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腰轻而易举被周律沉大掌握住,搂着她抵到岸边,牙齿挑开她那根细细的肩带,吻落在她肩膀。
周律沉就是爱用实际行动付出的人,比如现在。
将她抵在池岩吻。
周律沉手劲大,沈婧不免疼痛,后背蓦地撞击在池沿,下一秒,被周律沉掌心托起来挡住磕碰。
她如雾痴朦的眼眸才稍稍敛些委屈。
周律沉挺累,累到无力。
凭什么是他跟她道歉,凭什么每次要他顺从她,凭什么每次都要他自己消化,她沈婧凭什么。
再吊着他,他立马换一个求婚。
可还就犯贱,非要她不可了。
周律沉和沈婧性子半斤八两,都不好磨。
一位浪子,游戏人间的,骄傲的,衿贵的。
沈婧纯情,倔犟脾气贪婪又贪婪的要他所有。
分分磨磨到现在没彻底决裂,绝对是月老偏心了。
不,是他那颗心被她挖走了。
他原来也不是只喜欢乖顺柔软的她,也喜欢她
索性,周律沉一口咬下去,沈婧肩膀皮嫩,遭不住。
疼到娇呼。
周律沉这才收敛脾气,压在沈婧肩膀,重力一沉,沈婧只好将手撑到池沿。
故意的将额头蹭在沈婧胸口,“烫吗。”
他额头不烫,多少医生围他转,病早好了,可他这样,沈婧觉得自己全身都烫。
“这回懂得关心我了?”
沈婧回道,“羊落虎口,求生本能。”复问,“那你烧了几天。”
周律沉的额头蹭回她肩膀,“你心疼么。”
沈婧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不疼会跑去给他煮碗粥才离开么。
他连点耐心都无,“说话。”
他偏执,他非要个答案,沈婧动容,嘴唇微张,“疼。”
“疼?我没一个小孩的生日重要?”
周律沉对着沈婧肩膀的咬痕,又咬下去。
那种痛也不是太痛,可他不温柔,沈婧腰都僵直。
“疼了,很心疼。”
“周律沉!”
“你发疯了吗!”
那肯定是疯了,否则怎会跟沈婧兜兜转转睡几年,求婚被她犹豫还能忍得住脾气。
不管多大的企业老总,排在高位的成功人士,但凡需要资源需要资金,都得像孙子似的带合同求上门为他倒茶倒酒,一直都是他行驶决定权。
如今反过来,是他尝这种滋味和苦头。
水花动静大,沈婧吼到酒店汤池园的服务员匆匆赶来敲门。
服务员小姐姐小心翼翼地问,“周先生,您还好吗。”
周律沉紧紧盯着沈婧,一脸的漫不经心,哂着腔调回复门外人,“不怎么好。”
话中意味,他就是那种随时随地玩性的贵公子,小姐姐尽量服务周到,“那…您需要我进去看看吗。”
沈婧瞪周律沉一眼,立马捂住自己的,“你别进来,不方便。”
门外这才没动静。
周律沉抬眼皮,“啧,这都计较啊?”
沈婧笑容真诚,“早已生死看淡。”
周律沉眼皮垂了点,落在她身上,看她如今的举动,“慌什么。”
沈婧却示意环境,“你看,酒店服务时刻盯着你以防你出什么事,比如溺水啊,这隔音,我和你说什么会被听到。”
隔音还真没那么差,毕竟她刚刚是她撕心裂肺地喊。
周律沉皱了下眉,“你很怕?”
沈婧不知道自己此刻的风情有多妖,湿发,香肩,水里,只一味地看周律沉的脸,相比她泡在温池里的红润肌肤,周律沉身上精气神十足。
“不怕。”她边说边摇头。
周律沉眼神暗了暗,“不怕就好。”
一听到周律沉说的不怕就好,沈婧瞬间悟了,“误会了?动情了?”
周律沉哼地一下,就笑了,上挑的眼尾泛了点红,举止风流又坦荡,“我想进去,你跑得掉?”
懂他所言。
她逃得掉吗,逃不掉。
沈婧瞬间胆怂,委屈地小声,“知道了…”
周律沉气没消,没心情陪她玩。
只见他冷冰冰松开她,起身走上岸。
他身上也不是没有遮挡物,就是湿。
…
隆鼓的,可沈婧不敢看他,眼睛都热。
立马抬手挡住眼睛。
周律沉拿过浴袍,利落套上,两根手指挑过腰带,松垮系好,彻底挡住,言语间,照旧从容不迫,“送你回家。”
沈婧悄咪咪睁开眼眸,“我要去双井,送我去吗。”
“还不起来?”周律沉没个准话,敲支烟含嘴里后,紧紧盯着她,“我下去伺候你才舒服。”
她不要,她知道周律沉起反应了,只是没爆发,别说这里隔音差,要是心情不好,他什么都能做得出来伺候她。
“我这就起来。”
周律沉拿起自己的手机,带她去换衣服。
她屁颠屁颠儿跟在周律沉身后。
不过几分钟。
他换衣服出来,沈婧同样在女更衣室换好衣服。
要他亲自送她离开。
小姐妹自己开车来,看到周二公子和沈婧一同出现,抬手晃荡两下打招呼,立马灰溜溜走开,白等那么久,白白陪沈婧来,都给周二公子做嫁衣了。
沈婧坐进周律沉的车。
一说她还有饭局。
周律沉没着急启动车,伸手,“手机给我。”
沈婧八点约的饭局被周律沉一通电话给取消了。
对方是京城知名企业中媒的老总,通话一听到周律沉的声音,对方,“您说。”
周律沉手指指腹敲落方向盘,“她没空,信我就签合同,不必让她亲自喝趟酒才谈。”
老总了悟,江山健在,怎么也得这位贵公子面子,客套寒暄两句,“周先生,实在久违了。”
周律沉不痛不痒应声。
挂掉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