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沟通,双方终于搞清楚了对方的身份,暂时解除了误会。
岑星他们知道了红色机甲里的人,是来自凯琪帝国的安保公司职员,清醒着,但是手受伤的那个叫做冈罗,躺着没清醒过来,伤势情况不明的那个叫做洛黎。
岑星他们暂时的身份是是在星际间进行自由探索的旅行者,最近新弄到这台星舰,正准备远航。
所以岑星他们不是红色机甲的敌人,而是他们偷摸潜进来的这台星舰的主人。
冈罗说没想到跟星舰的主人起了冲突,有点尴尬,于是主动提出赔偿。
说是这款星舰在他们国家也有,他可以帮忙在凯琪国内给他们找个靠谱的船坞,由他支付星舰的维修费用,还可以给星舰升级一下设备,更换一下反应堆原料之类的。
看他说得很诚恳,态度很好的样子。
岑星就没怎么在乎刚才对方的出手,不管对方是处于什么考量,对他们展现出和善的一面,在这种法外之地,如果他们没有自保能力,根本没有平等交流的机会。
所以岑星也没有客气,“不用你帮忙找船坞了,我们可以自己找,你只要支付赔偿款就可以了。”岑星指指自己手腕上的接入仪。
冈罗看出了岑星手上的新款接入仪的价值,对岑星的背景有了一点猜测,试探的问,“那么,你看,我支付一万信用币作为赔偿可以吗?”
岑星看了看自己的接入仪屏幕上,小二查询到的维修信息,“不够,这边的船坞比较贵,因为原材料全部来自周边文明进口,比你们主星凯琪星上的船坞平均要贵上两成。
人工费用还要贵上五成。
我们也不多要,你就支付两万就行。
你也别嫌贵,看你开的机甲这么好,能够打败了数十倍于你的敌人,不会连两万都拿不出来吧。”
冈罗还真能付得起,他只略微思考,就同意了这个方案,给岑星转账了过去,支付完,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打败了数十倍的敌人?”
“你们刚才在大气层里打架的动静这么大,差点把我们乘坐的公共星港驳船给炸废了,我们能不认识你的机甲吗?
对了,你朋友醒了就赶紧走吧,虽然我们不会去告发你们,但是你们就这样大咧咧的待在我们的星舰里,要是被你说的那什么护卫队的人发现了,会产生误会。
我担心会影响我们准时离开这个星球。
我们几个并没有这么大的势力,去抗下这么大的事。”
这就是下了逐客令了。
本来冈罗对岑星他们还有一点戒备,这会儿看岑星直接的把事情说破了,又看他们不像是告密者,干脆也就破罐子破摔。
看了一眼机舱里,还未清醒的伙伴,他沉吟了一下,“我朋友精神力受到了创伤,需要治疗。
这个星球是没有这么高等级治疗条件的。
如果你们愿意帮助我们快速的离开这里,我们愿意支付1,00万信用币,
把我们带出去确实是有点风险,但是其实也没有你们想象的这么大。
这么说吧,这里的势力之间斗争很混乱,再给他们10天都查不到你们星舰上的,你们尽管放心。
只要能在短时间内快速离开星港,就能安全离开这个恒星系。
直接到手一百万信用币,你看怎么样?”
冈罗知道在这混乱之地,说什么都没用,直接谈钱,直接把利益给到位了,总有亡命之徒愿意冒险把他们偷出去。
岑星这伙人自称自由探险者,那就更加是亡命之徒之中的亡命之徒,虽然看起来不像,但是独立的航行者们,本就是一群看不出深浅的人。
现在他们说马上就要启航,那就正好了,不用另外动用手里的其他人脉了,直接搭乘他们的星舰秘密离开,就是最优解。
考虑清楚,冈罗隐晦的看了一眼他的同伴,如果洛黎是清醒的状态,他肯定不能这么被动。
看岑星还有点犹豫,冈罗利索的加上了岑星的接入仪,先给她转了十万信用币。
“按照惯例,我们先支付十分之一预付款,离开星港雷达范围马上支付到百分之五十,我们安全之后,马上支付剩下的尾款。
“您看,我们的诚意够了吧。”冈罗用期望的眼神看向岑星。
只要肯带他们出去就能赚一百万,而且这个冈罗虽然年轻,但是精通人情世故,肯定是家学渊源,一看就不是普通家庭出身。
主要是岑星也想跟这些星际人深入交流了解一下,于是同意,“好吧,先暂时这样,不过我们刚接收星舰,至少还要再在这里待上一两天才能备好物资。你朋友能等吗?”
“好的好的,星际航行需要的物资,我们也需要准备一些。”冈罗表示,自己也要跟着岑星去采购。
大家友好商量了一下,岑星需要把星舰开到船坞去维修一下。
在此期间,冈罗他们的机甲被锁进星舰里的机甲机舱,洛黎被搬了下来,安置到担架上。
岑星在搬运之前,给洛黎查了体,“你这同伴身体都没什么问题啊,四肢也没有受伤,咦,这衣服上怎么有干涸的血液,需要我剪开衣服查看一下吗?我们也有点医疗救助经验来着。”
冈罗赶紧说,“外伤不要紧,我只是担心她有没有内伤。你们舰上有医疗诊疗器械吗?”
怎么可能有,这台星舰内部空得好像只有墙壁一样。
不过,岑星伸手摸了摸洛黎的脉,“内脏也没事啊,应该是有点内出血,不过已经快要好了,她的身体状态也太好了。”
转头就小声跟何宇昆说,“这个人的修为起码是筑基期,身体强度不一般,”
冈罗根本不知道岑星摸洛黎的手腕在干什么,反而是听到岑星的诊断之后,大为吃惊,“你怎么知道她内出血的,不用医疗器械就能诊断,你是古巫医吗?”
“我不知道什么是古巫医,只是以前在战地医院帮过忙,跟专业的医生学过一点,刚好你这个朋友的情况属于典型的战斗伤,我可以诊断罢了。”
以前,岑星也是在宗门秘境里的前进基地,做过后勤工作的,这种战斗伤的诊治确实是基操。
冈罗听了岑星的解释也是满腹怀疑,但是他自己的身份本来也没多真,他估计岑星他们的来历也没那么简单。
既然岑星能够诊断,他就多问一句,能不能治疗洛黎的精神力损伤。
“有倒是有个药,不过是需要口服的,你信得过我们吗?\"岑星随便的说。
何宇昆点点头,“是啊,灵犀散我这里还有些,不过……”他也学会了耸耸肩。
冈罗想了想,到底还是没敢让洛黎随便吃药,特别是陌生人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