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云想欢立马松懈了下来,清楚的意识到这些巨蚁是来帮忙的。
不得不说它们是真的帮大忙了,一想到这些果皮残核是云娇娇一行人丢的,还沾染着他们的口水,云想欢就感到反胃。
她原本是打算用形态粗硬又柔软呈现扇形的棕榈科树叶制作扫帚去清理的,用手碰的话,她得恶心上好几天。
烛火巨蚁们帮她清理掉这些垃圾,省了她不少功夫。
云想欢穿上草藤凉鞋,她站起来的那一刻,肚子就一阵翻江倒海,并不怎么疼,但能清晰的感受到腥热的血液一股股的从身下争先恐后的汹涌而出。
她的虎皮月事布巾一下子来不及吸收那么多,根本兜不住,于是顺着她的大腿根溢流了出来。
云想欢身形僵硬了下,一秒恢复正常,心下无奈的叹了口气。
大姨妈就这点麻烦,有的时候甚至让你有点手忙脚乱。
她也是因为身体太过于虚亏的原因停经许久,导致她都忘记了,大姨妈在睡觉的时候出血量很少是因为平躺状态下经血积存,所以当她站立的时候,便有利于经血向下排出,这也就是为什么大姨妈突然多起来的原因。
早知道她就在睡觉之前用什么东西给垫一下了。
大黑豹看到一道道刺目的血迹顺着小姑娘莹白的腿蜿蜒而下的时候还是吓到了。
尤其是月事会让小姑娘疼。
小姑娘现在是不是很疼?
“嗷吼!”大黑豹着急的叫了一声,呼吸急促粗重起来,它开始躁动不安,低着头不停的嗅着云想欢腿上的血迹,脑袋轻轻的推着云想欢,一副想要它的小姑娘坐到木榻上去休息的模样。
云想欢没有遂黑皮大怪兽的意,她是大姨妈又不是重伤。
不过德雷克斯这般紧张她,还是让她触动不已。
“我没事现在也不疼,没有骗你德雷克斯,你别绷得太紧了,放轻松,”她安抚大怪兽,“别太担心,我处理一下就好了。”
说着云想欢便去取积囤的青苔,她用青苔当纸巾擦试掉腿上大部分的血迹。
黑豹见此立马坐到了小屋门口,用庞然高峻的身形将屋内的景象遮掩的严严实实,因为它知道小姑娘处理月事的话一定会春光乍现。
它是叫来了不少小动物做事的,可不能让这些不长眼的家伙,看到了它媳妇儿。
媳妇儿是它的。
只能它看!!
黑豹一脸严肃霸道,在小动物们的眼里,阴沉恐怖的不要不要的。
它们瑟瑟发抖,兽兽自危。
大暴君该不会是对它们不满意吧?
救命!!!
想到此,动物们战战兢兢,行动也更加利索卖力了。
清垃圾的清垃圾,叼叶子的叼叶子,拉竹子的拉竹子。
云想欢在小屋里面是听到了一些动静的,不过她并没有太在意,因为德雷克斯先生守着她呢。
她才不怕什么。
云想欢将用过的青苔布丢到一块儿,然后小心翼翼的将编织小裙子褪了下来,还好,并没有沾染到血迹,还能继续穿几天。
她将小裙子放到了床上,不过她的小裤裤就没那么幸运了,靠近臀部的外侧有两道长长的血迹氤氲,不过蔓延的面积并不大。
云想欢用搓布利落的处理了一下,其实最主要的还是最里面的月事垫。
抬手云想欢去解腰肢上性感又纯欲可爱的双蝴蝶结虎皮系带。
卸下来的时候很小心,以防弄的这一块地方狼藉。
虎皮果然兜着很多没有被吸收掉的血液。
云想欢用青苔将面上的血全部吸食掉,然后将凝成块状的草木灰顺着小口子倒在大叶子上,做完这个举动之后她又用青苔和柔软带着毛绒的叶子仔仔细细的清理了几遍虎皮布巾,干燥的差不多之后,灌上新的绵软的草木灰。
她之前有搜集一个竹筒子那么多的草木灰作为备用。
将身体血迹清理干净之后云想欢重新穿上月事布巾,小裤裤和小裙子。
里面还是有点湿哒哒,感受肯定不如头一回穿的时候那么舒适可亲,但没办法,总是要垫着的。
吃完食物的大叶包还没被丢出去,云想欢将厚厚的大叶包当装东西的袋子,把用掉的沾染血迹的青苔叶子还有草木灰什么的都装进去然后绑好。
大黑豹虽然没有偷看,但它探知能力优秀的听觉却将小姑娘每一个举动刻画的一清二楚,所以当小姑娘收拾好之后,它下一秒就知道了。
它站起身,朝着小姑娘走来,然后叼走了她手上装垃圾的叶包,然后跑出去丢垃圾去了。
大黑豹丢垃圾的方式就是找地方挖个坑然后埋了,它琢磨了一下,又洒了一圈标记,以防有动物野兽小昆虫什么的去翻。
它的小姑娘就该和月神花一样不可侵犯。
云想欢走出小屋的时候动物们已经离开了,她看着明显打扫过一遍的小院子愣了一下,不过想到刚才进来清理瓜皮果核的巨型蚂蚁,她就不奇怪了。
扭头云想欢将目光放到还插着箭的竹墙,她上前去,伸手抓紧了箭身然后用力的往外拔,只听“呲啦啦”的声音响起,箭身被剐蹭的更为平滑了几分。
将箭取了出来,云想欢的眼睛盯紧了深黑如墨的箭头,她的眼神专注,眼圈有着自带的娇态的绯红,缕缕倦懒,长卷的睫毛缱绻,像是在看情人一样。
但眸色是淡薄的幽黑,泛着清寒的冷丽光泽。
这箭头上染了见血封喉的剧毒。
云想欢抬手抚摸了下色彩炫丽的箭尾,尾羽越漂亮的箭就越是带毒,而其他的为了增加狩猎的威力也都侵染上了麻醉草的汁液。
她当时气疯了,是真的想杀人。
想将他们的脑袋,像她用石头砸过的蛇头和鱼头一样,砸个稀巴烂。
云想欢抬了抬下巴,精致的眉目更是沾染了病态阴郁的厌世冷意。
她抓着箭,目光扫视四周,蓦地眸光停顿住,微微犀利探究的眯起了眼来。
她迈步过去。
小屋前的水坑,被昨夜的暴雨注满,此刻一片见底的清澈幽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