来他的士兵而是从四面八方涌来了黑压压的丧尸,全身燃烧着幽火,一截骨棍袭来,直将血婴的整个身子打的凹陷。
“不!不可能!我的士兵呢!那可是千百世征战的老兵!”
“嘿嘿,你的士兵,这些就是!埋葬于地底,用树根灌养,强大的实力,既使俺也忌惮三分,所以,便是归于俺喽。”尸冥空呲牙嘲笑着,随既一手扔出千百来颗晶石,挥舞骨棍,一下子打的稀碎。
“可恶,你们迟早,会遭到毁灭的打击,那时候,你们将连被圈养的资格都没有!”血婴气急败坏的散去了身体,整个医院的场景也随之变化了起来。
高深星海,璀璨星芒,恒星的光芒照射了亿万里光年,无穷的宇宙似是静止,而又似不动。
看着浩瀚无垠的星空,恐惧,向往,宁静的心态一一而生。
银泽色彩反射着的舱内金属光芒,仙女天第五序列的太空战舰,足足有一个城市般巨大,做为空间抛锚的执行者与座标,先锋军与征服者,末世的使徒。
他们的仪器中记满了各种生物的人体资料,各种崎形扭曲的人类尸体,被无情的丢进垃圾桶里焚烧。
“入侵者!”想像中的戒备并没有发生,除了警报声滴滴作响,并没有其他的什么阻碍。
“这里是一艘宇宙飞船?算是长见识了,对了,这些人都是怎么被抓到这里的?”卫陈华震撼着眼前的场景,却也是止不住的问着脑中的机械核心芯片。
“所谓战争的误伤,人为的灾难,归咎于死无全身,再者利用脑电波装置的吸引,文明发展程度,灾难的进展过程,足以忽略个体的存失与否。”
“嘿嘿,其他人呢?俺尸冥空在地下时,可是听到了不少人的动静与争斗。”尸冥空抓耳挠腮呲嘴咧笑,看来他是得到了令自己满意的东西,那些尸体。
“哼!真正昂贵的是那些晶石里储存的意识思维,足够的数量,足以让我的流沙之世变得更加真实一些。”沙武进冷哼一声,手里握着一枚晶石,捏碎,能量化入沙砾中变得虚无。
忽然一道轰鸣声前方不远处炸起,接着光芒四溅,黑色的雾气直直破开一道又一道星辰精铁铸就的墙壁。
“哎哟哟,这不是那个谁吗?作为那些连类神话都算不上的撒旦子孙们的信徒,也落荒而逃到了这里?”洛德戏谑的声言从那处传来。
“我的上司,在死罪祭祀与你们欺诈火焰的长武仙——北冕长城的争斗中,你们落荒而逃,史隆长城中,你们兵败落散,从南极墙逃到了银河系中,导致你们既使来到这里,也只感在附近转悠。”渡鸦毫不留情的反驳着,在近古时代,地狱曾经大举进攻第一宇宙所附庸的,被神正所立为禁地,正神不允规则之外存许的宇宙。
那时候洛德欲要借助灾劫,使谎言凝聚信仰,进行下凡,夺取些某些东西加速某些事情的进程(其余正神某个时间段的位置),以致自身有能力对奥丁的疯狂进行猛攻。
不过被那颗眼珠子(某种显化)困锁于第一宇宙当中,超过天方、天堂、灵山、神道教的多方正神存在进行对于魔王的入侵。
谎言之神见到这一情况,便是怕被奥丁所发现,所幸弃了些信徒与散兵,让其遁入他界祸水东引。
“他们两方势力遇上了,估计有好热闹看了。”无名的宗教人员喃喃道。
“哦?他们身上的气息逐磨不定,你们认识?”尸冥空心生好奇,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哼!一群败家之犬,我曾经跟过河神去过星空南极,见到过几个荒张逃窜的。”沙武进虽然言语不屑,但却是戒备万分,直接引动真法扭曲了空间回了去。
“这个家伙应该是真身,那些法宝虽然重要,但是,终比不得应劫之时。嘿嘿,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知道就知道,不知道的就算是结了一个人情。”尸冥空嘿嘿一笑,捉耳挠腮,身体化形黑雾消散,下一刻出现在外面寂暗无边的深空,一个跟头便离了去。
无名的宗教人员挥动石质锁链,溅起灰色尘沙,想要带着一颗树种回去,里面的生命认知符合“无知”这个类世界中至高神性之一,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我们……”
“轰……”无名的宗教人员话音未落,一枚黑暗十字架扑面袭杀而来,沙尘合闭,迅速离了去。
“君王,你想去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