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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陆九渊比平时起晚了一些

前院中,郭大儒果然已经在等着他了。

陆九渊见状,有些惭愧。

他今日比平时起晚了一些。

“让老师等候多时,是我的不是。”

“无事,年轻人不用那么早起。”郭大儒很宽容。

师徒二人一道进了皇宫。

陆九渊带郭大儒见过太子后,便由太子亲自领着,将郭大儒带去了皇帝的寝宫。

幔帐低垂,皇帝安静地躺在龙榻上。

祁晏亲自将幔帐挂好,请郭大儒近前。

郭大儒在龙榻前坐了下来,先是查看了一下皇帝的口耳鼻,后面才将手搭在他的脉搏上,给他诊脉。

期间,祁晏和陆九渊站在一旁,安静地等着。

过了许久,郭大儒才收回了手,却是紧皱眉头。

“老师,怎么样?”陆九渊踏前一步,询问道。

郭大儒叹了口气,面色凝重地说:“皇上怎么会中这种毒?”

祁晏心里一沉,急声问道:“我父皇中了什么毒?先生可有解决之法?”

郭大儒捋着胡子道:“解决的法子,有是有,但这当中要用到的药引,很是难得。”

“什么约引?”祁晏着急问道,“不管有多难得,只要能治好父皇,要孤怎么做都可以。”

郭大儒打量了他了眼,称赞道:“太子赤子之心,令老夫感动。”

祁晏苦笑道:“不,是孤无能,才让父皇躺了这么久,一直没能醒来。”

“皇上所中的毒,为世间罕见,并不能怪太子,况且太子并没有涉猎医术这方面。

这龟息毒,是前朝时才有的奇毒,不过后来随着那制出这种毒的人的死去,这毒也消失了,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世上还有这种毒。

我也以为这毒早就消失了,没想到,今日却在皇上身上看到了。”郭大儒道。

“幸好先生见多识广,否则父皇还不知道要躺多久。”祁晏由衷感激道。

郭大儒摇了摇头,“老夫虽然知道皇上中的是这种龟息毒,也知道要怎么解,但如果没有药引,老夫也是无能为力。”

“老师,那药引是什么?”陆九渊询问道。

郭大儒看了他一眼,缓缓道:“是雪涧花。”

“雪涧花?”祁晏不解,“这种花很罕有么?”

“自然。”郭大儒点头,随后又叹了口气,“雪涧花,生长在雪峰之巅,十年才开一次花,且是在春天冰雪消融的时候开。

其实上次我和钟灵游历雪峰时,正好是十年一次,雪涧花开之时,只是等我攀上崖顶的时候,那花已被别人摘走了。

不过雪涧花并不是立即便能入药的,需晒足三个月的太阳,那雪涧花,现在估计还在那采摘者的手里,太子可立即下诏全天下,寻找那雪涧花。”

祁晏听到里,双眸中迸发了希望,立即点头,“孤现在就下诏。”

待祁晏下诏完回来,陆九渊提议道:“既然老师进了宫,便让老师给宛婕妤也诊治一下,看看宛婕妤是不是同皇上中的是一样的毒。”

“好。”祁晏点头,召来了冯全,叫他带郭大儒过去雎鸠宫,他和陆九渊因为不便,便没跟去。

没多久,郭大儒在冯全的带领下,回到了皇帝的寝宫。

祁晏问道:“先生,宛婕妤所中的毒,可是跟父皇中的是一样的?”

“是。”郭大儒点头,“宛婕妤中的也是龟息毒。”

祁晏闻言,有些为难起来,“那雪涧花本就只有一朵,且还不知道是在何人手里,到时候找到了,也不够用。”

郭大儒摇了摇头,“这点,太子倒无需担心,那雪涧花虽然只有一朵,但入药,只需一两片花瓣即可,一整朵,都能救上百人了。”

祁晏一听,放下心来,但随即想到,那雪涧花现在还不知道在何人手里呢,若是找不到,父皇和宛婕妤的毒,便无法解除。

想到这里,他有些沮丧,看了看二人道:“如果找不到雪涧花,可如何是好?”

“先找找看吧。”陆九渊道。

祁晏叹了口气,“只能如此了。”

此时陆国公府。

陆九渊走后,陶夭依旧睡得很熟。

她足足睡到巳时才起。

诊出怀孕后,她别的症状没有,却变得越来越嗜睡。

喜儿和冬儿进来服侍她洗漱穿衣后,又伺候她用早点。

用完早膳后,陶夭便在院子里逛了逛。

荡荡秋千、喂喂池子里的鱼,她也不觉得无聊。

之前陶怜送她的那只小仓鼠,上次陶怜和陶泠来国公府看她的时候,她将小仓鼠归还给了陶怜。

那丫头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很高兴地将小仓鼠带回去陶家了。

喜儿和冬儿的女红做得不错,闲下来的时候,两个丫鬟便拿了针线,坐在陶夭旁边做起了小孩子的衣衫、裤子、鞋子。

看着她们做出来的成品,陶夭觉得很是好玩。

“怎么这么小啊,这能穿得上吗?”她拎起一件小衣衫,好奇道。

“小姐,孩子出生的时候,都是很小的,这个尺寸,孩子是能穿得上的。”喜儿解释道。

陶夭知道小婴儿生出来的时候,很小,但是她们做的这衣衫,也太小了吧。

“夫人放心吧,绝对能穿得上,奴婢们还特地去找那些妈妈们问过的。”冬儿笑道。

“好吧,能穿得上就行。”陶夭点头,不过还是觉得她们做得太早了,她怀孕满打满算,现在也才两个月罢了,距离孩子出生,还要好久呢。看书喇

主仆几个说话间,下人来禀,“夫人,钟姑娘求见。”

听到这个名字,陶夭就觉得晦气,冬儿和喜儿也皱起了眉。

“夫人不甚舒坦,让钟姑娘改日再来吧。”喜儿看了眼陶夭后,对下人开口道。

下人刚要点头,一个声音道:“陶姐姐,我正好懂些医床,您哪里不舒坦,我给您瞧瞧。”

陶夭三人面色变了变,转头看去,竟见钟灵已经自个儿进来了,站在池子边,笑意吟吟地看着陶夭。

喜儿和冬儿的面色都落了下来,刚要说什么,陶夭先一步道:“让钟姑娘挂心了,不过我这也不是什么毛病,不过就是妇人有孕后的反应罢了。

既然钟姑娘进来了,便请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