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喜儿语气难受道。
“那你快去吧。”陶夭催促道,“一会儿我自己回去就行。”
喜儿实在受不了了,脚步匆匆地走了。
主要也是这里距离庭芳院近,天又还亮着,所以她并没有太担心。
陶夭也是一样的,而且她也没打算坐太久。
喜儿刚走不久,她正要起身,突然身后伸来一双手,将她给抱住了。
她刚开始还以为是陆九渊,但闻到对方身上的酒气,霎时觉得不对。
她扭头一看,见是陆二爷时,大惊失色,慌忙将他推开,并厉声道:“二哥,你这是做什么?”
被她一喝斥,陆二爷的酒醒了几分,这时也才看清楚她的模样,愕然道:“九、九弟妹?”
意识到刚才自己的唐突,他立即道歉,“我认错了,还以为是乐央……”
可即便如此,陶夭依旧气得浑身颤抖,恶心得不得了。
她沉着脸,一个字都不想多说,只想赶紧离开这里,远离这种人。
但是陆二爷见她生气,也依旧美得那般惊心动魄,加上酒气上涌,竟让他生出了一种荒唐的想法。
因此在陶夭从身边跑过去的时候,伸手抓住了她。
“九弟妹,你可真美……”
陶夭恶心得不得了,扬手便给了他一巴掌,“陆二,你现在放手,我可以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否则我必定要告诉陆九渊,他不会放过你的。”
脸上火辣辣的疼,让陆二爷又清醒了几分,可是看着美人动怒的样子,以及她说的话,他突然冷笑道:“兄弟如手兄,女人如衣服,我便是要了你,九渊最多与我生气,还真能与我断绝关系不成?”
陶夭面色大变,知道跟这种色迷心窍的人,是没什么好说的,便趁他不注意,抬脚踢向他的要害。
陆二爷没有料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当下疼得捂裆,蹲下身去,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臭婊子,我不会饶过你的。”
陶夭并不理他,赶紧趁机跑了。
她一路跑回了庭芳院。
冬儿见她面色苍白,又满头大汗的样子,还以为她生病了,关切问道:“夫人可是哪里不舒服么?喜儿呢,怎么您一个人回来?”
对上丫鬟担忧的眼神,陶夭回过神来,稳了稳心神道:“我没事,喜儿肚子疼,去如厕了。”
冬儿闻言,松了口气,端了杯温开水给她,“夫人先喝点水。”
陶夭喝过后,还是觉得浑身不得劲,尤其想到陆二那色眯眯盯着她的眼神,便让她恶心欲吐。
她忍了一会儿,没忍住,跑去净室,呕吐了起来。
这将冬儿吓坏了。
自夫人被诊出有孕以来,还不曾呕吐过呢,一直都是好好的,今日这是怎么了?
她忙跟了进去。
吐过一阵后,陶夭整个人都有些虚脱了,她靠在冬儿身上道:“我想沐浴,帮我备水。”
冬儿心疼坏了,连忙点头,“夫人先坐一会儿,奴婢马上准备好。”说着,便将陶夭扶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好,然后出去吩咐下人准备了。
很快,下人便备好了热水,冬儿担心陶夭,想留下伺候,却被她拒绝了,“没事,我自己可以,你先出去。”
冬儿无奈,只能退到门外等着。
陶夭泡了许久,才从浴桶里出来。
她换上干净的衣裙后,从净室里出去。
候在那里的冬儿,紧忙上前扶了她。
刚回到屋里,竟与从外面回来的陆九渊碰上了。
“今日这么早就沐浴了?”陆九渊见陶夭头发湿漉漉的,有些诧异。
“国公,夫人身子不甚舒服。”冬儿立即道。
陆九渊一听,连忙上前扶过陶夭。
见她身子软绵绵的,无精打采的样子,心里一紧,将她打横抱起后,对冬儿沉声吩咐道:“快去请大夫。”
冬儿连忙去了。
“我没事,不用请大夫。”陶夭回过神来,抓住陆九渊的袖子道。
“整个人无数打采的,还说没事?”陆九渊好看的眉头,紧紧皱起,将她抱到了床上后,又探了探她的额头。
发现没烧,他才稍微放下心来。
“早上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虚弱?”他的眉头依旧没有松下来。
看着男人担心的样子,陶夭突然有些不想忍受那种委屈。
她扑进他怀里,呜呜地哭了出来,“我、我方才在湖心亭,被、被你二哥轻薄了……呜呜!”
“什么?”陆九渊怔在那里,面色沉得可怕。
“你看!”陶夭拉起袖子,将手腕上的红痕,凑到他面前,“若不是我踢了他一脚,我现在可能、可能……呜呜,我不想活了。”
她心里是不舒坦,但当然不会为了一个渣滓败类,便真的寻死觅活,她是故意哭给陆九渊看的。
其实不用她故意演,在听到她被陆二轻薄后,陆九渊心里已然动了杀心。
不过他强忍着没有在陶夭面前动怒,而是将她安置好后,摸了摸她的脑袋,“我知道了,你所受的屈辱,我必不会让你白受,乖乖的,等着我回来。”
说罢,他还低头在陶夭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起身离开了。
陶夭见状,安静了下来。
即便她并没有造成实质的伤害,但是陆二口头上轻薄了她,还抓了她的手,并抱了她一下,这让她心里非常膈应恶心。
尤其陆二看向她时那色眯眯的眼神,让她释怀不了。
她可不是好欺负的,敢动他,她必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她之所以敢告诉陆九渊,而不担心会被他嫌弃,是因为她笃定陆九渊的为人,以及他对她的感情。
他非但不会为此嫌弃她,反而还会心疼她。
陆二这下要糟了。
他不是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么?
马上,他就会知道,她这个衣服比他这个手足,更重要。
对陆九渊而言,手足如果废了,他宁愿砍去。
二房。
陆二爷被陶夭踢了一脚后,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
但他很担心自己从此废了。
因此回到二房后,便迫不及待地去了乐央的屋里,想试验一下。
可他裤子才脱,屋门便被拍响了,“二爷,九爷来了。”
“什么?”陆二爷面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