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哭得眼眶红红的,莫名多了几分妩媚,谢云水伸手抹了抹元意的泪水,道,“你怎么在这里,玄华呢?”
元意也察觉到不妥,羞得将脸埋在谢云水身上,不想让别人看见他这副样子,比较地丢人。
元意擦了擦泪水,才重新站好,将手上的斗笠再次戴到自己的头上。
他对谢云水,道,“妻主,我们都在瑶光洞那边。”
那里很偏僻,军队一般都会直接忽略,所以这也是元意为什么能躲到现在。
谢云水听了示意元意带她过去。
元意就带着谢云水到了瑶光洞,瑶光洞内有周伯等从将军府逃出来的人,玄华正在院中逗着孩子,一岁的宝儿已经差不多会爬了,玄华将她放在院里的石桌上,正拿着一颗珠子逗她。
宝儿伸手想抓住珠子,玄华就立马将手缩回去,宝儿的小脸皱着,看起来就要哭了,玄华连忙又将珠子放到她面前晃来晃去。
几次三番后,宝儿被惹怒了,在石桌上爬着,伸着小手想打人,眼看着她要掉下来了,玄华就将她抱了起来,宝儿趴在玄华的肩头,看见元意,委屈地朝他挥着小手,咿咿呀呀地叫着。
听到脚步声,玄华转过身,道,“元意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他的声音在见到谢云水后戛然而止,玄华瞪大了双眼,觉得自己这是做梦了,自家的妻主怎么就站在他面前。
谢云水看见玄华一脸震惊地站在那里看她,轻笑了两声,走上前,对他笑了笑,道,“不认得我了?”
元意走过去,接过玄华手中的孩子,玄华就扑到谢云水的怀里,从暴虐的姿态立马低垂下眉眼,道,“妻主,你到哪里去了,没有你的日子,我一天过不下去。”
玄华不像元意那样在意那么多,也不在意什么体面,抱住谢云水不肯撒手。
谢云水,道,“我看你过得挺滋润的,没有人管着你。”
玄华被她一语戳破,有些尴尬,道,“妻主,你可冤枉了我对你的忠心,我对你的爱日月可表。”
谢云水推开他,道,“你想什么我还不知道吗?”
玄华是武将出身的男儿,家里对他礼仪管得比较松,生性自由,以前在府里要是超过一个月不让他出门估计能把家给拆了。
谢云水这才将目光放到元意手上的孩子上,呼吸一窒,元意抱着孩子上前,道,“她是宝儿。”
元意的声音特别肯定,倒是让一旁的玄华提了一颗心,是不是还不一定呢。
谢云水接过元意手上的孩子,将她的衣襟拉开,看见里面的胎记,才将宝儿的衣服拉好,道,“确实是我的血脉,这是皇家的血脉生下来就有着标志性的胎记。”
换而言之,只有流着皇室的血脉才会拥有。
几位皇女分别长在不同的地方,大皇女长在屁股上,二皇女长在脚背上,三皇女长在后颈上,她长在肩头,都是桃花形的,传女不传男。
宝儿长的位置跟她差不多。
她长在心口,传说周秦的开国皇帝的胎记就长在心口,谢云水看向宝儿的目光带了几分深沉。
不愧是她的孩子,会长。
宝儿忽然落入了一个陌生的怀抱里,她有些害怕,哇哇大哭了起来。
谢云水见她哭将她递回给了元意,元意连忙接过去,抱进怀里哄了起来。
谢云水扫视了一圈瑶光洞,见陈设简陋的很,对元意他们,道,“都跟我回城主府吧,还有将军府的那些人,你们将军也在那里。”
周伯听了喜出望外,跟着逃出来的,有上清,吴大娘,还有一些侍从,其余的都被女帝关押了起来。
周清清正想打听她将军府里面的情况呢,谢云水就带着将军府逃出来的人回来了。
上清终于又可以看见谢怜,一脸激动要朝谢怜扑过去,被站在前面的周清清拦住了,周清清一脸不爽地瞪了瞪上清,道,“注意举止,有你这么当侍从的吗?”
上清一脸愕然,他就是太久没有见主子了,他不能激动一下吗?
旋即就听到了周清清的下半句,道,“怜儿怀孕了,你可别冲撞到他。”
上清被这个消息惊得都呆住了,对谢怜,道,“主子,你有了……”
天啊!肯定是他日日在将军府烧香拜佛的功劳,阿尼陀佛!
周清清见谢云水将将军府的人带回来,对将军府那份牵挂的心也放下了。
将人在城主府安排下来,也就没有别的什么事了。
城主府很大,东西南北,谢云水在东,周清清在西,百里苏在南,还空下来北面的院子。
一时间,这诺大的城主府倒是变得热闹起来。
几个男子聚在凉亭里聊天,日子倒是没有多难过。
以酥忆为首,酥忆正拿着针线,教谢怜缝衣服,元意抱着孩子坐在旁边,玄华自然是无聊过来扎堆的,他才不会学这种东西呢!
凉亭清风习习,拂动着周围的草木,蝶儿,蜂儿,鸟儿正在花丛中飞舞,阳光静秘地洒落在地面上。
酥忆手中拿着柔软的面料,手捏着针线,在面料上穿梭,一边绣着,一边,道,“这样绣,会让针脚比较密集,穿起来就不扎人,也整齐漂亮。”
谢怜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酥忆手上游离的针线,不一会,一件小小的衣服就成形了,酥忆将针线剪断,一件小小的衣服就成形了。
酥忆抖了抖面料上的线头,将衣服拿起来对着元意抱在膝盖上的宝儿,道,“看看,适不适合宝儿。”
元意用手架着宝儿,宝儿光着脚丫踩在元意膝盖上。
酥忆将衣服在宝儿身比对了一会,刚好。
小孩子长得比较快,时不时就要换一下衣服,宝儿穿的衣服都是酥忆亲手绣的。
宝儿的面容已经长开了,谢云水让人用金子打造了一块长命锁挂在宝儿的脖子上,她一动,长命锁就会发出一阵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