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听得很是开心,笑眯眯地说:“这么说来,我今日给你长脸了?那有没有奖励?”
说话的时候,她的手指,轻轻挠了挠陆九渊的腰。
他才梳洗过,身上只穿着单薄的中衣,女孩儿的指尖,隔着衣料,挠在他的皮肤上,好像挠在了他心上般。
他喉结滚动了下,捉住她作乱撩拨的手指,哑声道:“有。”
陶夭一喜,仰起脑袋看他。
然而预期中的吻,并没有落下来,陆九渊从身后拿出两本书,递到她面前。
“这是我特地让人去寻来,给你解闷的。”
陶夭:“……”
看着面前书本封皮上写着的山野怪谈,人物趣志,她兴致缺缺,一点兴趣都没有。
“哦。”她随意地翻了翻书页。
陆九渊看出来她兴致缺缺,顿了顿,在床边坐下来,修长的手指,翻开书页,温声哄道:“这两本书,还是挺好看的,比你看的那话本要好看多了,你无聊的时候,可以看看。”
他说话的时候,陶夭一直看着他好看的薄唇,以及性感的喉结,只想将他扑倒。
意识到自己脑子里的废料,她轻咳一声,转移话题,“我饿了。”
陆九渊愣了下,“我叫人准备晚饭。”
“不用麻烦了,下午的时候,我便让人准备了,我们在屋里吃锅子吧。”陶夭说着,从床上下来,跑出去吩咐了喜儿几句,便赶紧跑回屋了。
“外头好冷啊。”她搓着手指道。
陆九渊取了大氅披在她身上,无奈道:“不急那一刻,出去时,先将衣裳穿好。”
陶夭眼珠转了转,直接将手伸进他衣襟里。
陆九渊这次没有阻止她,任由她手指钻进来取暖。
然而他不阻止的后果是,陶夭得寸进尺。
借着取暖,这里碰碰,那里摸摸。
陆九渊再淡然,也被她撩拨起了一丝火气,俊脸绯红,“别闹!”
陶夭无趣地撇了撇嘴,脱口道:“你身体是不是出问题了?”
她只是一句气话,倒没想到,陆九渊身体竟然僵了一下。
好半晌,他才将她的手指捉了出来,“没有。”
陶夭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正想再说什么,这时喜儿带人将锅子和食材送进来了。
她只好打住了话头,跟着陆九渊坐到一旁。
待下人弄好后,夫妻二人便坐去了桌前。
锅子里已经咕咚冒泡了,陶夭将一盘切得薄薄的羊肉片,倒进了锅里,又往里面加了一些别的食材。
不多时,香味便弥漫开来。
美食当前,陶夭已无暇再他想。
大冷的天,在屋里吃火锅涮羊肉,真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情。
她吃得鼻子冒出细汗。
“下雪了!”
这时,外面传来下人的惊呼声。
陶夭转头朝窗外看去,果见下雪了。
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美极了。
她放下筷子,跑去窗边,伸出手,承接了一片雪花。
冰凉的雪,在她滚烫的掌心,迅速融化。
陆九渊从身后走近,将她落在椅子上的大氅,裹在她身上,“披着,别着凉了。”
陶夭刚刚吃得浑身都冒汗了,这会儿可一点也不冷,但也没有拂却他的好意。
她乖乖地点着头,身子往后偎在他怀里,与他一同看这场雪。
外面冰天雪地,可屋里却暖融融的,陶夭这一刻,觉得好幸福。
不过陆九渊没有让她在窗边待太久,毕竟外头太冷了,站在窗边,也容易着凉。
他伸手将窗子关上,阻隔了外头的冰冷寒气。
“还要再吃么?”他回头问。
陶夭摸了摸肚子,“吃不下了。”
“嗯,那我叫人撤了。”陆九渊说了一声,将她抱回到床上后,出去喊了人进来。
下人麻利地将桌子收拾好,并退了出去。
天太冷,陶夭并不想沐浴,陆九渊便让人打了热水进来,给她洗脸洗脚。
陶夭坐在床上,着迷地看着蹲在地上,给她洗脚的男人。
“夫君,你觉得我的脚,好看么?”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莹白小巧的脚,正在陆九渊的掌心里。
他顿了顿,点头,“嗯。”
“嗯是什么意思?好看还是不好看?”陶夭有些不满。
陆九渊无奈地抬眸看了她一眼,“好看。”
陶夭咬了咬唇,“哦。”
陆九渊已帮她洗好了脚,扯过一旁的棉巾,将她的脚包裹起来,擦干净水后,放到了床上。
陶夭抬起自己的脚看了看,颇是满意。
她的脚,很细很白,尤其是脚趾头,个个生得莹白圆润,连脚趾甲,都透着漂亮的粉晕。
陆九渊倒了水,回屋来的时候,便看到自己的妻子,在自恋地打量她自己的脚。
他脚步顿了下,有些无奈又好笑。看书溂
看到他回来,陶夭放下自己的脚,在被窝里躺了下来,笑眯眯地招手,“夫君快来睡觉。”
“好。”陆九渊应了声,吹灭了几盏烛火后,在床边坐了下来。
他才坐下,女孩儿柔软的手臂,便自后面环抱了上来。
他身体僵了下,拍拍她的手,“快睡吧,别着凉了。”
“你抱着我,我就不冷了呀。”陶夭声音娇娇软软的。
奈何郎心似铁,不为所动。
陆九渊脱掉靴子后,在床外沿,规规整整地躺了下来。
陶夭:“……”
不过她很快想到,他连日劳心劳力,都还没有好好休息过呢,这会儿定然精力不佳,没那心思,也能理解。
她摸了摸他的俊脸,“早点睡吧,不过在这之前……”
黑暗中,陆九渊只闻得一缕幽香钻入鼻间,下一刻,女孩儿柔软的唇瓣,便覆了下来。
他的身体霎时紧绷如铁,在女孩儿细致地描绘他的唇瓣时,他的克制和隐忍,已到了爆发的边沿。
正当他伸手扶住她的腰,想将她压到身下时,她却突然撤开了。
“不早了,快睡吧。”陶夭意犹味尽地摸了摸他的俊脸,在他身旁躺了下来。
陆九渊:“……”
一种莫名的失落和空虚,席卷了他。
反观陶夭,她已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没一会儿,便发出了轻盈的呼吸声。
陆九渊抬手揉了揉眉心,有些苦笑。
这个丫头该不会是故意折磨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