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
游艇靠岸。
周律沉玩的朋友圈层一直变,不同样的年龄段和性格,随性的他,也不知道他的好朋友到底是谁。
沈婧未过多做了解。
目送谢钦扬他们一行人坐进车队前往机场,离开沪城。
小猫咪的病,在宠物医院检查,有专门人照顾,还真轮不到沈婧操心。
周律沉不至于一只猫都护不住,无非浪费他点时间安排。
回云鼎。
小猫咪已经安然无恙。
沈婧抱在怀里撸一会安抚,扭头,看在吧台装水喝的贵公子。
什么时候需要他亲自倒水了呢。
沈婧看一眼时间,“我去上班了。”
“以后给你安排直升飞机上班。”周律沉淡淡补一句,“不堵。”
沈婧满脑袋何不食肉糜的画面。
或许是她觉得铺张奢靡,到底对于周律沉来说,平常事般,像平常人出门坐地铁换成打车。
说到底,钱的问题并不是问题。
他给申请航线,安排妥当。
以后早起时间可以自由,在照顾她吗?
“你要不要考虑搬去苏城和我住。”沈婧问,“我更方便,不用早起,不用匆匆忙忙。”
周律沉手拿着纸杯,单手抄兜,身上总是寡淡的味道,闲庭信步地路过她身侧出门。
“想什么。”他无情惯。
那意思,他怎么可能搬去苏城住。
“你不怕我晕机吗。”沈婧问。
周律沉回头,伸手捞她抵到怀里,“别作,有时间去茶楼捧你的场。”
两个人一同出门,步伐缓慢且一致。
“你根本听不懂评弹,所以听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
周律沉薄唇扯笑,“在想,台上的小姑娘怎如此招人怜爱,想给她花钱。”
简直。
哄她,调情,信手拈来。
那身十足的随心所欲,仿佛是他骨子里自带,暧昧眼神都浑然天成。
电梯门开,她笑着从周律沉怀里逃脱。
“拜拜周总,晚上见。”
周律沉摩挲手里的跑车钥匙,略微嗯。
她和他。
往往白天,各分东西。
夜里,灵魂抵至深处,缠绵至死。
成年人的世界,谈到爱,就显得特别浪费时间。
演深情,周律沉那类人是演不像的。
最后。
沈婧没选择坐直升飞机。
让庄明开车。
她不喜欢过度招摇,坐直升飞机去上万把块月薪水的班?
她都觉得浪费。
可是想想,格局一打开,那样子张扬坐直升飞机上班也挺浪漫。
第二天,她还真这么干。
那种感觉,好快。
她问庄明,“你不会偷偷去周家打小报告吧。”
庄明颇为正经,“周家向来不管他花多少钱,他所挥霍,都是他自己挣的。”
沈婧感叹,“他姓周,赚钱肯定比普通人要来得不费吹灰之力。”
“不要小看周总的能力。”庄明这个马腿子,“周总在国际很有影响力。”
沈婧不搭腔,带上耳机,认真去上班。
那几天。
周律沉给她请老师,教金融的,他也教,但是他对她没耐心,且忙。
索性丢她给专业老师。
下班之后,要上课。
见周律沉的面更难。
-
意外之来。
是那天和陈尧在私厨馆聚餐。
菜上齐。
意外少了魏肃临的声音,气氛变得没那么闹腾。
有女孩子问起,“好几天不见魏公子,他父亲不会真的出事吧。”
听到他们说。
“你们的肃临哥来不了,摊事,被请去喝茶调查。”
陈尧都忍不住发牢骚,“魏家真的就是个烂摊子,肃临那小子怎么可能会做违法的事,保不齐有人陷害。”
他们生来备受家中教导,好好的二代生活可以过得滋润,犯不着寻刺激剑走偏锋,一毁什么都毁。
沈婧本还老实低头吃饭,忍不住问陈尧,“桐村的事,他经手好好的。”
陈尧为好友的遭遇喋喋不休。
“好个屁啊,全靠钱砸。”
“魏氏内部开始乱的时候不整顿,看着沉哥入股,直接坐吃等死以为没事了。”
“瞧,魏董娶那么多老婆,住进医院,没一个老婆关心他的死活,通通只想着钱。”
“大老婆和小老婆之间开始互搞,魏家人都有病懂啊,不知道团结,迟早玩完,他们当所有合作商的老总是傻子吗,沪城有多少企业啊,非得他魏家不可吗,笨。”
沈婧懒得再听。
魏家关她什么事。
笨吗。
不是笨。
商场不是儿戏。
他们只是想凭自己的手段争取到更多的利益。
有人光明磊落,有人使手段陷害。
有人问,“文昕不管他吗。”
还好周律沉不在,不然谁去提她。
陈尧瞟沈婧一眼,“不提她。”
只是好几天。
陈尧说,“阿临还不能出来,摊大事,石锤经济犯罪,证据确凿。”
沈婧是不信。
“我不信魏肃临是个坏人,他平常多乐观开朗,怎么可能去触碰法律法规。”
这跟她信不信有什么用呢。
万事谈证据。
陈尧唉声叹气,“魏家竟然没打算保他出来,股东甚至为保集团损失,全拱火给他担。”
后面,沈婧忙自己的事,已经不关注。
还是能听到陈尧说,“魏文昕也没能幸免,肃临那小子供她是同谋,拉她一起下水,虽然没证据,倒是好玩了这回。”
得了。
了解到。
这半个月,豪门兄妹在互掐对方的势头。
表面上处着客客气气,真到触及彼此利益,谁在乎和你同一个爹。
陈尧提醒,“少关心他们家的事,他爹左拥右抱玩出来的孽账。”
沈婧不是关心,只是陈尧找不到人排解情绪,找上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