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
远远传来凤舞的呼唤声,大黄狗立马摇着尾巴看向赶过来的凤舞,凤舞看见这两人愣了两下,大黄狗摇着尾巴朝凤舞绕了两圈。
凤舞赶紧将目光从周清清的脖子上移开,周清清看出她在憋笑了,凤舞还挺害怕谢怜,所以只能憋笑,她的小手摸了摸面前的大黄,对它,道,“大黄啊,你看我对你多好,还能让你自由地狂奔,人家都是用狗链牵着呢。”
周清清,“……”
她怀疑这小屁孩在暗讽她,但是她没有证据。
谢怜冷笑了一声,对凤舞,道,“管好你的狗,否则我就用来涮狗肉清汤。”
大黄害怕地缩进凤舞的怀里。
凤舞:“……”
她的狗碍着他什么事了。
说完,谢怜拉着周清清继续去散步了,只剩下凤舞在风中凌乱,这时候,司凝悠哉悠哉地走出来,停在凤舞面前,道,“你不懂,恋爱脑都这样。”
说完后,司凝盯着谢怜和周清清的背影,摸了摸下巴,道,“只是这位哥哥的恋爱脑有点重,没有救。”
周清清终于结束了这段难忘的散步之旅,回到小木屋,她非常的悲哀地向谢怜请求可不可以解开链子,因为她要做饭给他吃,很不方便。
当然以上全都是周清清的借口,谁想天天带着个狗链。
谢怜想了想,还是给周清清解开了,道,“那我们明天戴好了。”
周清清;“……”
院子不是很大,搭了个矮矮的方桌,谢怜坐在桌前等待着周清清做好饭菜端上来,司凝和凤舞则来这里蹭饭,没有办法,谁叫周清清做的饭是真的好吃。
他们两摇着两个小短腿也坐等周清清开饭,因为谢怜从不跟他们说话,司凝和凤舞也就只能当谢怜是个空气,两个小鬼叽叽喳喳地交流着,自从给他们两解除联姻,两人友谊的小船快要粘在一起了。
谢怜撑着下巴,望着门口,皱着双眉,他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周清清一一端上饭菜,两个小鬼都没有等周清清招呼上,就拿起筷子猛夹,生怕晚一步就没有得吃一样,司凝眼疾手快将筷子伸到盘里最大的那块最大的酱烧排骨上,凤舞也几乎同时夹住,两人之间迅速弥漫起战火的硝烟,眼神彼此较量,谁也不让谁,相互争夺着。
周清清做完一切,走过来坐下来,见到两个小鬼拿着一块排骨抢来抢去,她直接伸手用筷子将排骨夹起来放到谢怜面前的碗里,两人见没有了排骨,两人都冷哼了一声,去夹别的东西了。
周清清这才发现谢怜有些不对劲,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外面,皱着眉,像是在担忧着什么。
周清清,道,“怜儿,你不吃饭,干什么呢?”
谢怜这才转过头来看向周清清,不解得问到,“妻主,父君去哪里了?为什么他还没有回来,他是出远门了吗?”
谢怜的双眼里出现了明晃晃的担忧。
周清清听见了谢怜的话,手中的筷子“啪嗒”的一声落到地面上了,她有些不可置信瞪着眼睛看着看起来没有事的谢怜,好久没有反应过来,她有些结巴的问道,“怜儿……你在说什么?”
如果说不记得链子是他自己买得是记性差,那么连他父君死了这件事他也会忘记吗?
周清清,道,“难道你不记得你父君……”死了吗?
周清清看着一无所知的谢怜,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如果说他真得忘了,那么现在说给他听,他不是会再一次伤心难过吗?
联想到谢怜这两天的种种举动和莫名奇妙的话,还有不同于以往的行事风格,周清清内心难以平静下来,她试探地问,道,“你知道我们出来干什么的吗?”
谢怜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要和周清清出来,思索了一会才道,道,“嗯……妻主是跟我一起去找父君的么?”
他好久没有见到父君了。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周清清,害怕自己猜错,害怕周清清知道他什么也不记得了就不要他了。
周清清见到他过分紧张的神情,知道自己吓到他了,赶紧对谢怜笑了笑,装作跟往常一样,给他碗里夹了几口菜,道,“你说得对,我们就是来找你父君的,你父君他去玩了,所以我们很难找到他。”
谢怜见自己没有猜错也就放松了下来,拿起筷子低头吃周清清夹过来的蔬菜,完全没有看到周清清看向他时复杂的目光。
怜儿他似乎忘掉了一些东西。
谢怜见周清清的筷子落在地面上,他将周清清爱吃的排骨夹起来亲自递到她的嘴边,周清清盯着他看,下意识地咬住排骨,谢怜,道,“妻主为什么盯着我看?”
周清清这才回过神来,道,“是怜儿太好看了,将我看痴迷了。”
谢怜轻笑了两声,因为周清清的话,他很开心,道,“妻主喜欢就好。”
周清清看着他上扬的眉眼,好像看出他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以前的谢怜是克制的,他可以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在心里,虚虚假假,真真实实,而现在的谢怜他不加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笑就笑,不开心就摆在脸上。
就像那条狗链,是不是谢怜很早就有将链子系在她脖子上的想法,但是出于他的种种考虑,他并没有这么做,而现在的谢怜完全就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根不会顾忌那么多。
换而言之。
谢怜忘记了他父君的死。
忘记了过去的伤和痛。
忘记了算计,忘记了忍隐。
也忘记了,她和他之间的过往。
但是他没有忘记她这个人,那个家伙究竟将她看得多重要,才能在忘记一切后还记得她,还一如既往地爱着她。
周清清站在床边,她仰了仰头,以免让泪水不争气地流出来,她咬住唇口,为什么,身为谢怜妻主她,什么也不能为他做,她真是个……不称职的妻主。
听到后面传来的脚步声,周清清擦了擦自己的眼角,微笑地转过身去看着刚刚沐完浴的谢怜。
周清清向往常一样拉着谢怜到床上为他擦头发。
谢怜躺在她的腿上,眨着眼睛看着正在给他擦头发的周清清,湿漉漉的头发沾湿了周清清身上的衣袍,谢怜,道,“妻主,你对我真好。”
周清清顿了下手里的动作,道,“是怜儿对妻主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