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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皇家闺史:弃女不认命 > 第92章 求教“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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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面说着,掏出一个小本本,“孔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里的小人,是指品性不佳之人,还是指小孩子,若是说妇孺难养,莫不是感慨男儿养家不易?”

她一脸求正解的模样。

太上皇道:“你连孔子都未学好?”

“我基础差,早前没人教,先生现在后悔也没用,你已经收我做学生了,就得对我负责。先生,求解……”

学生真心求解,太上皇讲当年先生的话重复了一遍,又讲了自己的正解,苏晴拿着笔在上头写上释义,翻到下一页继续求问。

这般一问一答,太上皇又寻回当先生的感觉,再与苏晴讲了一堂课,直至入夜,留了苏晴一处用晚膳。

次日,苏晴直接去懿宁宫陪太上皇用早膳,又照以前的规矩学习。

诗词、文章,太上皇考校了一番,诗词亦有了几分样子,虽不算上等,但还以入眼,中规中矩,没有出彩处,但不会有大毛病,这诗词没灵性,是个人天赋原因。

文章用词用句比以往更严谨了,去了一回太学,长进颇大。

下午是算学和琴艺课,刘内监发现苏晴连算学十二章第十二章的题会做了,可见在太学是努力用心的。

琴艺课上,盲弹已经没有问题,能奏出最简单的曲子,复杂的偶尔会有不连贯处,琴曲与苏晴的诗词一般也没有灵性,很是木讷,但力度把握还不错。

苏晴直接在懿宁宫耗了一整日,待到用罢了晚膳还不走。

太上皇道:“天寒地冻,你早些回去。”

“我还要有大事未与祖父说。”

太上皇一听她不唤先生了,从早上一来便是先生、刘翁翁,这猛地唤了一声祖父,他一脸凝重地道:“何事?”

“祖父觉得,以我现在的学问,能考入甲班否?”

“书画、算学皆属上乘,可这文章若是行得平稳,亦无问题。”

苏晴笑了一下,“祖父与我透个底儿,明春开考第五门会是甚?今年考的是《刑律》,下次不会再考罢?”

“你问这作甚?”

“祖父,我们可是一家人,我考得好,你面上有光对不对?我要过了,我可是立朝以来,不对,是以史以来第一位女秀才,第一位女秀才是你老的亲孙女,还是你学生,你不觉得骄傲、有面子?”

兜了一圈,是来打听考哪一门。

太上皇眯着眼儿,这完全就是小孩子心性,“你且练得你的诗词上乘,你考入甲班无碍。”

“祖父以为,就凭剩下的一个多月时间,我的诗词能从打油诗变成状元诗?快别说笑了,我自己有没有天赋,祖父比我还清楚。”

“你怎么写诗填词就没天赋呢?”

“我听说第五门每年都不同,《大学》、《经史》、《刑律》、《儒学》、《国情》都有可能,我第一次知道,太学开设课程,原来名目如此之多,寻常人许会以为大学、儒学、诗词、文章是一样的,可天晓得,这完全就是几回事。

这要考任何一门,你孙女如何能与谢清雅、冯蓉比?谢清雅三岁会识字,六岁会吟诗;冯蓉亦是五岁启蒙读书。我学会识字还偷偷儿学的,仅这些科目,以前都没听过。

祖父,你老这个冬天再与刘翁翁辛苦辛苦,给我恶补一回可好?你再与翰林院关老学士、张老学士说说,让他们给我补课。祖父……”

“五门四门评上,就算过试,你不是还能选考一门?”

“我琴艺过不了,棋艺也是初学,这些可都是你与刘翁翁教的,我的水平能与那些学了十来年的学子比么?肯定没戏啊,我只能恶补课程。

祖父,求求你了,你就当可怜可怜孙女。我倒想请我娘教,可我娘那学问,打理宫务有余,要做学问,连你一成的学识都不及,父皇学问倒好,可他哪有时间指点我。

祖父,你替我恶补罢,再让翰林院老学士与我补课,祖父……呜呜……”

苏晴说着,眼泪蓄在眶里,几乎要哭出来。

太上皇的一颗心立时软了,又不是求什么过分的要求,而是她真心向学。

“要过年节了,总不能留了老学士在宫里不回家,举家团聚乃人之常情……”

苏晴眼泪夺眶而出。

太上皇忙道:“我与你刘翁翁再教你便是,宫里有学问的人多着呢,让你刘翁翁再寻摸寻摸,定会给你寻到补课的先生,快莫哭了,大喜的日子你哭甚?”

苏晴抱住太上皇,“祖父最好了……”抱住就不撒手,鼻涕眼泪直往太上皇身上糊,“祖父应了,可不许变卦,恶补文章,我努力学诗词,争取提升水平,要……要实在不行,也只能仿写别人的。”

“这可不成,万一是先生们读过的,你可犯了大忌,典故可以用,抄袭乃文人之耻,切莫再干,就算成绩不如意也做不得。”

太上皇应了苏晴,答应替她再另寻摸先生补课。

苏晴欢喜地离了懿宁宫。

太上皇悠悠轻叹:“这孩子若是男孩多好,又刻苦又用心。”

“华凰公主若是男儿,太上皇就不会如此疼她了。”

也对,若是男儿,他亲近太上皇,天晓得会有什么打算,因是女儿家,心思简简单单,她只想凭本事考入甲班学堂,也知晓自己与别人的差距,所以才会格外拼命。

太上皇道:“诗词不出彩,连个琴技亦是平平。”

“许是无天赋。”

“听说谢相爷家的谢清雅,可是样样出色,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精。”

“书画、文章,她不及公主多矣。”

太上皇道:“陶公近来可好?”

“甚好,不爱出门,服侍的宫人还算尽心。”

“请他出山指点公主,你与他夸夸公主,许他能破例。”

“公主的事,他早有耳闻,这哪里用夸。”

“这事交给你了,早年恩怨且不提,到底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朕不是皇帝了,他满腹的才华不该这样失传……”

苏晴回到翠微宫,一面背书一面做保养。

福嬷嬷从未见过如此刻苦的,连泡药浴都在背书。

这一日,苏晴看书学习到三更天二刻,方才躺在被窝里歇下。

翠微宫陪读小姐的屋里,灯光同样到了这个时辰。

翌日,三人用罢早膳,结伴前往太学,各自穿了一双雪鹿靴。

谢清雅道:“这次休沐,我与祖父说了,想请祖父与二叔亲自指点我学问。”

冯蓉悠悠轻叹:“祖母要为我求一位学问好的举人入府,专指点我和哥哥们学习,我父亲直说年节要放假,到时候他可以指点。”

苏晴道:“我昨儿求了我祖父,让他与刘翁翁再指点我学习,一定要对我严格,不能纵着。”

欢儿、喜儿跟在后头,依旧是一个提着食盒,一个抱着一撂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