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清见她这副表情,将手中的药膏拍回到负责人的手上,道,“那我们还是回去见陛下吧。”
负责人连忙将药膏又重新塞回周清清的手中,道,“不不不,你还想要什么。”
负责人一脸讨好地看着周清清,周清清这才将药盒重新拿回到手中,道,“那好说,我们要最好的那个车箱,每日必须有求必应,想吃什么都必须端上来。”
自从来到这个车队里,周清清跟谢怜待在的可是车队的最后面,寒碜得很!
这些人一开始就不把她们放在眼里。
东辰国人是蛮横,但是她们也就敢在小事上挑挑毛病,要是真得毁了这两国的联谊,她们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她们的君主提刀砍啊!
负责人连忙应声,道,“是是是,这就安排你们到最好的车厢里去。”
周清清,道,“当然这还是最基本的,我们是要去你们国家旅行,要是你们哪里做的不好,我回来就会跟我们的陛下反映一二。”
女帝还是有那么点用的。
负责人连忙,道,“是是。”
完全不敢招惹周清清了。
负责人应下周清清后就将手下的人骂了一顿,从此这一路上,倒是安分上了,不敢随意挑衅周清清了,也不敢招惹周清清。
最好的那个车厢是负责人住的那个车厢,那里面比一般的车厢要豪华的多,里面也是应有尽有,马车内铺着柔软的波斯地毯,有水果点心供应,堪当一间小小的房子。
谢怜坐在地板上,朝周清清仰着脸,周清清坐在他面前,打开雪容膏,挖出一点,沾在指尖上,给谢怜抹在了那道细细的口子上,周清清还是很心疼,眉头皱着,道,“疼吗?”
谢怜摇了摇头,轻声,道,“不疼。”
周清清,道,“要是好不了,我就把东辰国端了。”
周清清给他的上了药,将雪容膏盖上,放好。
周清清转身整理着被套,道,“等下睡觉时,要多加点被子,不然会着凉。”
谢怜从周清清的身后抱住她,靠在她身上,道,“要是我变丑了,妻主还会喜欢吗?”
周清清听了谢怜的话,唇角微勾,道,“当然,不会。”
谢怜听了,愣了下,旋即很是委屈地垂下睫毛,妻主果然是是爱他的脸,他脸也花了就不喜欢他了。
周清清注意到他脸上沮丧的情绪,转身捧住他的脸,额头抵住他的额头,鼻尖撞在他的鼻尖上,谢怜微微避开脸,凉薄的唇口张开,道,“妻主都不喜欢我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周清清就封住了他的唇,“嗯”谢怜轻咛一声,一番热吻过后,周清清才靠在他耳边,道,“当然不会不喜欢。”
谢怜的眼眸顿时一深,拽住周清清重新将她拉下来,周清清压到他身上,双手撑在他两耳旁,谢怜倒在波斯地毯上,长发铺散开来,谢怜眼中光华潋滟,唇口嫣红诱人,周清清,道,“我怎么可能只喜欢怜儿的脸,你的哪个部分我不喜欢。”
周清清这次可不会让他在上面……
夜深后,周清清松开谢怜,车内弥漫的旖旎的热气久久不散,周清清全身都是黏黏的汗意,周清清扯过旁边的被子,给身体赤裸的谢怜盖上,怕他会着凉。
谢怜每次过后,几乎都是秒睡过去,身上突然多了一件热得要命的被子,谢怜下意识地掀开,露出上身,洁白的肌肤上都周清清的咬痕,跟被猫抓了一样。
周清清咬的时候没有发现,现在看得她脸一红,她什么时候咬这么多了,她明明就咬了几口而已,怎么还流血了……
周清清立马给他重新将被子拉了回去,道,“不许掀开,会着凉的,知道吗?”
谢怜迷迷糊糊地听见她的话,嫣红的唇口微微抗议着,道,“热……”
周清清,道,“热也不许踢被子。”
谢怜皱了下眉头,倒是没有再踢被子了。周清清这才套上衣服,出了车箱,外面只有几个零散的守卫,视野笼罩在朦胧的月色中,周清清出去,要了盆温水,那些东辰国人倒是不敢在怠慢她,立马打了盘水给她,周清清将水拿回车厢。
用帕子沾着水,拧净后,给谢怜擦洗了身体,谢怜睡得迷糊,竟然打掉了周清清的手,梦呓,道,“别碰我……只有妻主能碰……”
“不能碰……”
周清清哭笑不得,用帕子擦了一下他的脸,擦过他冷艳的眉眼,道,“除了你妻主还有谁敢碰你。”
也不看看谁耍得一手剑,剑影翻飞,谁敢要他怎么粗暴的男子。
只怕是那些东辰国的女人,敢看不敢想了吧。
周清清又收拾了一下自己,才掀开被子躺了下去,谢怜翻了个身抱住她,道,“别离开……”
周清清抱着他,拍了拍他的后背,道,“不离开。”
谢怜这才安静了下来。
使者团的车队浩浩荡荡地出了周秦的地界,往东辰国走去。
一路上尽是山川美景,周清清倒是没有感到路途奔波什么的,周清清掀开车帘,趴在车窗上,看着车窗外的高山,远远得,虚无缥缈地云层缭绕着,看起来好生壮观,谢怜跪坐在她的身旁,身上的衣袍又换回了,青色的宽袖,摇曳地落在波斯地毯上,
他手上端着果盘,谢怜捏着葡萄一颗一颗地递到周清清的唇边,他递一个周清清就无意识地吃一个。
周清清指着车窗外的美景,唇角笑得露出洁白的贝齿,她,道,“怜儿,你快看,好俊秀的山。”
谢怜的目光也朝窗外看去,周清清揽过谢怜,见谢怜依旧是面无表情,严肃得很,好像他的生命中根本不会去欣赏别的东西,眼神只会落在她身上。
周清清揉了揉他冷清的面容,谢怜一惊,脸上立马浮现了红晕,周清清放开手,道,“怜儿别只盯着我看啊,你也看看别处的风景。”
怎么两个人旅游,只有她一个人兴奋一样。
谢怜“嗯”了一声,朝窗外看了几眼,又转过头来看她。
周清清,“……”
那雪容膏确实好用,用了几天,谢怜脸上果然没有留疤。
早上起来,周清清见到谢怜脸上光滑的肌肤,感叹了一句,原来那雪容膏还真是个好东西,连忙将剩下的半盒雪容膏收好,留着以后,谢怜要是脸破了什么的,还能用得上。
车队行驶到了一个雪门关的地方,那是国家交界的重要通道,雪门关的山秀水美,民风也朴实,这里几乎融合了周边国家的所有习俗,从而凝聚成了一个新的地方风俗。
快一个月的路程,车队的人赶路有些疲惫,负责人便在雪门关中找了客栈,要队伍在雪门关歇下脚,再继续起程。
正合周清清的心意,周清清也想在雪门关逛逛。
车队在雪门关的一间小客栈面前停了下来,谢怜才从睡梦中醒来,他坐起来,松跨的白色中衣滑下来,露出他洁白的颈口,和凸起来的精致锁骨,长发凌乱地搭落在他的肩上,看着已经穿好衣服的周清清,他的睫毛蓬松地垂着。
周清清坐在车垫上,抓过他柔顺的长发,极有耐心地帮他打理起来,谢怜将脸搁在她的腿上,轻嗯了一声,带着懒懒地色调。
周清清发觉他真是越来越慵懒了,之前还会早起给她穿衣,倒是起了几次,结果最后就没几天是起来的。
呵!真是越养越娇贵。
周清清心里想着,却面不动声色地为谢怜梳理好了头发,少年将下巴搁在她腿上,微闭着眼,眼看着他又要睡过起,周清清挑起他的下巴,少年的眼帘才堪堪抬了一半,周清清,道,“别睡了,等下我们下去玩。”
谢怜不习惯这种长途的奔波,晚上都睡不着,每次都是凌晨受不住了,才困得闭上眼睡了过去。
倒是没有见到谢怜晕车什么的,不过他的脸色倒是清减了许多,吃得也越来越少了,他是嫌弃东辰国的食物太难吃了,又嫌弃周清清带的粗粮饼太硬了,挑得很!
周清清不带他出一躺门,都不知道自己养了个这么娇贵了玩意。
周清清叹了口起气,拿起他一旁的衣袍,认命地帮他穿起了衣服来。
在府里,谢怜为她穿衣,出了府,她就得为他穿衣了。
周清清一边给他系腰带,俯身将腰带绕过他的纤细的腰身,谢怜见她靠过来,伸手抱住她,他将脸在周清清的肩头蹭了蹭,谢怜从小静惯了,真得喜欢只待在一个地方,懒得去走动。
他还不想起来,想多睡会。
周清清看出了他的想法,为他穿好衣服,道,“不能老待在马车里了。”
周清清捧着谢怜的怜,吻了吻他微闭的双眼,道,“该醒了。”
谢怜这才睁开眼睛,有了些精神,道,“妻主去哪里,我也去哪里。”
周清清将准备好的帽子戴到谢怜的头顶,白色的轻纱落下,将谢怜的面容掩盖了起来,周清清鉴于之前的教训,还是将谢怜的脸挡住得好。
谢怜愣了一下,知道了周清清的用意,用手正了正帽子,勾唇,道,“我的脸只给妻主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