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们为谢怜洗好澡后,将谢怜放到浴池另一旁的房间里,周清清趁着没有人注意,偷偷地踏进了房间,只见谢怜躺在一个软榻上,男子们给谢怜洗完澡又穿上了一件华丽的衣袍,使谢怜更加光彩焕发,几乎使人夺目。
谢怜躺在榻上,长长的墨发在从榻上散落下来,紧闭的长睫微微卷曲,即使少年静静地躺着,也依旧从他身上透出一股清冷矜贵的气质。
周清清走过去,坐下来,伸出手拨弄开散在他脸上的头发,道,“怜儿,醒醒。”
谢怜听见她的声音,睫毛紧了紧,微颤了下,张开了,他漆黑的瞳孔里有些茫然,他想动,却发现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只剩下的力气只能让他张开唇口,道,“妻主,我怎么了。”
周清清见他睁开眼睛醒了,道,“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谢怜摇了摇头,道,“只觉得身体没有力气。”
周清清又仔细询问了他一番,见他真得没有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周清清看了看外面走动的人,才转过头看向谢怜,道,“没事的,等下妻主就带你离开。”
司凝和凤舞蹲在草丛下面,见周清清久久没有出来,两人便一直待在那里,忽然看到一个男人走过来,月光下,男子一袭粉色的衣袍,被风吹开,如同漫天散落下的花瓣,颜色倾国倾城,看不出多大的年纪,月光落在他脸上,让人神魂颠倒。
男人漫步朝偏阁走去,身旁跟着一个紫色衣袍的男子,后面跟着一群打手,因为凤舞看呆了,不觉冒出头来,紫色衣袍的男子眼角瞄到凤舞,司凝见那名男子看过来,顿时感觉不好,因为那男子可不就是被他和凤舞压晕的那个吗!
司凝赶紧将凤舞拉了下来,道,“不好,快走!”
两人正准备开溜,那紫衣男子见了司凝和凤舞顿时脸色臭得很,指着司凝跟凤,道,“就是他们!爸爸就是他们私闯进来!”
酥忆见到司凝和凤舞,双眼一眯,粉色的衣袍在他身上荡漾开来,似有万种风情,他粉嫩的唇口一启,道,“抓住他们。”
他的话音刚落下,身后的一群打手立即上前,将要逃跑的司凝和凤舞拎了过来,司凝挣扎了两下,没有挣扎开来,只好不甘示弱地冷哼一声,将脸甩向一旁,酥忆上前,打量了这两个身体还没有发育完整的小屁孩,道,“你们进到这里来干什么?”
司凝抿紧唇,摆出了一副打死也不会说出来的样子,凤舞也学着司凝冷哼了一声,酥忆轻笑了两声,道,“小小年纪,倒是有骨气。”
周清清背着谢怜费了许多劲才躲过阁楼里那些来来往往的男子,背着谢怜踏出了阁楼,正打算招呼司凝和凤舞两个人趁着没有人发现离开,结果一踏出门口,就见门口站了一堆人。
一个穿着妖艳的男子站在中间,有两个人,一个人抓着司凝,一个抓着凤舞,其余的人围成圈,还有一个紫衣男子站在粉色衣服的男子前,那粉衣男子注意力原本放在司凝和凤舞的身上,见到有人从阁楼里出来,酥忆下意识地看去。
周清清的前脚刚好落地,就和面前的一群人对上了眼。
时间突然凝固了,连带着周清清的呼吸都有那么一瞬间是停止的。
周清清回过神来,笑了笑,道,“你们继续,我不打扰,我这就走。”
说着背着谢怜转了个方向,连忙抬步离开。
酥忆的脸顿时一冷,抓住她!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带走他花大钱买来的人!
身边的打手立马反应过来,纷纷朝周清清攻击了过去,周清清背着谢怜,躲闪着,得空就一脚横扫过去,将谢怜护在身后,周清清的眼神凌厉,道,“你们抓我夫郎,就不怕我告上官府!”
周清清跟一群人纠缠在一起,背着谢怜她又抽不出手,一间就累得气喘吁吁,酥忆在一旁看着她,道,“你恐怕是不了解东辰的规矩,东辰的官府可不管这些,人被我买了,我管他是谁,他现在就是我百花阁的人,没有我的同意,谁也不准带走这里任何一个男子。”
周清清,道,“你!”
谢怜靠在周清清的背上,见周清清额头上的汗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背着他的手臂微微一颤着,于是靠在周清清的耳边,道,“妻主,你放我下来吧。”
周清清托着他的手紧了紧,一边应付着面前的人,一边,道,“不!”
场面有些混乱。
不知道是谁突然伸手抓住了周清清的衣襟,周清清惊得背着谢怜连忙一退,衣襟被扯破,怀里的东西也一股脑地洒落到地面上了。
借着幽幽的月光,酥忆看到在地面上一块熟悉的令牌,他并不认识那令牌,但是令牌上镶锲的一小块玉石他却是认识的,酥忆的瞳孔微微一缩,快步上前,捡起那块令牌,摸了摸上面的玉,确实是他认识的那块玉,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情,捏着令牌的手微微一颤,对那些人,道,“住手!”
听到他的命令,打手们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周清清背着谢怜喘了口气,抬起头看向酥忆,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喊“住手”了。
酥忆握着令牌朝周清清向前迈了一步,道,“这个,你从哪里得来的?”
周清清这才看清楚,他手上拿的令牌可不是谢云水在她离开京都前给她的吗!谢云水给她这个令牌是为了以防万一,这块令牌可以调动谢云水的一小部分势力。
周清清自然不会就这么跟他说,她还不知道酥忆问这个问题有什么目的。
酥忆见周清清一脸警惕地盯着他,他顿了顿,将身边的人一挥手,那些人得到示意,纷纷退了下去,紫衣男子见了,也退了下去,还放开了司凝和凤舞。
司凝和凤舞见得到了自由,连忙跑到周清清的身边。
酥忆,盯着周清清,晃了晃手中的令牌,道,“只要你告诉我这令牌是从哪里得到的,我可以不再为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