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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安在柴房担惊受怕,不安,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是萎靡的,他不知道接下来等待他的是什么样的结局,谢怜会把他怎么样。

只听见房门上的锁链“咔哒”了一声,门被推开了,昏暗的柴房顿时被争着跑进来的光线照得通亮,谢怜站在柴房的门外,雪白的衣袍落到他脚下,晃荡开来,如一捧浮在水面上的冰雪,腰间用金丝线绣着云纹的腰带缀着一块玉佩。

上安被猛然一亮的光线刺痛着眼皮,抬头朝谢怜看去,只见谢怜正冷静地看着他,双眼如不起波澜的古潭,没有一丝的感情。

上清跟在谢怜的身后,见到上安的模样,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上安真是糊涂!竟然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上安见到谢怜,连忙跑过去,抱住谢怜,道,“小主子,看在我多年侍候你的份上,你放我走吧。”

上安没有道歉,只求保他一命,胆小如鼠,自私自利。

谢怜看着这个跟在他身边多年的人,心中的怒火突然降了下去。

愤怒,是因为有感情;不愤怒,是因为再也没有感情了。

想起他和上安多年的相处,宫中人心险恶,只有上清和上安陪在他身边,上清做事沉稳,凡事三思而后及,上安虽然小有毛病,但是性格天真,曾经也是嬉笑玩闹的主仆。

不知道上安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到底还是人心易变。

谢云水有句话说的对,谢怜要对人是冷淡的,但是被他看成自己的人,拼了命也会维护。

谢怜生命中真心待他的人不多,被他珍惜的人,上安算一个,只是上安却选择背叛他。

谢怜垂下眼帘,道,“你走吧。”

看在多年的主仆一场的份上,他不做计较,杀了他,这种人的血也只会脏了他的手。

上安连忙向谢怜磕头,唤着往日的称呼,道,“多谢小主子,多谢小主子。”

说着,连忙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外走,毫不留恋,生怕多留一秒,谢怜就要了他的命。

谢怜转身看着上安的身影,薄唇抿了抿,上清忍不住,道,“真是个没良心的,主子对他那么好,竟然做出这种事。”

谢怜收回目光,往院内走去。

现在,他有了更值得他珍惜的人,不重要的人,无关紧要。

上安刚出了将军府,进入一个拐角处,突然被人一把捂上了口鼻,上安惊恐地睁大自己的眼睛,大大的眼睛里倒映着吴大娘那张沉稳的面容,吴大娘握紧刀上的匕首,一刀一下,上安捂着喉咙,鲜血喷洒到手背上,滴落到脚下。

上安瞪着她,倒在了地面上,吴大娘冷眼看着死不瞑目的上安。

为了主子的,他不能活着。

吴大娘拿着手中的匕首,在上安的身上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迹,将匕首收回怀里,扬长而去了。

谢怜走进院子中,周清清正站着跟嫇姬说话,在周清清的权衡之下,周清清选择了四皇女。

因为谢云水说得没有错,她是谢怜唯一的皇姐,她也看出了谢云水的能耐要比其它皇女子更出众,听说,四皇女的生父京都第一名妓,女帝出宫时宠幸了她的生父,就有了谢云水,虽然她生父低贱,但是谢云水却流着皇家的血脉,不能流落在外,就把谢云水抱回宫里养。

谢云水能隐忍这么多年而未让人察觉,也算是有本事。

于是,她写了封信,让嫇姬送给谢云水,嫇姬送完信,正给周清清报告着相关事宜。

谢怜走过来,从身后抱住周清清,将脸埋在她身上,周清清的注意力被谢怜吸引过去,她,道,“你处理了上安吗?怎么处理的?”

谢怜似乎不愿意聊这个话题,语气淡淡,道,“送走了。”

周清清没有想到他就这么放上安走了,有些意外。

嫇姬尽量无视两人亲昵的举动,道,“四皇女说要来见将军,人已经快到将军府了。”

谢怜听见嫇姬的话,松开了周清清,道,“皇姐要来?”

看来皇姐已经搞定妻主了,可是谢怜并没有想象地那么高兴。

说曹操曹操到。

谢云水走进将军府,一眼就看到了院中的两人,她迈步走过去,周清清见到她连忙行礼,道,“四殿下。”

谢云水连忙制止她行礼的动作,道,“已经是一家人,你也不用唤我四殿下,叫我云水就好。”

说着朝谢怜看去,见谢怜神彩俊逸,看来周清清把他照顾的还挺好的。

周清清将谢云水请到大堂,谢云水跟在周清清后面,进了大堂,与周清清面对面坐了下来。

谢怜坐到了周清清旁边,侍从将泡好的茶水递到三人面前。

谢云水,道,“我就不跟清清绕弯子,都是自己人,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周清清,道,“自然,殿下有话直说。”周清清还是没有办法对谢云水像是对金贵儿那样,在谢云水身上,周清清感受到了一股来自君与臣之间的距离感,无法越过那条线,跟谢云水亲近。

她既然选择了谢云水就会尽最大的努力去辅佐她。

谢云水见四下的侍从已经退下去,只有谢怜和周清清在内,也就放心讲道,“清清应该能猜到我要做什么。”

“母皇年老体弱,各路皇女和势力都虎视眈眈,母皇年纪一老,难免行事有些糊涂,母皇是有意立大皇女的,但是大皇女为人狠辣,不见得是个好君主,她登基后,极有可能不念手足之情,还有……”

谢云水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朝谢怜看去,才再次,道,“我已经查清楚了当年主君身死的所有来龙去脉。”

周清清明白谢云水口中的主君就是谢怜的生父,名叫凤琏。

谢怜听见了谢云水的话,手上刚端起的茶水瞬间从手上滚落到了地面,滚热的茶水飞溅,落到他雪白的手背上,瞬间被烫红了,可是谢怜好像没有感受到疼痛一样。

周清清也吓了一跳,连忙拉过谢怜的手,道,“烫到哪里没有?”

谢怜垂下睫毛,等了多少年的消息,可是这个消息却不是他想面对的。

谢云水从怀里拿出一封信纸。

对谢怜,道,“这是主君最详细的所有消息。”

说着,她把手中的信纸递给了谢怜。

谢怜盯着那几页纸,唇口殷红如血,他被周清清握紧的手指一颤,突然不敢看所谓的真相。

周清清见他这副样子,只好替谢怜接过来,扫了几眼,周清清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