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的气氛因为老父亲的到来一扫而空,小陆小严一起讪讪而笑,乖乖跟着老父亲回家了。
直到两人吃了陆之云准备的宵夜回房洗漱之后,陆危才迫不及待地拽着严轻盘腿坐在床上。
“不是说有更好的给我么?是什么啊?”
这会没了夜晚朦胧的灯光,也没了纷纷扬扬的雪,说实话气氛上是差了点的。
但陆危一双眼睛晶亮晶亮,严轻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他拉开床头柜从里面随手取了一条丝巾。
这丝巾陆危可记得非常清晰,是某个严轻“玩”性大发的晚上,用来阻碍他视线的东西。
陆危立马警觉,“等等,礼物呢......我还没见着礼物呢!”
让马跑都要先给马吃草呢,怎么到他这还没见到好处就要先出力气了???
严轻没好气地把陆危往床中心一推,在他倒下去之前又伸手拖住了他的脑袋,另一只手拿着丝巾就盖在了陆危的眼睛上,不给人反抗的一丁点机会。
“既然是送礼物,肯定是待会才能看。
礼物我没放在房间里,不让你看着,免得你偷偷跟在我后面。”
严轻中午出去专门取回来的东西被他放在了自己的书房里,这会用丝巾遮蔽了陆危的视线,他独自去了趟书房,拿回了那个精致的盒子。
回到房间,他没有第一时间打开盒子,而是把盒子塞进了陆危的手里,“别打开,你先猜猜是什么。”
盒子不大,这种大小能装着的礼物其实很容易猜,总共就那么几种。
但陆危摸了摸盒子大小,突然就有些着急了,他想把盒子塞回去,“这、这个礼物你能不能过一段时间再给我?”
严轻不解,“送这个......还要挑时间?”
陆危一把拽下眼睛上的丝巾,看清手中的盒子后,又着急又不知道要怎么说。
他难得露出这么为难的样子,严轻自然要问个清楚,“到底怎么了?”
陆危耳朵慢慢红了,最后像生气又像害臊一般,自暴自弃地开口,“你怎么什么都抢在我前面了......”
“......什么?”酒精残留的作用让严轻现在反应没那么快,他还懵着。
陆危抬头,目光灼灼地看向严轻,“我都攒够钱了,样式也看好了,就等着去买了。
我也想送这个给你的啊......”
陆狐狸相当在意,他想了好久才想到的给小棕熊的礼物,怎么就这么不合时宜的被抢先了?
严轻低头看了看盒子,又品了几秒陆危说的话,这才反应过来,“你说你要......给我买这个?”
陆危点点头,眼里的沮丧都快冒出来了,“我想了很久该送你什么......
你什么都不缺,但我们的婚礼可能还要过一段时间,我总觉得,你应该是想要一对戒指的。
真的,样式我都看好了,一定是你喜欢的样子。
宝贝可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啊......”
什么事都让自己的omega抢在了前头,陆危觉得自己一定是当Alpha当的最失败的那个。
在陆危说出“戒指”二字的时候,严轻就彻底明白了。
两人之间只有一张结婚证,连婚礼都还没来得及办,严轻虽然一直没说,但心底还是在乎的。
他上次还背过陆危问了公\/检\/所的人最快什么时候能结束调查。
他总是想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再和陆危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他要让他的亲人朋友都知道,他有多在乎陆危。
原来他的狐狸也是这么想的。
婚礼暂时还没办,就想着用戒指来讨他欢心......
难怪对特等奖那么在乎呢,毕竟买戒指的钱,陆危恐怕也不好意思开口问他要。
工资卡又放在他这......
是难为他的Alpha了。
陆危见严轻不说话,心里的沮丧越发浓重了些,“虽然你买了,但我那对,我还是想买。
到时候你看看更喜欢哪一对,就用哪一对做我们婚礼上交换的戒指,行么?”
狐狸都摇着尾巴冲他试好了,严轻怎么可能不心软。
“就用你看上的那一对,我很相信你的眼光。”
陆危心里一高兴,但手中盒子的分量还在提醒他,严轻也买了戒指。
陆危还没打开,只是把玩着盒子,“这礼物的确比你给小王的红包贵重多了......
你怎么突然想到要买戒指了?”
严轻见陆危对盒子爱不释手,也没说什么,只是伸手贴着陆危有些泛红的脸颊,“戒指自然是一早就想买的。
主要是我的Alpha到哪都容易吸引各种omega和Alpha的目光......
我总得要个正当的名分,才好行使我的权利。”
要说这个,陆危可就不困了,“我吸引目光?
宝贝你是不是忘了,那唐家的小少爷两只眼睛可是都贴在你身上,
咱俩要走的时候他那个舍不得的劲儿,你要是说句邀请他来过年,他分分钟就能把我从车上踹下去自己坐上来。”
严轻只是看着陆危笑,“唐景跟我没什么的。”
陆危当然知道两人没什么,他现在对自己在他老婆心里的地位还是挺自信的。
但这个气氛,不就是该说几句酸话来调剂调剂夫夫感情的么?
陆危装着抬头叹了口气,“现在是没什么,以后可就不一定了。
我的宝贝到底是被人当Alpha一样养了那么多年,说不定就喜欢那种漂亮小软o,不喜欢我这种臭Alpha。”
要是放到平时,这会严轻的下一步动作就该是把他“就地正法”来证明一下他这个omega就喜欢陆危这种漂亮过头的Alpha。
但今天,严轻只是笑着看他,笑容还越来越不对劲。
陆危觉得有些奇怪,“宝贝你在笑什么?”
严轻实在忍不下去了,捂着额头笑了起来,“你要不要先打开看看我的礼物是什么?”
陆危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戒指盒,嘴里顺口回了一句,“不是戒指么?”
严轻侧身躺在床上,笑的眼尾都有些湿润。
“我可从来没说这盒子里是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