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歇的命令下，两名捕快率先押着王言离开。
王言还没从方歇的那番话中反应过来，面上依旧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可脑海中又不断回想起这些年夫人对她的好。
除了打骂，好像有什么被他忽略了。
是关心吗？
还是其他的什么？
县衙。
一大早，方歇吩咐捕快将王言从牢里带到大堂。
百姓们得知昨晚王言再次被抓到县衙，都在猜测是不是案件有了新的进展。
先前方歇把人放了的时候，百姓还表示不理解，现下算是明白了。
只可能是县令大人找到了新的证据，才会在大半夜把人又抓了回去，不然他们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
太阳升起，苏墨、梁轩吃完饭再次来到县衙门外。
两人挤在人群中，想听听王言会如何辩解。
杀妻一事，方县令昨晚已亲耳听见，今日，他又会如何定罪？
县衙门外依旧围满了百姓，方歇坐在上方，俯视跪在下方的王言，冷声问：“杀妻埋尸，王言，你可认罪！”
本以为王言会像上次一样狡辩，或者否认杀妻。
谁曾想他竟就这么承认了。
“草民认罪！”
才过了一夜，王言仿佛与昨晚判若两人。
此刻的他头发有些乱，脸上尽显疲惫之感。
方歇打心底松了口气，肯认罪就好，也省的多费口舌。
“既然认罪，那本官还有一事不明。”
“你那些钱财……是怎么得来的。”
跪在下方的王言听此一愣，片刻，拧着眉毛反问道：“大人，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那些钱财当然是我赚来的，难不成还是偷来的？”
方歇继续说道：“据本官得到的消息，你那些钱财来路不明，是否为真？”
王言笑了笑，随即摇头否认：“所得钱财都是我自己赚的，要真说是怎么赚来的，还要感谢阿虞呢。”
“自她出生后，我赚钱就变得容易了些。”
这番说辞，方歇当然不信。
他起身，厉喝道：“王言，你还不说实话吗？”
“本官派人探查到，你那些钱财都是偷来的，有开锁的本事在手，什么样的大门你进不去？”
王言再次笑了笑：“大人，我不会开锁，也没有偷人钱财，杀妻一事我承认了，这件事，你总不能冤枉我吧？”
方歇冷静片刻，冲捕快说道：“请林有云上堂作证。”
随即，被百姓们称为林大善人的林有云来到王言身后。
他朝方歇行了一礼，而后缓缓说道：“大人，草民可作证，王言的钱财都是偷来的，以及他还擅长开锁，经常偷偷潜入富人家中偷走不少的金银珠宝。”
方歇点头问：“那你可有证据证明他会开锁？”
“或者除了你，还有没有人证可以证明他偷取钱财一事呢？”
林有云浅笑道：“大人，文氏的孩子被王言偷走后她人就疯了，之后是草民为她请来大夫医治，治好了她的疯病。”
“草民曾查看过文氏家的大门，有明显的开锁痕迹。”
“而文氏家中的钥匙，只有那一把，文氏常带在身上，那王言又是怎么进到文家，偷走孩子的呢？”
“草民认为，此处恰恰可以证明，王言会开锁，且擅长开锁。”
“还有王言为孩子办百日宴那日，草民应邀也去了，在王家，草民发现孩子脖子上戴的金锁有些眼熟，是草民一好友送给他儿子的。”
方歇问：“你怎么确定，这金锁就是你好友的那个呢？”
林有云解释道：“因为款式在市面上不常见，所以草民才一眼就认出来是好友送给他儿子的金锁。”
“从王家离开后，草民去找好友确定此事，才发现他儿子脖子上戴的金锁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