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站起来,从他身边走过去,嫣红的唇畔微微勾起来,语气透着一股冷气,道,“我若不叫你活,你便只有死,我说了,别靠近她。”
周清清若是恨他又如何,那就囚禁她,她只能是他一个人的,旁人休想染指她半分。
说完谢怜甩了下袍子冷哼了一声,出了食膳房。
君离正在吃糯米糕,听了他的话猛得一噎,糯米糕哽在他的喉咙上,憋得他满脸通红,君离连忙抓起桌面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水,猛喝了几口,才将哽在喉咙中的糯米糕顺了下去。他拍了拍胸口,看着谢怜离开的背影,并没有因为他的话感到害怕,不屑得哼了一声,道,“我倒是想看看你叫我怎么死,我才不怕你,以为冷着个脸,我就会怕你吗?哼!”
周清清坐在酒楼里的桌子前,诺大的酒楼因为关闭店门,视线显得有些晦暗,没有客人也显得有些萧瑟,只有木匠工人干活时发出的“咚咚声”
周清清托着下巴看着装修得初具雏形的酒楼,木匠工人正按照她图纸所绘制的酒楼改造着,倒是没有什么差错,按理说她原本可以回府歇一会了。
可是……周清清一想到府里的两尊大佛,她就感到头痛,这两个人几天前还会顾忌着她的存在维持表面和平,随着时日的增长,两个人冷嘲热讽起来,完全视她为空气,有时候,两个人,一人拉着她一条胳膊,当拔河呢,扯来扯去的。
君离也是有本事,居然能把谢怜气得连“不可理喻”,“竖子”,“粗俗不堪”等话一天能重复好几遍。
周清清撑着额头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叹了口气,算了,她还是晚点回去。
她算是明白金贵儿为什么这么坚定地选择温竹了。
一个就够难缠的了,两个加起来简直就是要命。
店里的伙计走过来,见周清清还在翻着图纸,她倒是没怎么用心在看,看起来心不在焉的,伙计,道,“清清姐,这里都差不多了,也不需要你了,要不你回去歇着吧。”
周清清自从接手店里后,伙计们因为她的亲切都亲昵地叫她清清姐。
周清清一听她的话,捏了捏手中的图纸,顿时来了精神,道,“没有没有,我还可以,我坐会再回去。”
回去,她哪里还有清静可言啊!
周清清坐了没有多久,突然,嫇姬急匆冲进来。
嫇姬,这位原主的得力助手,周清清让她留在身边了。
因为她要接手原本的事,就算是有原主的记忆,有个助手,总会轻松很多。而且君离也把虎符带给她了,周清清摸着有些沉甸甸的虎符,像是有一股无形的担子落到她的肩上,君离是私下把虎符交给她的,她也没有让谢怜知道,把虎符藏到隐秘的地方去了。
想到权力争斗的危险,她还是不让谢怜知道为好。
嫇姬急冲冲的过来,脸色非常的不好,周清清早上离府的时候让她盯着将军府,她这么着急,肯定是关于谢怜和君离。
对于君离跟谢怜两人之间的事,就算他们两把将军府拆了,她都能接受,周清清有气无力地问道,“那两位祖宗又发生了什么事?”
嫇姬一愣,没有想到周清清会猜到她要说什么。
她顿了下,脸色才再次焦急起来了,连忙,道,“将军,君离公子和主夫要打起来了……不,两人已经打起来了。”
周清清这次不淡定了,猛得拍桌站起来,道,“这两人简直要翻天了是吧!”
说着,也顾不得一旁的嫇姬,连忙出了酒楼,往将军府里去了,嫇姬跟在她身后也离去了。
谢怜正跟君离两人各持一把剑,打得不分上下,谢怜眼睛一转看到周清清在门口飘起的衣裙,他握剑的手顿时一转,于是有了周清清一进府就看到了,在君离的剑剑紧逼下,谢怜踉跄着后退,最后谢怜被逼到院中的一棵树上,君离的剑擦过谢怜的脸,截断他被风吹起的碎发,长剑插入谢怜的树后,君离一愣,不明白这人明明就跟他打的不分上下,怎么突然弱不禁风起来。
谢怜轻哼了一声,从周清清的目光看来,谢怜好像被那把剑伤到了。
周清清顿时目光变得凌厉起来,道,“都给我住手!”
君离听到周清清的声音,连忙松开手,看见周清清快步走过来,看都不看他一眼,扶起谢怜,他顿时明白了谢怜为什么会突然变的弱不禁风起来,好可恨!
他不安得站在一旁,道,“姐……姐。”
他根本什么都没有做……也没有伤到谢怜
周清清只顾着将谢怜的脸捧起来,看了看,见他没有受伤,心才松下来。
君离看到周清清对谢怜这么关切,他站在一旁,心好像凉了半截。
谢怜在周清清看不见的角度,抬起双眼看向他,眼里满是讥笑。
君离咬了咬牙,明明,是他的妻主,是先跟他说好的,凭什么毁约,凭什么……
君离转身踏步离开,周清清才会过神来,抬头看到君离已经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将房门合上。
周清清愣了下,脸色立马变得臭起来了,对着谢怜,想教训一下,一对上就是谢怜那张带红的眼角,好像受到了非人的欺负,周清清要说的话顿时哽在喉咙中间,对着他那张脸,愣说不出些责难他的话,只好,道,“你少些跟君离闹。”
谢怜脸色也冷了下来,道,“我什么时候跟他闹了。”
是君离他目的不纯,想抢人妻主!
说着,他挣扎开周清清的怀抱,自己也回到房间,“砰”一声将房门也关上了。
只有周清清站在院中,瞪了瞪谢怜合得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看君离的房门,合着里外不是人的是她。
到了晚饭时间,两人居然还关着个房门,周清清无可奈何,她只好先去谢怜那边,然后叫嫇姬去叫君离,周清清推开房门,见谢怜在端坐在桌前泡茶,倒没有她想象得那样一哭二闹三上吊……额,估计他也不会这样。
周清清,道,“你在干什么?”
谢怜捏着茶杯冷瞥了她一眼,道,“喝茶去火。”
周清清,“……”
谢怜这是在内涵她吗?
嫇姬走过来,站在房外,道,“将军,君离公子不肯出来。”
谢怜听了,冷哼了一声,道,“我也不出去。”
看谁更耐得住,他谢怜有得是手段,他会让君离的心死得不能在死,哼!
周清清抓着头上的头发,有些崩溃,道,“你们到底要那样!”