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还在继续,仿佛这一刻被囚禁在牢房里的并非是豪丧,而是这些弱小无助的警员们。
就在这时,哒哒哒,一阵脚步声响起。
“哟,真新鲜,坐牢的威胁守牢的,谁给你的胆量?”
调侃的语调顺着走廊飘了进来,豪丧脸色一变,止住笑声后闷闷的哼了一声。
看着信步而来的猫烨,警员们如释重负,几乎瘫在了地上。
“行了,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出去吧。”
吩咐下,几个警员逃似的冲了出去,猫烨暗中摇了摇头,不怪警员太懦弱,而是老怪太可怕,就这吃人的玩意,普通人真受不了。
也是难为这些警员了。
“跟我走吧!”打开牢门,猫烨随意的说道。
豪丧沉默半晌后问道:“去哪?”
“我说带你去晒太阳,沐浴日光,顺便烧个大火盆,煮锅沸油,再烧几根大烙铁,呵呵,你能不去吗?”
“别忘了,你是阶下囚,此生无自由,生死在我手,废什么话,走!”
豪丧......
谁特么才是恶魔?
审讯室内,看着里面的环境,一桌俩椅,简单直观,别说红彤彤的大太阳,窗子都没一扇,更别说什么油锅火盆大烙铁。
豪丧长长吐了口气,悬着的心总算落地了。
可恶的银毛小子,不带这么吓唬人的好么?
忘了,自己非人是怪,但那又如何,怪物就没有担惊受怕的时候吗?
豪丧正要落座,猫烨一把抽掉椅子,转而放在自己身旁,自己坐一把,抬腿压着一把,一人二椅,统统霸占。
“我,我坐哪?”
“这没你坐的地方,蹲着。”
看着趾高气昂的猫烨,豪丧明白了,这小子是在给他玩下马威呢。
“我还是站着好了。”
啪!
回应他的是抽打在桌面上的鞭子声,豪丧目光一凝,看清楚了,从造型判断,是马鞭错不了,不同的是,上面裹着一层又一层的......
符篆!
这时,猫烨轻抚着手里的鞭子淡淡而道:“此鞭,火龙鞭,曾在战场上沾染过无数牲口的鲜血,而今落入我手,为了将这份传统发扬光大,特意加工,缠绕三十三道猫符,威力更盛,想试试嘛?”
豪丧嘴角一阵抽搐,吓得连忙摇头。
“蹲!”
豪丧,瞬蹲。
猫烨满意的欣赏着火龙鞭,别说,安老爷的这件大杀器果然非同凡响,经他改造之后,更胜一筹。
“先说明一下,我现在的心情很不好,所以,千万扛住了,否则我就不爽了。”
昂?
豪丧眨眨眼,啥意思?
下一秒,舞成鞭花的火龙鞭劈头盖脸抽下来,他全明白了,从身体到心灵,里里外外明白了个清清楚楚。
啪啪啪!!!
审讯室内鞭声响起,抽得这叫一个清脆悦耳。
此刻的猫烨拿着鞭子这顿抽打,一鞭下去火花飞射,再一鞭下去,皮开肉绽,又一鞭下去,污血横流。
老过瘾了。
豪丧不虚,刚开始咬紧獠牙死命扛着,扛来扛去,扛不住了。
先是小声的哼,接着提高音量开始叫喊,之后扯着嗓门惨嚎不已,最后翻滚在地大声求饶。
好一幅生动残忍的血腥画面,猫烨满头银发,面带狞笑,鞭影阵阵,完全沉浸在了抽打的乐趣中。
豪丧抱头翻滚,口中呜嗷啊呀,身上沟壑裂痕,一地污血皮肉,整个沉醉在了被抽打的痛苦里。
足足抽打了一刻的时间,猫烨这才笑着甩了甩鞭子上的血水碎皮,心情无比舒畅的坐回到了椅子上。
豪丧吐口老气,如死狗般抽搐着身躯。
尼么,终于打完了。
“你,你在干啥呢?”
看着猫烨将沾满血水的符篆一张张撕下,又拿出一堆符篆放在了桌子上,豪丧询问间不免从内心忽然涌出了一阵不妙的感觉。
“你,挺好。”猫烨似笑非笑的说道。
这话说的,豪丧觉得自己的脑水明显有些不够用。
豪丧再次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我挺好?”
猫烨点点头,“皮糙肉厚骨头硬,是块好料子,刚才我还有点担心,呵呵。”
呵呵你姥姥!
想打人就明说!
豪丧眼中闪烁着恶毒之色,恨不得生嚼了眼前的这个小男银。
不,可能的话,他要用更残忍的办法虐死对方。
就像以前被他抓到的那些男子,在他特殊的嗜好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正想着,猫烨手中的火龙鞭焕然一新,同样是用三十三道符篆包裹在外,不同的是,符篆上的符纹似乎多了一些。
“哟,这亮晶晶的小眼神,我就喜欢你这种不服输的劲,抽起来才给力。”
啪啪啪!!!
嗷,吼,啊!
时间来到了一刻钟后,猫烨又一次坐回到了椅子上,饶有兴致的开始撕下旧符,之后又裹上新的符篆。
豪丧,像堆烂泥似的趴在地上,眼中没了怨毒,只剩惊恐。
一见猫烨又提起了火龙鞭,直接吓得瑟瑟发抖。
“来,深吸几口气,放松一下,咱继续。”
“别,别打了,我服了,真的!”
“别,千万别怂,是荒将就给我挺住。”
豪丧气得口吐黑血,荒将你祖宗,么的病态男,打老子打出高点来了昂?
啪啪啪!!!
呜呜~
第三轮结束,豪丧哭了,堂堂荒将哭了个稀里哗啦。
实在是太疼了,玄焰炙体,酸爽火辣,回头看了看自己的身躯,都快被打残了。
大鼻子一抽,忍不住又嘤嘤低泣两声。
“男儿有泪不轻弹,相信我,再来一轮,今后你再也不会品尝到眼泪的滋味。”
一刻钟,神特么的准,猫烨停下了火龙鞭,再看豪丧,真不哭了,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目光呆滞。
包好火龙鞭,猫烨露出小白牙,“相信我,这一轮过后,包你舒筋舒骨,爽上天。”
这句话说的豪丧绝对相信。
筋条抽到散,骨头打到断,灵魂痛上天。
日了,自己一大病态被你一小病态折磨,既然都病态,为毛没有同病相怜,反而要同病相残?
如隔三秋的一刻钟后,猫烨不打了,这让本已绝望的豪丧又看到了生的希望,甚至于讨好般的问了一声,“要不,咱开始审问好么?”
对啊,这是审讯室,而非刑罚室,搞得猫烨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起来。
见猫烨没表态,豪丧赶紧补充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道理我懂,你放心,知道的我一定说,不说是孙子。”
“可是......”
猫烨为难的皱起了眉头。
“可是什么?”
“我感到还有点不爽,似乎总感觉少了点什么。”猫烨如是说着。
豪丧......
他已经不想理睬这位磨磨唧唧的小男银了,打了这半天的时间,还没爽够?
老子早特么爽死了!
“我明白了!”
猫烨出声道:“应该是中午饭没吃饱,所以力气不够,这样,你先休息一会儿,好好调养一下身子,等我吃完晚饭,我们继续,不打出人生最精彩的时刻,谁也不准认输!”
嘭,嘭,嘭!
豪丧以头锄地,生平第一次如此卖力,看把审讯室的地糟蹋的,一锄一个坑,不大工夫,没十个也有八个。
这回轮到猫烨好奇了起来,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
“我这人有个毛病,软硬不吃,别看你磕头磕的如此虔诚,在我这,毛用没有。”
话刚落,豪丧顶着一头石渣说道:“我没给你磕头,老子是想把自己磕死,免得再受你的折磨!”
士可杀不可辱,豪丧,可以的!
又锄了一会儿,猫烨看腻味了,豪丧也不锄地了。
太没意思了,就他荒将的实力,头硬如铁,又有着强大的恢复能力,锄几下就想把自己锄死?
玩呢!
地板就惨点,凹凸不平,几乎没有几处平整的地方。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猫烨率先开口,“身为犯人,却明目张胆的破坏公共物资,罪加一等,待会记得提醒我一声,多抽一顿。”
不等豪丧抗议,猫烨又说道,“当然,也有将功补过的办法,如果在我吃饭的这段时间里,你能将安排在楚城的信徒名单一五一十的写出来......”
“是不是就不折磨我了?”豪丧插嘴道。
猫烨笑了,“呵呵,我可是一个善良的好青年,从不折磨犯人,最多循序善诱,用最温柔的方法让犯人悔过自新。”
去你的温柔!
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