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水,道,“家里,你不用管,我会派人打点好。”
反正,她跟元意成亲这些年,确实有些顾不上他,他也不积极往她面前凑,自然没有上心,要不是元意去找她,她现在都没能注意到他,就当是补偿好了。
元意还是担心,道,“要是弟弟们生气,觉得殿下偏爱我……”
对于谢云水突如其来的宠爱,元意有些不习惯,他只想做好本分,在后院内,替殿下安心管家,以后有孩子了,就算殿下不怎么注意到他,他也不觉得有什么。
谢云水,道,“我想偏爱谁,那就偏爱谁。”
谢云水起身,唤来侍从,让他去收拾元意的衣物。
元意知道自己也决定不了谢云水,只能认从了。
外国的使者来周秦来访问,要拜见周秦的帝王,女帝将这件事交给周清清负责,周清清不敢怠慢,就怕让苏家抓住什么漏洞。
在朝上来拜见女帝的外使者提出了一个请求,她们表示不愿意住在驿站,请求给她们安排一个新的住处,周清清听见她们的要求,磨了磨牙,心道,要求还真多。
女帝本着两国和平共处的原则,怎么会拒绝使者两个小小的建议,立即问,道,“那你们想住哪里?”
使者,道,“听闻京都有一家店特别火热,名叫天香楼,我们想去哪里住。”
说到天香楼,周清清的表情凝固了,天香楼很火热了吗?
女帝倒是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眼神示意了一下老太监,老太监见了,连忙提脚到女帝身旁嘀咕了几句,然后退到一旁。
由于,周清清当时开店,她怕引起什么麻烦,所以天香楼是她的,但是却是打着金贵儿的名义,女帝并不知道这天香楼跟周清清有什么关系,然后,道,“既然使者提出,那周爱卿就替朕安排下去吧。”
周清清连忙站出来应“是”
反正,这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她能小赚一笔吧,周清清乐了。
天下第一楼。
饭桌前,月红和如花站在两旁侍候,谢云水往元意的碗里夹了一个大虾,道,“尝下这个。”
元意捏起筷子,想夹,肚里却莫名地翻腾起一股恶心感,手一抖,没有把筷子握紧,掉落在地面上,月红见了,连忙走上前,将地面上的筷子捡起来,放到桌面,道,“奴婢再给你拿一双。”
月红的眼睛非常炽热地看向元意,元意眉头一皱,觉得这个侍女的眼神比他碗里的虾还要让他恶心。
自从来到这里,元意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够撞见月红,他非常反感月红的目光很想让谢云水开口,把月红调走,起码不要让他看见这个侍女,可是这毕竟是谢云水身边的人,他不好意思开口说,只能强忍下那股恶心感,冷淡,道,“不用了,不想吃了。”
谢云水见月红越来越大胆,这么明目张胆的,以为她是傻子,见她狐狸尾巴快露出来了,谢云水只好安奈住自己躁动的内心,谢云水挥了挥手,道,“你们都退下去。”
见月红不在场了,谢云水才将自己的筷子递过去,道,“拿这个吃。”
元意抬头看了谢云水一眼,微咬唇口,还是接过谢云水手上的筷子,他是真得不想吃。
元意只好应付着夹了几个小菜,碗里的虾都没有动,谢云水挑了眉头,要是不清楚元意的性格,她还以为元意对她是有意见呢。
谢云水用手拿过碗里的虾,给他剥开,道,“你最近怎么了,怎么都不见你吃东西,多吃点补身体的。”
说着将虾肉递到元意的唇口,元意不敢拒绝她,只好含住虾肉,轻声,道,“知道了。”
泛起的恶心感,想吐,又害怕在谢云水面前失了仪态,只好慢慢地嚼着。
吃完饭,元意在床上想绣下谢云水的衣服,淡粉色的衣裙在他膝盖上铺开,他捏着针线,只觉得眼一黑,针直接戳进了手指里,他痛得轻叫一声。
谢云水正在一旁的书桌前处理楼里的事务,听见元意的声音,她放下笔,起身走了过去,见他的指尖的血珠,她抓住元意的手指,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说着,将他的手指含到嘴里,元意的脸微红,道,“没事的,殿下。”
谢云水放开他的手,拿过他膝盖上的衣服,放到一旁,道,“你别干了,你就休息好了。”
自从元意来了,她就没有见过他哪天是闲的住的,只差没把家里的账本拿过来看了。
元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总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很差,做事老走神,只好躺到床上睡觉,对谢云水,道,“那殿下,我睡会。”
谢云水给他拉好被子,道,“那你睡。”
起身,又将床上的帘幔拉了下来,谢云水看了看帘子里的身影,她天天让元意在月红眼前晃悠,只怕月红越来越沉不住气了吧,只要她敢动元意半根手指,她都不会让月红活着走出天下第一楼。
谢云水猜月红被元意迷得连自己主子给的任务都忘记了吧,每天都盯着元意看,等她露出马脚,她就把月红的眼睛挖出来。
谢云水以为所有事情都能够在她的掌控之中,却没有想到月红要比她想象中还有疯狂,低估了月红对元意的疯狂程度,以至于让元意陷入了危险之中。
这天,因为楼里有事情需要她出去处理,谢云水见元意在床上睡觉,元意睡觉的时间越来越多,让谢云水不得不怀疑元意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打算有时间给他请个大夫看看。
谢云水走过去,撩开帘幔,见元意正紧闭着双眼,半张脸都陷在枕头里,睡得熟,谢云水叫了他两声,从早上睡到中午,谢云水有心叫醒他,叫了两声,没有动静,她只好放弃了,对熟睡的元意,道,“我出去一会,有事情,你叫如花,知道么,月红要是敢靠近你,你也叫如花,听见了吗?”
元意轻咛了两声,像是应她的话。
谢云水松开手,帘幔再次垂了下来,遮挡住了元意的身影,只能隐隐看见个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